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任何的嫌弃的,也没有露出任何不满的表情,就一个脚趾一个脚趾的帮她剪着,将脚指甲剪到黏着肉,把她脚上的所有沾着的泥土都给剪掉了……林青禾望着他,不知道为何,眸子竟然湿润了。可能从来就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对她做到这种地步吧。“不脏吗?”
“不脏。”
“脚臭不臭?”
“不臭,很可爱。”
肉肉的,捏着软软的,又短又小。脚背白,脚趾头红的,不可爱那是什么。“你……!”
林青禾想骂他有病的,但是被他这么一夸,她抿唇笑了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可爱。左容赢剪干净她的一只脚,回头看她,皱着剑眉,拉起了被子,“躺着把被子给盖好。”
林青禾哦了一声,听话的去做了。左容赢把她剪干净的脚给裹到了被子里,又拿了她的另一只脚出来剪着。林青禾看着他的身影,心里又不在意了左容赢之前的娘子了。现在享受左容赢的好的人是她!林青禾看着五宝们,感觉被幸福包围,她憨笑着睡了过去……左容赢给她剪完了指甲,咕咕咕……外面传来了几声有规律的鸟叫声。他不动声色的把她脚给放到了被子里去,给她掖好床尾的被子,看了下林青禾安静带着笑的睡颜,他邪了下菲薄的唇角。小傻子。屋内无风,蜡烛却熄灭了。黑暗中一个挺拔的身影拉开了门,走到了外面的白雪皑皑中…………“阿秋!”
林青禾又因为没有盖好被子被冻醒过来了,她盖着被子,检查娃们有没有跟她一样,发现左容赢又不在炕上。大晚上的他又出去干嘛了?翌日。烧燃了的炭,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左容赢将灶里的炭给夹到了火盆子里,端着盆子,撩开了桌布,放到了桌子下。他起身,走到了灶边,打开锅盖,拿起瓢从缸中挖水,往锅子里倒水。林青禾穿好衣服下炕了,她目光带着不满,走向了他。她等了他一夜,到天亮了都不见他回来,他不归家去干嘛去了呢?“起来了。”
左容赢盖好了锅盖,声音十分的温润,“我熬了粥。”
当发现她穿的单薄,他眸光变了下,掀下了桌盖,把放在桌子上暖着的一件厚的长衣给她披上了。“早上寒凉,怎么不多穿一点。”
“你晚上去干嘛去了?”
林青禾鼓着脸,带着质问的语气问道。“深山里。”
“怎么又去了,你又不用打猎了。上上次说去取套子,上次又去抓了野鸡,你这次又去干嘛了。”
“去看一看,跑习惯了。”
“什么跑习惯了,哪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啊……”左容赢淡定,脸上平和,握住了她的双手,凑到了唇边,在她的手背上各亲吻了一口。岔开话题道:“昨天看你睡着了,没帮你把手指甲给剪了,现在给你剪。怎么指甲黑黑的,去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