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恼的瞥了对方一眼,叶疏篱幽幽开口道:“兰楼国新任国君齐小姐容貌绝对不在臣妾之下,陛下到时候可万万不能看呆了才行。”
一见叶疏篱打趣,秦烨只能无奈摇头求饶,两人一路谈话来到宴会厅后却发现兰楼国的人已经早早等候在那里。看着主位之下危襟正坐齐宛如,叶疏篱脸上笑容瞬间不见,淡淡瞥了对方一眼之后,只是客气性的点了点头,便直接来到自己座位之上。可惜对方并不理解叶疏篱用意,看着对方身旁的男子,齐婉如脸上露出一闪而过的震惊,收敛心思之后便施施然起身朝着叶疏篱方向行了一礼。“许久未见,姐姐风采依旧。”
看着对方面部改色的表情,叶疏篱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嘲讽笑容,更是毫不客气的开口说道:“不过短短一年时间妹妹的身份倒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是不知道这国君之位和我国郡主那一个当起来衬你心意?”
在场众人绝大多数都明白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叶疏篱毫不客气的提起,站在齐宛如身后的一个丫头愤愤想要上前,却被对方一把拦了下来。淡然一笑后,齐宛如默默摇头,脸上更是瞬间换上了一幅委屈的模样。仅仅只是看着对方双目含泪的样子在场不少大人便已经对叶疏篱心生不满,毕竟这样一个软弱无能的国君又能做出什么坏事呢?双眼通红起身,齐宛如端起桌上酒杯开口道:“从前发生了一些意外,直到一年以前宛如这才了解清楚了自己的身份,老侯爷带宛如不薄,发生那样的事情我也是痛心的紧……”迎夏在叶疏篱身后死死地翻了个白眼,而叶疏篱更是默默摇了摇头。转头看向秦烨之后,她这才开口说道:“如今陛下可是亲眼目睹宛如妹妹的风采了吧?”
然而秦烨对于面前的这个女人并没有丝毫好感,更何况对方还是残害自己孩子的幕后凶手!虽说如今情况尚未可知,但是仅仅通过对方刚刚的话来看,便可以了解到这并不是什么善茬。默默点了点头,齐宛如再次满脸娇羞起身。“宛如蒲柳之姿,又怎能劳烦姐姐如此夸奖?”
叶疏篱从未见过如此厚颜之人,看着对方脸上笑容更是毫不客气地摆了摆手。“妹妹想多了,我刚刚尚未进门之时不过是于陛下说过你这般精湛演技不去南曲班子唱戏实在可惜,你又想到哪儿去了?”
叶疏篱脸上的笑容犹如一把匕首一般狠狠刺向齐宛如心尖,而底下已经响起了接连不断的嘲讽之声,在众人面前,她也只能故意做出一幅大度模样。“宛如……”“既然如今妹妹已经是兰楼国新任国君又何必再继续自称齐宛如呢?难不成在中原居住了这些日子,妹妹已经乐不思蜀,彻底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了吗?”
勾起嘴角一笑,叶疏篱并没有给对方任何还口的机会。“如今兰楼国更是来了众多使臣,妹妹还是不要让众人以为你有其他心思才是。”
叶疏篱脸上完美的笑容直接将齐宛如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重重地喘了几口粗气,她这才逼迫自己强压下了心头愤怒以至不再众人面前失仪。“兰玉。”
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句话后齐宛如在不顾及众人目光一屁股坐到回到凳子上面,而叶疏篱更是眼神清冷地盯着对方开口说道。“如此一来,本宫倒是想起有一位至交好友名唤牡丹,你们二人皆以花为名,倒是有几分缘分。”
常年居住在京城的人又有何人未曾听闻过牡丹闺名,想当初对方一舞惊动整个京城,如今更是夕颜阁赫赫有名的掌柜。“兰”字是兰楼国的国姓,叶疏篱毫不客气的羞辱,更是将对方放在了一个从未看起的位置上面。一听这话,坐在齐宛如身下的一位老者果然沉不住气。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对方直接将目光转到秦烨身上,“早就听闻中原以礼治国,难道便是这般对待远客了吗?”
“那牡丹不过是一个青楼舞姬,这样的人又怎能与我国国君相提并论?”
“更何况兰字乃我国国姓,难道陛下便任由皇后娘娘这般羞辱吗?”
见对方将矛头转到自己身上,秦烨只是淡淡露出了一个笑容目光柔和的看了叶疏篱一眼。“皇后不过是与他的故交开了一个玩笑而已,这位大人何必如此心急?至于牡丹姑娘的身世,您又是从何得知?”
一听这话,对方顿时哑口无言,只能面色严肃的转回了头。宴会厅的气氛一时之间再次陷入尴尬之中,叶凯正。虽说对于民主今日无理行为心中怀疑可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口吩咐下人将起先准备好的舞女带入厅中。一曲惊鸿舞惹得满堂喝彩,趁着这个间隙,齐宛如突然起身将自己身后女子一把推到了大堂中央。“此女乃我国王爷的遗孤,此次贸然入京并未来得及准备厚礼,只能奉上一曲助兴,还望陛下和皇后娘娘不要介意。”
勾唇一笑,并不等叶疏篱开口回答,刚刚上前的女子便自顾自的拿起一支玉箫,凑到唇边吹了起来。一首凤凰于天在对方口中演绎的格外淋漓尽致,正有余音绕梁之妙,纵使叶疏篱对齐宛如有再多不喜听闻此曲之后,脸上倒是难得露出些许惊叹之色。轻轻拍手,叶疏篱示意迎夏将一根金簪捧到对方面前。“郡主这首曲子实在妙极,这只金钗是当年先太后赏赐本宫的,今日便转赠于你吧。”
滴水不漏地表示赏赐,一旁秦烨同样点头,而齐宛如却毫不满足地摇了摇头。“娘娘既然要赏赐兰心,倒不如遂了他的心意,如此一来更显得情意深重,正如我们两国友谊一般。”
勾唇一笑,叶疏篱太阳穴猛地跳了起来,兰心则是忙得下跪,向着秦烨与叶疏篱的方向重重叩首。“臣女倾慕陛下已久,从前自知身份卑微并不足以与您携手,只能等到如今才斗胆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