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口不太适应,第二口觉得美味异常,再接下来,吃着根本就停不下。这女人,做饭是真的好吃。林青禾已经习惯了左容赢的高冷,以及,他吃东西的时候的寡言了。这男人其实,嘴不怎么说,但是,只要你对他好的话,他就会首先想到你,把最好的东西给你。例如,干活的时候,他会跟你一起干。挑重活干,挑最难的那一部分干。吃肉的时候,他给她腿,他吃头。林青禾越看左容赢越喜欢了,觉得跟这样的人搭伙过日子绝佳。她笑着啃起了起兔子肉,也从鸡身上撕拉了一只大腿给左容赢,“尝一尝。”
左容赢看着她笑得跟一朵花一样的和善的脸,道了一声:“谢谢!”
然后,扔掉了兔头啃起了鸡腿。很鲜美很好吃。林青禾啃着兔腿,琢磨着左容赢说的那一声谢谢。又斜眼打量着他。进食很快,但是吃相雅致!左容赢,好像……不像,是一个没受过教育的山间汉子!她跟他相处那么久,没有听到他说过一句野话。对女人孩子也一点都不粗鲁。而且,他气度不凡,待人有礼,箭法高超……完全推翻了她对闭塞的村子里的粗野汉子的印象。加上,这一张俊脸,说他是来体验民间疾苦的皇亲国戚也可信……他不会是哪个皇亲贵族的遗落在民间的娃吧?左容赢发现林青禾一直盯着他看,他看了过去,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没。”
林青禾将身子挪了过去,靠近左容赢,好奇地问:“左容赢……你家世世代代就在这里吗?”
左容赢的眸光极快的闪了一下,“嗯。祖祖辈辈都在盲山村靠打猎为生。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镇上。”
林青禾噢了一声。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左容赢生活在这个小村子里,太埋汰了。接下来,俩人就平平无奇的分食,吃完了,俩人到溪边洗了手就准备回去了。出来太久了,想孩子了。他们一走,树上的松鼠,偷看他们的老鼠,就一窝蜂的跑了出来,开始抢地上他们遗落在地上的骨头。有的老鼠跟松鼠为了骨头,还互相争了起来,啾啾啾啾的叫着,又恼又凶……林青禾在回去的路上,还在一直望着,四处寻找着什么。他们现在走的是一条小路,左右两边都是万丈高的石壁,脚下碎石杂草很多,路本来就不好走,她走起路来,还不怎么看路,他担忧她会摔倒,便道:“你篓子都装满了,你还在找什么?”
“我呀……”林青禾去空间给自己配制解药的时候,发现空间里缺少一味中药,来的时候,就没有看见,她就想看看回去的时候能不能找见。低着头在地上找了会,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发现他一直在等她继续说话,林青禾觉得好像也不用瞒他,她道:“找一株药。”
“什么样的?”
“开花的!”
“紫色的?”
“啊,你怎么知道?”
左容赢停下了步伐,攥住了林青禾的肉下巴,往左边一抬。一株开着紫色的花的西贝母长在了陡峭的石壁上。那正是她要寻找的药啊!“啊,是它,就是它。”
林青禾兴奋不已。有了它,她虚胖的身材就能变为窈窕了,脸上长得红色的疙瘩,褐色的斑点也能消了。她放下了篓子,找了一根棍子,想把它给戳下来。发现,棍子不够长,她就跳起来戳……发现,还是够不着,她看向了左容赢,道:“你抱我起来好不好,我要把它给弄下来?”
左容赢略有些情绪的看她。他不抱。不是因为她肥。而是因为,她应该第一时间求助于他,让他帮她采下来……他不爽的收回了目光,大掌盖在了林青禾的头顶上,在林青禾纳闷的时候,他撑着她的头,往上一跃,攀爬到了石壁上,另一只手,伸手去摘那一株西贝母……“左容赢,根,连根一起拔……”她要的功效主要是在根上面。听到她话,左容赢的手往下了几寸,握住了根茎,准备连根拔起。也就在他拔的时候,惊动了一条在石壁的洞中冬眠的蛇,嘶的一声,一道花色的身影就飞速的出洞,在左容赢的手背上给啄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