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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风雪燕归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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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神思倦怠,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用心思,妹妹是有什么见解吗?”

池贵妃的声音里带着无力感。燕归人见她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知道未必骗人,便说道:“我若是与姐姐说了,姐姐可否保证不动气?”

燕归人的眼神中有一丝的镇定。池贵妃只是虚弱地笑着说:“本宫还有什么好动气的。”

燕归人淡淡地说道:“妹妹怀疑是砚台出了差错。”

燕归人的一句话似乎将池贵妃浑身上下的神经抽动了般,她只觉得一阵激灵,有些不可置信——“妹妹为何如此笃定?”

燕归人见池贵妃这般在意,忙轻轻走到她的身前,款款跪下,柔声说道:“请娘娘恩准,让妹妹看一眼砚台。”

池贵妃怎会怠慢,朝门外唤了一声树玉,沈树玉连忙走了进来——“娘娘,有什么吩咐?”

池贵妃挥了挥手,指着书房的位置,说道:“将本宫平日练习书法的砚台拿给池贵妃。”

沈树玉知道其中的道理,也知道池贵妃说不定在什么节骨眼上等着燕归人来呢。连忙走到书桌前,将一方仍带墨渍的砚台给池贵妃递了过来。自从宝华殿中的事情发生过后,池贵妃好像丢了魂一样。那方砚台原是皇上赏自己的,年初时刚获得赏赐,沈树玉怎么不知道池贵妃的担心,这件事情若是经得了皇上的同意,那对池贵妃来说,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池贵妃冷眼看了那一方砚台,挥了挥手,沈树玉见状,连忙将砚台递到了燕归人的手中——“燕归人,您请仔细瞧瞧,我们娘娘的心病就在您手上捧着了。”

说完便垂手立在一旁,眼睛却始终看着燕归人。燕归人小心翼翼地接过,而后定了定神,说道:“姑姑有心了,我即便丢了性命,也不能胡言乱语,今日之事若是没有九成把握,也是不会说的。”

这话听起来是对沈树玉说的,实则是与池贵妃说。说话间,燕归人便是端着那砚台细细地看了一番,又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闻,突然,她明白了什么,伏在地上,言语凄凉——“娘娘,妹妹如今竟是有十成的把握了!”

池贵妃听到燕归人这么说,端正身姿,说道:“你徐徐说来。”

燕归人定了定神色,将砚台稍微拿远一些,因知其中的厉害,也想对它敬而远之,一边又语带焦虑地说道:“娘娘,这个砚台里参了十足的致幻剂啊!”

池贵妃忙问道:“致幻剂?可不是西边才有的东西吗?中原本地,本宫怎么不知道呢?。”

燕归人点了点头,致幻剂不是中土有的,而是西漠独有的珍贵药材,里头掺杂了多种仅在西域冰山雪地之中才能存活的奇花异草。若是仅用这样的东西,也不算什么,但若掺入了水银,杀伤力便更甚了,足见对方的歹毒用心了。这么想着,便是拣选了词汇禀报给池贵妃。听了燕归人这么说,池贵妃的心头一阵阵的揪紧。“水银?”

燕归人点了点头:“水银遇火焚烧发生爆炸,同时又能中和致幻剂的气味,对方必定是以为娘娘不会将砚台靠近明火才敢大胆使用,没想到百密一疏,还是被娘娘发现了其中的道理。”

池贵妃见燕归人神色疑惑,连忙又补充了一句——“娘娘若是不信,可以请您最信任的太医来,若精通西漠之术的太医更好,问一问便可知道妹妹说的是不是假的。”

池贵妃沉吟片刻,深知此事若闹出去,落到了皇上的耳朵中了之后也不好。她淡然笑道:“妹妹精通医术,我哪里有不相信的道理,只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本宫还要好好地查一查,不让一人含冤,也不使一人被错怪。”

池贵妃的眉眼间有了疑虑,这些事全都指向了宫中的一个机构——内务府。当年她为了让池重更明白皇上的心思,便将内务府中的实权给了池重一人,也就是说,内务府的人不但要听她这个池贵妃娘娘的,更要听池重的。如今能搬弄宫中风云的人,非池重莫属,只是让人奇怪的是,池重为什么要害自己?一旁的沈树玉慢慢地弓着身子上来,说道:“娘娘,您可要吃青梅果子了?池重公子送来的青梅子您每天都要吃上一颗的。”

沈树玉的言语之间自有独到的稳重。此番试探,焉能不知?池贵妃略微地想了一下,而后笑着说道:“本宫今天嘴不馋,就不吃了。”

她轻轻地看了一眼仍是正襟危坐的燕归人,说道:“这件事情切不可随便说出去才好。”

便是轻轻地将自己的手覆在燕归人的手上,言语清冷——“本宫与妹妹扶持多年,早将妹妹看成自己的亲人,病中得你探望,本宫很欣慰,前些日子得了珐琅琉璃瓶交给你,你这样年轻貌美的妃子,该用颜色鲜艳的器物,不要打扮得这么简素,当心皇上觉得不好。”

说话间,沈树玉已将珐琅琉璃瓶呈上,细细看去,无比璀璨绚烂,燕归人连忙谢过,而后两人略微地坐了一会儿,燕归人便起身告辞了。临了,燕归人再次与池贵妃拜谢,才款款地退出。“树玉,你该当何罪?”

等到燕归人走出去之后,池贵妃冷冷地说道。有一阵清冷从脚旁席卷而过,柜子里头还静静躺着一盒青梅果子,沈树玉不信池贵妃不疑,主子二人早有的默契怎会轻轻抹去?池重。这个名字此刻在池贵妃的心中就好像是芒刺一般,如鲠在喉。且说清城路上,宁一凡正和文和玉与四儿两人日夜兼程地赶路,已至黄昏,若是不寻了一处好好休息,恐怕舟车劳顿,反而事倍功半了。文和玉与宁一凡说明了此中道理,宁一凡认为很对,就下令在附近的酒家中住下,三人入住三间屋子,四儿原本想要与宁一凡同住一间,可宁一凡生怕目标明显,就拒绝了。由是,三人在天字号的三间客房上住下。文和玉剑术了得,虽然身负重伤,可内力并无完全消散,上楼的时候,总感觉背后有一股鲜活的气息在紧随其后,他小心地来到了宁一凡的身边,说道:“宁一凡,我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

宁一凡寻思片刻,说道:“文将军多虑了,若是真有人跟着,我们怎会不知。”

当今世上,还没有几个人可以逃过宁一凡的迷幻术,再加上文和玉这个大内高手,自然可以清楚地分辨出背后有谁。文和玉环顾四周,都是些平常打扮的生意人,确实也不像是有人跟着。只是某种诡异的气息从一开始如影随形,从药谷与陶千莲一别后就摆脱不掉。“宁一凡,奴婢已经让厨房做好了东西送上来的。”

三人在一间屋子中坐定后,四儿关上门,低声说道。宁一凡将左手小心地往下放了放,一路上为了不暴露自己受伤的事情,宁一凡始终端着手。好不容易才能放松片刻,有血液不断从纱布里头渗出来,疼痛从掌心蔓延开。“四儿,去拿水来,我要清洗伤口。”

宁一凡将左边的衣服褪下,露出了渗着血的绷带来。明羽这个小姑娘下手从来这么狠,想到这里,宁一凡苦笑一下。文和玉走上前来,小心地看了宁一凡的伤口之后,已经翻卷出了鲜红色的皮肉来了。“女相,您这伤口恐怕不是被捅开这么简单,明姑娘这么会用毒,会不会在上面动了什么心思?”

宁一凡微微叹了一口气,就算知道她动了什么心思又有什么用呢?反正自己这条命欠她了,只有她完全将任沧澜放下,一切才有可能被缓和。若是不用掌管江山,就算是现在就坐下来和明羽,任沧澜和解,又有什么关系。宁一凡无奈地说道:“她应该不会吧,不过是梦中的一场游戏,没事。”

哼——房间内传来了四儿的嗤之以鼻的声音,宁一凡抬眼一看,这个小丫头已经麻利地端来了一盆温热的水,肩上还披着一条白色毛巾,眼神很不服气。“四儿丫头这是在为女相打抱不平呢。”

文和玉已看透一切,将腰中的佩剑放在了桌子上,青石宝剑削铁如泥,外观又是这般厚重,平日里文和玉不能轻易示人,这会子终于可以放下了。四儿将脸盆放在架子上,拧了一把毛巾,小心翼翼地呈递到宁一凡的面前,笑着说:“女相之前已经教训过我了,我不敢再说明姑娘的坏话了。”

那日明羽装模作样在宁一凡的手上种下断魄之毒的时候,四儿因为仗义执言被宁一凡训斥一顿,后来也知道自己是误会了明羽,从此也不多嘴。只是看到宁一凡手臂上触目惊心的血窟窿,还是打心眼儿里的疼痛。宁一凡接过了递过来的毛巾,蹙眉说道:“小丫头,这么多不情愿在脸上写着呢,还在这里和我装蒜。”

伤口结了一小块的伤疤,但被毛巾涂抹过又汩汩地往外流着血,宁一凡咬牙着,伤口就是这样子的,虽说不断地挑开会增加疼痛,可是也能加速伤口的愈合。吭哧吭哧——有声音从墙壁处传来,文和玉飞身来到了西边的墙壁上,小心翼翼地听着,宁一凡的眉眼间瞬间有了警惕,和四儿使了个眼色,四儿连忙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整个房间似乎处在了静止状态。宁一凡气沉丹田,以内力护住任督二脉不让气血上涌,太阳还没下山,逆贼该不会在这个时候要与自己对决吧。宁一凡无来由地想到前几日在寺庙中与村长的那场战役,命悬一线,若今天还来这么多人,恐怕招架不住。不知道过了多久,文和玉的耳朵才慢慢地离了墙壁,顺手一挥,在四周都结了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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