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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袅袅楚宫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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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为了成全任沧澜和自己的感情,她对不起太多的人,可是想不到有一天,这些人会来找她的麻烦。渐渐地,从龙椅上浮起一颗水晶球,水晶球看来是带着璀璨光芒的,在华彩的掩饰下,竟朝明羽飞过来!明羽努力平息紧张情绪——“你要干嘛?是宁一凡吗?是你在这里戏弄我吗?”

没有人回答她说的话,倒那水晶球,似乎听懂了明羽的话,突然就立在半空中了。想着自己曾经为任沧澜做过的事情,桩桩件件都涂满了鲜血,明羽觉得纵然是这个时候直面亡魂又有什么要紧,不过是再接受问责罢了,便慢慢地站起来,朝水晶球走过去。仔细看去,才发现冰球内游荡着一缕缕如细绳般的红血丝,明羽冷笑了一下,“宁一凡,你当真越来越没有创意了吗?要用这样不入流的方法来吓我?”

说着便是看了一眼四处,宁一凡仍然不愿意显真身。噗嗤——水晶球发生了变化,任沧澜的脸在球体中渐渐清晰,他的表情痛苦,惊恐地看着明羽,嘴里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突然,球体的血红色喷薄而出,明羽不由地后退几步,突然一个踉跄,她摔到了高台之下。“啊!”

她惊叫了一声,可是在自己的身体就快要跌落的瞬间,却感受到腰间被什么东西牢牢抓住了,一个回旋转身,自己又到了高台上。任沧澜的眼神又一次闯进自己的眼眸中的时候,明羽只觉得浑身的怒火像要奔涌出来一样,她的手狠狠地要砸到了任沧澜消瘦的脸颊上,却终究是被任沧澜的手狠狠握住了。“怎么,不是恨不得我去死吗,难道说你在心疼我?”

沉沉的,孤寂的,嘲讽的声音从四面八方灌进衣袍,如何也无法抹去。倏忽间,明羽觉得自己似乎被什么抓着手腕,硬生生地扔到了龙椅上,“怎么,你这个样子对我,我很伤心,好歹你也为我杀了这么多的人,我毕生的成就里,也有你的杀戮的,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一块到椅上坐下,感受来自亡魂的朝拜。”

明羽挣扎着起来,脚步却像被什么绊住了,再一看,却看到任沧澜沾满血污的手抓着自己的脚踝。“你这个畜生,当初就是你让我这么做的,如今却要用这样的事情来羞辱我吗?”

文和玉的眼睛已经被淹没在熊熊的仇恨中,明羽的眼神涣散开来,“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这些年故人何曾没入梦过?那一夜夜的揪心之痛,怎么能白白付之?恐惧从脚底浑然而起,双手似是被紧紧箍着一般。一双蓝黑色的眸子漾出了层层的慌乱。明羽惊慌失措地说道:“不是我,不是我,你找错人了,分明是任沧澜要害你的!”

可是明羽的话起不到任何作用,因为那些在椅上扭动的亡魂完全丧失了意志,全都纠缠在明羽的脚边,不听她的分辩,明羽只觉得自己身处在昏暗的坟墓之中,要再有什么动作,都是不能够的了。任沧澜似乎很满意明羽的表现,慢慢地走到她身边,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诉说着,“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让你帮我杀人了吧,因为那些人的血在我的手上,我会做噩梦的。”

。“还有,我怕脏,这些人又一定要死,怎么办呢,只有让最爱我的人来为我处理所有的麻烦事啊,所以你看,所有的人都会纠缠着你,可他们什么时候来找过我,故人入梦的滋味怎么样,是不是好极了?”

任沧澜的声音带着慵懒,可不知道为什么,在明羽听来,却像是来自地狱的审判一样,便是这样的折腾,已让明羽心力交瘁,她怒视着任沧澜:“你究竟要对我做什么,你这样子对一个爱你的人,有什么好处。”

任沧澜的眼神突然犀利起来,他趴在明羽面前,问道:“你扪心自问,你爱的人真是我吗?这么多年来,你魂牵梦绕的人真的是我吗?”

说着,便是狠狠地将明羽的下巴给扒起来,明羽的下巴一阵生疼,狠狠地看着宁一凡,心中不解。“我不爱你?我违背了父亲让我发的誓,为你杀了这么多的人,你还说我不爱你?那么请问,我要怎么做才算是爱你?”

明羽的声音里有着声嘶力竭的绝望,任沧澜听了,微微怔了一下,而后笑说:“是啊,你怎么会不爱我呢,你爱极了我的脸,我体内承载什么样的灵魂都无法顾及了吧,这么想着,你还真是很爱我的呢。”

说着,便将他的下巴缓缓放开,冷笑着说道:“我倒想要问你一下,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我,会如何呢。”

有一阵阴冷的风从明羽的心中慢慢地吹过去,是啊,任沧澜已经不是青年才俊了,当初那个善良的年轻人如今早就死了吧,在任沧澜的心里,有什么是比杀了别人更痛快的,便是她,也是要被除去的。深思之间,明羽的眼中突然充满泪水,好像被什么人洞察心思一样,她忙将头偏转过去,不让任沧澜看到自己眼底的脆弱。“如此说来,我可要谢谢你了。”

说着任沧澜转身过来,“可你想让我谢你,我却偏偏不知该用什么方式感谢你,是你在帮助我的同时也给我带来痛苦,你以为我喜欢操纵别人的生死吗?若是你不懂操纵别人的生死,便由别人来操纵你的生死,你明白?”

说话间,明羽便觉得纤细的手腕被狠狠地抓起,裙带在空中飞扬。明羽终于明白,这个世界上,没心没肺的人才最适合他,自己这种人,在任沧澜的眼中,除了给他拖后腿之,没有任何的用处。自己早就应该明白这一点,所以被伤透了心是命定的,怎么自己会这般地不明白呢?明羽的手被狠狠地扔在椅子上,纯金的椅子坚硬无比,手撞上去分外的疼痛,而后便是一阵长久的沉默,任沧澜终于还是离自己而去了——“当初是你自己愿意的事情,你情我愿的东西,我希望你能够理解。”

说话之间,便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是啊,生在江湖,嫁给江湖,原本就有这么多不得已的苦衷,便将这所有的痴情都焚尽,才会知道什么事情对自己来说是最重要的。明羽静静呆着,一个人流着泪,脚下的人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再晃过神来的时候,竟然还是站在大殿上,只是这巨型的大殿之上,不过空留了自己形单影只的背影罢了。“小姐,小姐,你快点醒一醒。”

好像有人在轻声地叫唤着自己,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是看到苏牙儿十分焦急地看着自己。明羽的瞳孔没有了从前的涣散,似乎可以看到眼前扎着小辫子的苏牙儿了。“苏牙儿,我现在是在哪里。”

明羽的太阳穴疼得厉害,像是被什么东西慢慢地扎着的一样,苏牙儿端来一杯水,说道:“小姐,你还是在药谷中啊,只是从刚才你就一直喃喃自语,可把我吓坏了。”

“什么,刚才我都是在做梦吗?”

明羽的声音中带着恐惧,而后紧紧地抱着苏牙儿,说道:“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觉得很害怕。”

苏牙儿什么时候看到过明羽这个样子,一时也有些慌神,连忙抬手抚明羽的背,说道:“小姐,你放心,苏牙儿在,苏牙儿一直会在小姐的身边的。”

顿时觉得不那么慌张了,明羽的神思突然有了疑惑,为什么自己突然之间做这么多莫名其妙的梦?从前即便是会梦到任沧澜,可是终究还是从前的愉快回忆,没有一次是好像现在这个样子的。虽然心中觉得奇怪,可却不愿意说出来,就算是自己想多了吧,再加上前几天看到了宁一凡,定是新仇旧恨都涌上了心头,所以有这样的想法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明羽看了一眼窗外,因为是被明纸糊着的,所以外头是什么时辰,里面是容易知道的,只是浑身懒懒的,倒像是被抽去了骨头一样。“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苏牙儿浅浅地挑了眉目,一片大好春光。“布谷布谷”——鸟儿欢快地鸣叫,倒添了喜气。“太阳刚亮呢,我原本是想去厨房忙着的,没想到转头看你的时候是现在的光景,小姐,你定是平日里忧思过度了,才总被梦魇缠身。”

苏牙儿的声音里带着担忧,这个不过十岁的小孩儿也明白明羽的愁思,便是对从前太过的放不开吧。汗水滑落,眼眶也好像充盈了水一般,一时之间无法止住。“忧思过度也罢,做了亏心事也罢,不过是孽缘罢了。”

明羽将手背抚上脸颊,微凉,有些痒。心思浮动之间,想到了从前的旧心思。原以为黄粱一梦,醒来可知道该怎么过好日子,终究还是逃不了内心的煎熬与折磨吧。苏牙儿轻轻地将手盘上了明羽的青丝,三千发丝滑落腰间,比上一次要长了许多了,都说发丝是人心的映照,明羽的心中该积攒多少红尘事了?反手盈盈一握,以银钗串着发丝琯在脑后,苏牙儿笑着说:“小姐,你看看周遭的景就会知道,生活其实很美好,早上喜鹊绕着我们的屋子叫了好多声儿,师尊说,有喜鹊的地方,是有好事情赶着来了。”

痴痴的笑意蔓延开来,明羽的心思似乎也松快了一些。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苏牙儿这么嬉笑着说话,明羽的心中更加难过,好像知道自己终究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什么喜鹊乌鸦的,从前的那些悲欢对自己来说,不如心灰意冷更有用,这样一来,自己反而就不用被尘世所累。窗棂被风拂过,发出幽幽的响声,似是来自天外。明羽不愿辜负大好天光,轻轻地推开了苏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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