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锦撇了两人一眼,像一阵风一样大步离开。两个男人都一脸懵逼。“红锦姐怎么走了?”
“我怎么知道?不弹了。”
“切,我还不想教呢。”
莫月站直身子,“既然要娶郡主了,你就别打扰红锦姐了。”
“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可不行,红锦姐适合更好的男人。”
陆景辰表情冷然。起身负手而立,“你是想说你比我更好?”
莫月闻言,沉默了两息,摇了摇头淡笑道:“我有什么好?我这样的身份配不上红锦姐的。”
他内心很自卑。有时候会一个人独坐许久,抬头问老天,他为何要遇到变态的东家?本来他的人生不该是这样子。陆景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没有家人吗?”
“有,可是……”莫月说着顿了顿,“他们为了活命把我抛弃了,是东家红鬼带走了我。”
眸色渐渐悠远,仿佛在回忆过去。“没有被抛弃的话,我也该是一位养尊处优,身份尊贵的少主。”
陆景辰闻言,心里对他的生世也越来越好奇。不管是莲教习,还是红鬼,两人都很诡异。特别是红鬼,身份没有那么简单。要是没有死,说不准哪天会回来查凶手。“莫月,你们留在都城不是好的选择,红鬼当初逃走了,还没有死。”
“我知道。”
莫月干脆坐下,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琴弦,“云离哥精着呢,是知道这里安全才回来的。”
说着手指顿了顿。抬头看向陆景辰,笑容纯纯道:“云离哥这段时间就喜欢待在客栈不出门,搞得神神秘秘,好似见不得人一样。”
陆景辰闻言,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意。眸色微眯着看向远处,“有时候好奇心别太重,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莫月:“……”顿了顿。这件事他也不想沾上关系。之前发现时,心里还难受,觉得云离攀上了高枝。冷静后想想,这郡主或许只是将云离当成男宠罢了。跟陆景辰成亲后,云离始终是会被抛弃。或许郡主为了保住秘密,灭口都有可能。灭口……想到这两个字,莫月心头一紧。神色紧张的起身道:“阿辰哥,我就在你府上住段时间好吗?”
小玉肯定会把这件事告诉郡主,自己也是要被灭口的目标。陆景辰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莫月又慌张自言道:“可明日也得去戏楼。”
“我……我身体很难受,得在这里好好休息段时间。”
陆景辰:“?”
总感觉这会儿的莫月脑子有点问题。“要住就住吧,你就和阿全他们住。”
这样他自己就没有住的地方了,可以装可怜去红锦那里。想到今晚……他心情就很不错。……客栈里。姜婉心香汗淋漓的依偎在云离怀里。歇息了两刻钟后,姜婉心才叫了小玉为她洗漱。天色已经不早,姜婉心整理好衣裳。“我要回府了,明日早膳想吃什么?”
这话是问云离的,每次清晨过来时,她都会带早膳。云离心里很甜,“群主吃什么,奴家就吃什么。”
他不挑食,只要是郡主带的,他都喜欢。姜婉心闻言,脸上也露出笑容。随后带着小玉离开了客栈。上了马车后,姜婉心马车掀开马车窗帘。抬眸看向客栈,云离也正好看着她。马车走远,姜婉心才放下帘子。她的脸上始终带着笑容,红光满面气色不错。坐在对面的小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姜婉心看了她一眼,疑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有话就直说啊。”
小玉柳眉轻蹙,垂下头小声道:“郡主,您和云离公子的事情,被……被莫月撞见了。”
什么?!姜婉心满眼震惊。不悦的咬牙道:“你是怎么守的?不是说过那一层都不允许外人上来吗?!”
小玉被她冰冷的语气吓得一个哆嗦。扑通一下跪在面前,咬了咬唇瓣,泪眼花花道:“郡主等奴婢发现时,他就已经上来了,拦不住。”
姜婉心:“……”怒火中烧。“郡主别……别担心,奴婢已经警告过他了,加上他又是个胆小的,应该不会乱说的。”
姜婉心扶额,十分烦闷道:“起来吧,嘴上说有什么用?保不齐他也有说漏嘴的时候。”
马车里变得很安静。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纷纷陷入沉思。马车一路摇摇晃晃,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帘子被掀开。“郡主,王府到了。”
踏进王府时,发现王府里很吵闹。姜婉心询问下人才知道,大伯和大伯母在为自己儿子桃夭说法。姜子霖的事情她今日也听说了一点。对于这个只会惹事的堂哥,她并不喜欢。走进后发现,他们在偏殿吵闹,跟个菜市场一样。姜婉心看了一眼偏殿房门,切声道:“活该,只会借着父王的权利惹是生非。”
“郡主,整治他的人就是柳红锦,闻言是被柳红锦用鞭子绑着进的王府。”
听说是柳红锦做的,姜婉心就来了兴趣。让小玉找来一个知情的下人,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姜婉心听后,并没有想像中的高兴。坐在凉亭里,看着小花苞说道:“虽我不喜欢柳红锦,但有的方面我真不如她。”
她心里清楚,对柳红锦的讨厌都来至于陆景辰。要真说柳红锦的不好之处,她真的说不出什么。除了说她不够温柔娴雅,还真说不出什么不好。小玉疑惑:“郡主何出此言?”
姜婉心叹一声,“你看她来这里两三月,就帮父王解决了两大难题,还会做美食,现在连小乞丐都靠她自食其力。”
“细细想来,我真的不如她,陆景辰喜欢她也不是毫无道理。”
说着突然笑了,“呵呵……喜欢又如何?他们已经误会了,我也没有回头路。”
小玉:“……”心里有些发愁,也祈祷和云离的事情别败露。不然郡主的名声就毁了,嫁给陆景辰就更不可能。姜婉心说完看向小玉,“交给你一件事,派人随时盯着莫月,找准机会把他做了。”
她说得风轻云淡,一个怜人的命对于她来说,还是没有自己的名声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