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将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凤竹息?”
红雪皱眉,随即斩钉截铁的否定,“凤竹息不可能对玉痕下手!”
“就是因为下不了手,才会成为控制太后的筹码。”
严恪回想起那日楼玉痕来为天阑珊解毒之时,太后曾来过。瞬间明白了两人的大致关系。“用玉痕牵制凤竹息?”
红雪瞪大了眼睛,随即想到了一个人,“这虽说是有可能,但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她怎么确定凤竹息还会为玉痕无条件付出!”
“非常确定。”
严恪却不赞同红雪的说法,“前不久楼门主曾下山救过晨曦,但太后不知从何处得知了消息孤身来了相府。虽说有皇家的暗卫保护,但她明显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安危而且是接到消息就出了皇宫。”
“竹息她……”红雪张开嘴想说什么,却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好。因为放不下楼玉痕的又何止是她凤竹息一人。严恪掀开车帘,看着越来越近的朱红色宫墙,今天这大典恐怕不能顺利完成了。爱能乱人心智。这话他本不信,现在却不得不信。而凤竹息若是见到了楼玉痕,这么多年的执着又是否会变得更加癫狂,亦或是哀莫大于心死?这都是个未知数。金銮殿上,御林军林立,凤竹息穿着黑金龙袍缓缓走过,接下传国玉玺,坐在了高高的龙椅之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朝拜,万民跪伏。看着飘扬的旗帜,凤竹息本来是该快乐的,可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可能就到此为止了。大典很顺利。但凤竹息知道,这只是变相。所以长公主打着清君侧的名义要推翻她的时候她一点都不惊讶。其实她和长公主本是闺中好友,如今却走到了这般模样。她们互为知己,却又互相憎恨。无论长公主在下面说的多难听,又打着多正义的旗号,凤竹息却始终高坐龙椅,不喜不悲,极具威严。终于,她伸出手,像是厌烦了这样的游戏。“拿下长公主。”
“你敢!凤竹息,你当真以为你什么都不怕了吗?你这副万事具在手中的样子真是令我恶心!”
长公主满眼怨毒,拍了拍手,立马有人抬出了一个担架,上面躺着一个人。凤竹息立马站了起来,所有的威严瞬间破碎。“如果你真的什么都不在意,那么,”长公主的话语透着难以掩饰的恶毒,她拔出侍卫的剑,指着地上昏迷的那个人,“他呢!”
凤竹息回过神,按住龙椅上的龙头,缓缓坐下,一身威仪再次凝聚,她微微笑了,勾起嘴角,神色莫测,声音飘忽而诡谲,却足够所有人都听到。“长公主,他是谁?”
长公主的脸色大变。难道凤竹息当真如此狠心放下了楼玉痕不成?但随即她想起了凤竹息不管不顾的出宫,又强做镇定道。“他是谁?别人不清楚,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呵!”
凤竹息冷笑,“长公主莫不是忘了,朕现在已是一国之主,长公主对朕不用敬称,可是要挑衅这巍巍皇权?”
“没关系!你不认识他没关系!”
长公主却大笑,“终归是我死,也要拉着他陪葬!”
说着长剑就要刺向地上那人的胸口。“住手!”
凤竹息脸上杀气一闪而过。长公主当真停了下来,然后疯狂大笑,笑声癫狂回荡在金銮殿内,凤竹息的不言语,让长公主更加嚣张。“凤竹息,你还敢说你不认识他吗?这个叫做楼玉痕的男人,我逃不过,你也别想逃过!”
凤竹息一下子瘫软在龙椅上。没错,楼玉痕就是她们的劫!可是,那又如何?如今她手掌天下,如果连一个楼玉痕都护不住,又如何护得了天下?“凤竹息,你夺我龙家的天下,可想到有今天?”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不知从哪出来的侍卫打开长公主的剑,守在殿外的御林军不知何时也登上金銮大殿,手中长枪指向长公主一群人。长公主带来的人统统丢掉兵器投降。“你休想得逞!”
长公主却不管不顾,拼死也要向地上的楼玉痕刺去。如果她死了,有他陪葬不也是很快活!眼看剑尖就要刺向楼玉痕心口,长公主的眼底说不出的快意。她虽有丈夫,但那副唯唯诺诺的性子,如何及的上楼玉痕一星半点。此刻能同楼玉痕一起死,还能让凤竹息那个贱人痛苦一生,她心中是说不出的快意!但鲜血飞溅的场面并未出现,长公主的剑却未能再往前半分。凤竹息站在长公主面前,徒手抓住剑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