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副药,用过的是从医馆里弄回来的,第一副药。”
刘大夫迫不及待地抓着干药材放在鼻子底下闻,一边闻一边露出陶醉神情。可惜,他很快露出遗憾的表情:“这个方子很一般啊,还真就是个便宜补身的方子,没什么特别疗效。”
“那这病不是靠药治的?”
刘大夫笑了笑,没说话,他转而拿起药渣,轻轻发出了一声“咦”?“怎么了?”
方成紧紧盯着他。“奇了怪了,这两副药好像没什么差别。”
刘大夫的眉头紧皱着,一时想不通关窍。这时,三个小孩儿在外头敲了敲门:“娘,爹!谁在喝药啊!”
他们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三个孩子人精一样,早就知道这两天府城传出疫病的消息。只是姜娇儿没有特意提过,他们也没有过多关注。可是此时出现了药味,书房的门还紧紧关着,这下,三个孩子的心都提起来了。“娘娘,我这就把少爷小姐带出去。”
方成一脸惭愧。姜娇儿却摆了摆手:“罢了,你让他们走,他们只会更怀疑。”
“让他们进来吧。”
门一打开,沈小甜就着急地跑进来,小脸皱成一个包子,眼眶也泪盈盈的。她一会儿看一眼姜娇儿,再看一眼沈鹤,最后她伸出手摸了摸两人的额头。“娘,你们没事儿呀?”
沈鹤一脸满足地贴着女儿的小手:“放心,爹娘没事儿。”
两兄弟也拍了拍嫩生生的胸口:“吓死我了!”
刘大夫呵呵直笑:“好俊的后生。”
姜娇儿看出来了,刘大夫也算是高人了,并未在意三个孩子的身份。至少不像是外界那样喊他们世子郡主的。“娘,为啥这里会有药呢?”
沈小甜一向对这些很感兴趣,便凑过去看。她圆圆的眼珠转了转,看向刘大夫:“爷爷,为啥要搞两副这么像的药放在这儿?”
像?就大夫捋胡须的手一顿:“小姑娘,你怎么知道这两副药不是一样的?”
沈小甜皱了皱鼻头:“闻出来的不一样,湿湿的这个,好像更臭一点。”
刘大夫的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旁边,姜娇儿也露出喜色:“小甜,你好厉害!”
两兄弟也十分佩服,他们跟小狗似的闻着药,最后伸出舌头:“除了臭,啥也闻不出来。”
于是,两兄弟看着沈小甜就相当骄傲了:“不愧是我妹妹。”
沈鹤一把把沈小甜抱起来:“不错!”
方成老脸欣慰:“小小姐就是小福星啊,一点就把我们点醒了。”
刘大夫则注视着沈小甜,只是那眼神有些炙热。“不错不错,这两副药还是不一样的,老朽也是费了好一阵儿才发现的。”
沈鹤呵呵一声:“是吗?那您老可看出什么玄机了?”
刘大夫又开始捋他的胡须:“本来么,我还不大确定,但小姑娘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了。”
“这里面添的东西,也不是多么稀罕的,不过是一味少见的活血药。”
活血?方成一脸迷茫:“难不成这活的血还有讲究?发烧的人用活血的药,真是奇怪?”
刘大夫的神色越来越凝重,他与沈鹤夫妇对视着,缓缓开口:“这活血的药当然不是治发烧的,它是用来引蛊的。”
犹如一记重锤,几人都有些懵了。沈小甜还有这么懵懂地问道:“蛊是什么?”
刘大夫的神色很复杂,最终他轻轻摇了摇头:“说不清说不清,好东西坏东西,治病还是害人,都是一念之间啊。”
蛊?沈鹤夫妇二人对视一眼,他们心里都有个疑问,整个琼州,哪家会和蛊沾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