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火。平日哪怕她真的犯了错,都只是温声责备几句,也不会让她跪在地上。姜婉心抬起头,火光映在脸上,看上去红光满面,白里透红。“父王,只要达到了结果,何必在乎过程?”
“况且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和他睡在一起的,这是老天爷在帮我,老天爷知道我苦等多年。”
北郡王:“……”嘴角抽抽。印象里那个善良柔弱的女儿去哪儿了?真的不像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叨叨的说道:“心儿,真的在一起幸福的,是相互喜欢才行。”
“现在这样的情况,即使娶了你,他对你也不会好的。”
姜婉心一脸无奈,起身站得笔直。嘴角噙笑道:“我的父王是北郡王,连皇帝都要忌惮三分的人,他敢不对我好。”
北郡王:“……”“好了父王,你忙了一天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说着走到他身前,踮起脚尖在耳边小声嘀咕几句。北郡王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姜婉心笑脸说完,转身离开了书房。直到身影消失在院落,阿彪才将房门给关上。“王爷,郡主好像变了。”
“本王也觉得她变了,怎么会有如此的心机?”
北郡王感觉头疼得很,坐回椅子上揉着眉心,“对柳红锦,我心中有愧呀。”
“明日,你亲自去接两人到王府,不管是怎么发生的这件事,阿辰都是得娶心儿的,婚事自然要跟两人商议。”
阿彪闻言,躬身道:“是王爷,明儿一早便去。”
姜婉心回到屋内后,开心的哼起了小曲。她太过高兴,根本睡不着。让小玉拿出古筝开始弹起来。这曲子是云离教她的,因为听着欢快,听了让人可以心情变好,才会让云离教的。一曲完毕后,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下。走到衣架前,看着云离留下的斗篷发呆。小玉柔声道:“郡主,时辰不早了,歇息吧。”
姜婉心回过神,柳眉蹙起。为什么老是想起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怜人?边往床前走边吩咐道:“小玉,明日把那斗篷烧了,看着碍眼。”
小玉:“……?”
满脸疑惑。既然看着碍眼,那干嘛要当宝一样拿回来?虽心中如此,但表面上还是应了声“是”。……清晨。红锦起床后,发现陆景辰已经将早膳准备好。和曾经一样,还是做的面疙瘩,上面同样飘着黑灰。说实话,换一个矜贵点的女子看见这样的面疙瘩,肯定是不会吃的。“锦儿,过来坐。”
“我没有胃口,你自己吃吧。”
红锦说完便披上斗篷出了房门。昨晚想了许久,也偷偷的哭了许久,等暖和一点她就会离开这里,一人一马四处游历。陆景辰拿着筷子的手颤了颤,看着她利落离开的背影,心仿佛堵上了一块儿石头。他之所以做有黑灰的面疙瘩,是想让红锦能想起曾经。想想当初清苦却又美好的日子。“那我帮你吃了吧……”他端起属于红锦的那一碗,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两碗都吃完后,阿全进来禀报。说是王府的马车停在了外面,是接他和红锦去王府的。陆景辰问阿全知不知道红锦去了哪儿。阿全说就在前院练剑,哪儿也没有去。陆景辰闻言,脸上露出浅笑,可以和红锦共乘一辆马车。到了前院后,发现红锦和阿彪在交谈什么。“锦儿……”“陆公子,王爷让你去商议与郡主的婚事。”
红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作为一个外人就不去了。”
这句“陆公子”仿佛一根尖刺,扎得陆景辰的心揪疼。曾经陈喜儿想破坏他们感情时,她会霸气的宣示主权,为何遇到姜婉心,她就要大方的退出?他拉住红锦的手,眸色严肃道:“你是我的妻子,不是外人,走。”
红锦想要撑开,没有挣脱不说。陆景辰直接将她扛着了肩膀上,朝着马车走去。“喂,你放我下来,土匪吗?!”
红锦拍打他的背脊,脚也乱蹬,“我不想听你们商议婚事的话题,听见没有?”
见他无动于衷,红锦干脆一口咬在他的身上。结果没有咬到肉,就咬到了衣裳。只怪穿得太厚了。陆景辰将她放进马车,随后上去就将红锦紧紧搂在了怀里,害怕她溜走。马车摇摇晃晃的前进,红锦怒目瞪着他。“锦儿,当陈喜儿要插足我们之间时,你都会对付,为何换成姜婉心你就要与我划清界限?”
陆景辰将她的头按在了自己的怀里,手指轻柔的摩挲着她光滑的脸颊。他的声音带着丝丝委屈之色。红锦嘴都被他的手按变了形,含糊不清的说道:“陈喜儿和你没有夫妻之实,而你和姜婉心是被我捉奸在床!”
“放开我,你被姜婉心睡过了,我觉得很脏,不想你碰我。”
脏?原来区别在这里。陆景辰现在是有口难言。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就衣衫不整的在床上。抱着的手收得更紧,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上,“我不脏,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怎么回事。”
“不省人事的情况下,我怎么可能会和她发生关系?”
红锦鼻子眼睛都很酸。咬住唇瓣憋回了眼泪。即使真的没有发生关系,可现在都城的人都知道了他们两人的事情。女子哪怕被外男抱了一下都会被视为失了清白,更何况两人是衣衫不整的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