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口就被辣得眼泪都出来了。余温忙抽纸巾递给他：“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一点辣不能吃。你喝喝豆奶，我去重新给你调一碗料。”

辣得说不出来话，褚致远只能用快速摆手的动作表示自己的拒绝。余温的调料……可能比辣椒都可怕。余温脸色讪讪：“只是调个海鲜汁，这个我还是会的好吧。”

褚致远可不敢信她。喝了几口花生味的豆奶后，站起来去小料台。换了新的料，这回吃得很畅快。两人埋头一顿吃，加了三次豆花，直到吃得肚皮撑圆了才想起来，他们好像是要谈事来着？余温主动开口：“你是不是还是想说服我卖店？”

褚致远点头：“你先别急着拒绝我。褚氏真的很有诚意，也很需要这块地。目前准备工作都差不多了，只等着你点头，就能正式开工。”

“所以——”褚致远表情认真，眼神诚恳。不会放弃四个字就刻在他的脸上。曾经有个知名情感大V说过，认真的男人最迷人。是不是所有人适用不知道，但此刻的褚致远，真的很好看。那是一种超越皮囊的魅力。余温没忍不住被晃了下神，等反应过来，褚致远已经在她说话。幸亏还留了耳朵听。余温在脑海中理了理。褚致远没猜错，她一再拒绝，的确不是因为钱没给够，而是有别的顾虑。那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理由。之前没说，是因为没觉得有必要告知。这是粥铺的私事。不过今天褚致远很坦诚，或许，告诉他，能够让他打消褚氏收购的想法？不然，按照褚致远说的，今天来的是他，一旦他不在这个岗位，还会有其他人持续“骚扰”。“其实，是因为一个约定。”

想起遗憾逝世的奶奶，余温的情绪变得低落起来，甜美充满活力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忧伤，“我奶奶曾经有一个恋人，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两人分开了。分别时候那个人承诺，一旦稳定下来就会回来找奶奶。”

“粥铺是他们认识定情的地方。”

“奶奶一直守着粥铺，一直等待。”

“可是直到去世也……”余温吸了下鼻子，褚致远装作没有发现她眼眶发红，手悄悄地把纸巾盒朝余温的方向推了推。“虽然奶奶没有要求我继续经营粥铺，但是等那个人出现是她最大的愿望，我想帮她完成。所以，我不能卖店。不管多少钱，都不卖。”

“除非，那个人来过了。”

……两人只是简单吃顿饭，没想到被同校的学生遇见，还被偷拍。褚致远校门口的那辆汽车价格也被扒出来，一时间，余温交往了一个富二代男朋友的消息传得飞起。珠设系的看见“男友”竟然是之前在课堂出现的非本专业大帅哥，顿时高呼磕到了。就连褚致远打脸容大师和程霜露，都被描述成甜甜的男友力。余温，又一次在不知道的情况，被恋爱了。不过没多久，又有新的质疑出现：既然是男朋友，为什么那次之后没有再出现了？余卷卷被甩，余温分手，相关词条冲上校园论坛热搜。一些脑回路奇怪的普信男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觉得被甩的余温就跌价了，捧着鲜花在校园里拦住余温表白，语气还十分高高在上，施舍的态度。仿佛他愿意和余温在一起，是看得起余温。余温对于这种脑子有坑的人，简单直接：“滚——”表白男没想到竟然会被拒绝。自尊心被狠狠戳伤。愤恨地瞪着余温：“你骄傲什么？被富二代玩烂……”来接余温放学的方笑远撞见这一幕，不客气地让那人知道拳头为什么这么硬。那人挨了一下打，果然不敢放屁。捂着嘴巴跑了。方笑远还气不过，想追上去好好教训。余温拉住了他的衣袖：“算了，别把他打清醒了，不然他没机会体会什么叫社会的残酷，社会的毒打。”

方笑远捏了捏指骨，威慑性地扫了一圈周围看热闹的人：“孬种，被女生拒绝就贬低别人，垃圾不如的混账。下回还有这种垃圾，记得告诉我，我来清扫！”

方笑远是干工程设计的，他经常还会动手参与到工程中去。一身皮肤晒得微黑，肌肉结实。看着就不好惹。和那表白男有同样想法的人，不管心中是什么念头，嘴巴上不敢多说了。校园论坛关于余温的讨论很快也因为她有了新男友而降低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