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一脸懵逼的看向尉迟宝庆。跟那位喜欢拿鼻孔看人的老侯,差点打起来是什么鬼意思? “不对吧,我爹没说啊?他就只说他好不容易才得了个赤水道行军总管的名头。”
“嘿嘿……”尉迟宝庆看着程处弼呵呵一乐。“看来你爹没好意思跟你们哥几个说吧,哈哈……” 披着黑熊皮裘的程处弼赶紧往同样披着黑熊皮裘的尉迟定庆身边一蹲。 大唐东宫安保组二组的大头目和二头目就跟两头块头超大的黑熊似的,蹲在雪地里。 看得一干东宫左内率的精英们挤眉弄眼,暗暗憋笑不已。这要是在野外,指不定能把兽群都给吓炸窝了。 “说说呗,你爹全告诉你了?赶紧给我说说,也好让我瞻仰一下家父的丰功伟业。”
尉迟宝庆这家伙跟他哥差不多,都是人狠话不多的角色,嗯,意思就是比较嘴笨舌拙的那种。 不过好歹跟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伙蹲一块,还是详细地解释了一番他从他爹那里听到的朝堂之争。 也就是昨天,朝堂之上,李叔叔十分地愤怒,吐谷浑那帮子跟牛皮糖似的混帐玩意。 作战自然不是大唐的对手,可偏偏跳骚得厉害,李叔叔之前都起心嫁个宗室女去,好好的安抚一下吐谷浑。 让他们老老实实听话,可也不知道那慕容优允是哪根筋不对,他自己提出来的和亲要求,到后面居然自己反悔。 然后还很跳骚地骚扰着大唐西域的交通要道。 这会子惹毛了李叔叔,李叔叔这才会祭出大唐的军方最重级人物:军神李靖。 出动这位大唐军神的目的性很明确,那就是一定要把吐谷浑给怼成一堆渣渣,他才能够念头通达。 程处弼当然很清楚,或者说大唐的将军们都很清楚,这位大唐军神,在其军中生涯的中后期。 几乎可以说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军事指挥艺术已经绝对是登峰造极。 让他出马,就代表着大唐皇帝陛下要求必须胜利为前提。 所以,另外几路人马的统帅人选,一票大唐名将差点在朝堂之上动了粗。 特别是程咬金跟那侯君集为了争夺积石道行军总管的位置,先是侯君集冷嘲。 程咬金以热讽回击,然后李绩等人在一旁阴阳怪气的怂恿这二位。 于是,双方很快就从斯文的君子之争发展到了热烈无比的骂街形式。 以侯君集的嘴笨舌拙,成天拿鼻孔看人的德性,平日里都一副不乐意搭理人的姿态。 哪里是成日跟人耍嘴皮子为荣的程咬金的对手,很快就被怼炸了毛。 好在,兴灾乐祸看了半天戏的大唐皇帝陛下及时地插了嘴,阻止了朝堂之上的又一起不文明冲突。 并且决定,程咬金与侯君集,各罚两个月的俸禄,以儆效尤。 同时,也赞扬了两位大将军为国为民,踊跃的英勇斗志和顽强精神。 最终,侯君集得到了积石道行军总管的职位,亲爹程咬金虽然没能夺下积石道行军总管的职务。 可好歹拿下了赤水道行军总管的职位,满足了这位程大将军渴望为国效力,建功立业的愿望。 程处弼砸了砸嘴,不禁悠然神往,这个爹,真不愧朝堂勋贵大恶霸,关键是人缘还好。 一帮子绿林好汉出身的大唐名将,几乎都跟亲爹同进共退。啧啧啧…… 另外就是,秦琼,这位已经病了好些年,经过了程处弼治疗之后,已然恢复了身体的秦琼在积极请战之下。 也获得了陛下的重用,加入到了这只专业为大唐西域通道扫除杂草的大部队中。 程处弼最终拿着十套《尉迟恭、秦琼镇宅驱邪图》站起了身来。 带着听到了满意的八卦之后的欣慰笑容来到了丽正殿,继续站好每一班岗。 只是刚站了不到柱香的功夫,就被话唠太子殿下忠心的宦官宁忠给唤进了丽正殿内。 话题不外乎就是这位太子殿下提前进入了更年期?咳…… 应该是即将告别处男,成为有家有室的纯爷们之前,需要经历一段复杂的心理建设过程。 程处弼看着跟前这位忧心忡忡,长吁短叹的太子殿下,隐蔽地打了个无聊的哈欠。 “唉……现在距离大婚之日已经没几天了,可是小弟的心里边是有些揣揣不安的。”
“殿下,犯不着如此,你想一想,你已经单身了十来年,难道就不希望有一个人可以相知相守一辈子吗?”
程*单身汉*刚铁直男*处弼有些不乐意,总觉得李承乾这个排骨精。 分明就是在不停地向自己显摆他要成亲了,要娶个漂亮的姑娘,要跟姑娘一起日夜厮守。 要不是出于礼貌和修养,程处弼真的很想tui这家伙一口唾沫星子。 “这倒也是,不过孤长这么大,不但跟同辈的男子甚少相处和交流,就更别提女子了……” ##### 说到了这,李承乾眼巴巴地看着程处弼,那饱含着救助的目光,看得程处弼浑身都不自在。 “我说殿下,你有什么要求只管开口便是,莫要老这么瞅着我成不成?”
“唔……宁忠,还有你们,都且先退下……” 李承乾想了想,唯一能够帮得上自己的,怕也就只有跟前这位挚友程三郎了。 等到那些宦官宫女都离开之后,李承乾招手示意程处弼坐到跟前来,这才压低了声音道。 “处弼兄,你有过跟同龄的姑娘,相处的经验吗?”
“同龄?呵呵……小瞧我不是?”
程处弼呵呵一乐。笑容里,三分不羁,两分洒脱,还有五分的桀骜不驯。 自己从三岁开始进幼儿园,二十出头的样子,这才脱离学习生涯,走上工作岗位。 论起跟同龄男性与女性相处的经验,这个时代,没有人比我更懂跟同龄女性相处。 看到程三郎那自信得快要爆棚的笑容,这让李承乾不由得松了口气,面露喜色。 “那可太好了,处弼兄,小弟我思来想去,唯一可以交心,并且还能够让小弟我放心求助之人,唯有你。”
“说吧,你想干嘛?”
“当然就是希望处弼兄能够教小弟一些手段,好让小弟能够学会如此跟同龄的女子相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