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去捂春花的嘴,并低声威胁道:“不准叫,不然我杀了你爹娘!”
朱大当家满身酒气,不知道醉了几分,但这话成功地把春花威胁住了。“真听话,把衣裳脱了!”
见春花果然不敢再出声,朱大当家一边脱自己的裤子一边命令春花。春花含泪摇头:“我不要……”“哭什么,不想要那小白脸儿了?”
朱大当家流里流气地说着,伸手用力去拽春花还没系好的裤子。春花“呜咽”地哭着,不敢真的发出声来,被朱大当家强摁在墙上。“乖乖听话,明儿我亲自给你们主持婚礼……”他动作强硬道。春花像是被朱大当家这话蛊惑了,本来还不太乐意的她,一想到明天能和赵显成亲,半推半就地顺从了。之后,在朱大当家灼热的目光下,开始脱衣裳。正抱着蔡袅袅赶过来的赵显听到这里,顿时停住脚步。蔡袅袅被红薯噎得满脸通红,否则早就来个先声夺人把那朱大当家吓个屁滚尿流。见赵显突然停下,她一边努力把堵在喉咙里的红薯咽下去,一边迫不及待地狠拍赵显的肩膀,催促他去救人。虽然春花觊觎赵显的手段不对,但也不该被一个老男人凌辱,女子的清白如同性命,她就算不喜欢她,也不能见死不救。见赵显对自己的催促无动于衷,蔡袅袅终于可以发出声音来,正要大叫,就被赵显捂着嘴跳上了房顶。她猛地打个闷嗝,到了房顶上,已然可以将茅房里发生的事情看个大概。夜色之下,茅房里没有灯光,借着月色能看到两个人形轮廓。高壮的自然是朱大当家,那个自觉脱衣裳的不用说,正是春花。蔡袅袅惊讶不已,看看赵显,后者点点头,示意她继续看下去。春花就那么站在朱大当家面前,面对朱大当家的凌辱,竟不再抗拒。赵显已经打定主意任由春花自生自灭了,这样的人他没兴趣救,他毫不犹豫地抱起看得入神的蔡袅袅闪身离开。临走,他将一颗石子投向春花爹娘房间的窗户上。“铛”地一声响,在夜色笼罩的院子里并不刺耳,却也成功地将孙老头儿夫妇惊醒。本就做贼心虚,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还以为这是把人劫来了,孙老头儿麻利地披着衣裳走出来。春花娘醒来不见女儿,也跟了出来。院子里什么都没有,倒是茅房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孙老头儿喊了一声:“春花,你做啥呢,咋还不出来?”
春花娘道:“你喊啥,再把表叔吵醒!”
孙老头儿这才想起朱大当家在隔壁,见春花不出声,示意春花娘去看看。茅房里,春花听到爹娘出来吓得脸色都变了,偏偏身后的人按着她不准她起来。尤其听她娘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春花更加害怕,可身后之人像是有恃无恐,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春花娘越靠近越觉得里面的声音不对劲,渐渐就变了脸色,等真正看清茅房里的一幕,她没工夫多想,疯了一般朝那个压着女儿的男人扑过去。“啊!你这个杀千刀的,我和你拼了!”
朱大当家半点不客气,一把将春花娘推开。听到声音的孙老头儿冲过来,看看扶着墙站都站不住的女儿,再看看还在整理衣裳一脸餍足的朱大当家,脑子“嗡”的一下蒙了。他怔怔地站在那里,像是不敢相信地问:“表叔,你们在做啥?”
朱大当家还没说话,春花“哇”了一声哭了出来。春花娘指着朱大当家愤怒声讨:“是这个流氓,他居然对春花做了那种事,我……我要杀了他!”
孙老头儿木呆呆地站在那里,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看着要去厮打朱大当家的春花娘,孙老头儿却懦弱地退缩了。朱大当家他惹不起,今天这事没有外人知道,说不定……然而,这念头还没落下,朱大当家就不耐烦地将扑上来的春花娘提着衣领撞到墙上。“砰”地一声闷响,春花娘当下就没了知觉。春花和孙老头儿吓了一跳,赶紧冲过去查看。“娘!你怎了?”
“他娘,你醒醒……”然而,父女俩叫了半晌,春花娘也没有半点反应,孙老头儿热血上头,气红了一双眼去看朱大当家。但见他对于自己的行为没有半点愧疚和心虚,面不改色地说:“左右没有血缘关系,日后春花跟了我,咱们就是真正的亲戚了。”
他这话不假,这位表叔其实是他舅母那边的亲戚,与他们家原本是没关系的,这个亲戚也是他这些年硬攀上的,没想到却是引狼入室!可是,老头儿看看衣衫不整的女儿,再看看不知死活的媳妇儿,突然摸到了一把铁锹,登时恶向胆边生,面目狰狞地朝朱大当家挥了过去。朱大当家猝不及防,被铁锹扫到,手臂上瞬间出现一刀血口。望着血流如注的手臂,朱大当家怒不可遏,当了这么多年上位者,这五峰山方圆百里谁不是对他敬畏有加,他已经忘记上次受伤是什么时候了。什么表侄什么亲戚,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分量,否则他也不会对春花动淫心。之所以答应孙老头儿帮忙,无非是看在银子的份上。此时孙家自不量力要与他结仇,那他也不必手下留情了。孙老头儿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亲手伤人,见朱大当家流血呆愣在原地,因为愤怒到极致而鼓起的勇气瞬间泄了个干净。他这一愣却给了朱大当家还手的机会,猛然被朱大当家扼住脖子,还没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只听“咔嚓”一声响,他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春花还在哭她娘,等意识到不对劲儿,回头就见她爹被朱大当家嫌弃地仍在地上,两眼紧闭,脖子扭曲,再没有半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