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们皆一颤,停下了动作看向她。她模样凶狠,“县爷的儿子还需要我的药治病,我要是被冻死了,他没了药也会死,把我害死的你们日后也难逃一死,”见都被她给唬住了,林青禾继续吓唬道:“黄泉路上大家都有伴了!”
阎喜婆、这几个小厮差点被吓破了胆子,他们谋财,可不想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哐当,两个火盆放下了,扔在床上那旧、脏、薄的一床破被子从床上抱了起来,原来那一床抗在了肩上的好棉也被放回到了原处……咚咚咚……庄严,点着烛火的小佛堂里传来了一声一声敲击木鱼声。“夫人,”辛怜推开了门,“林大夫……”她身子还未进来,跪在垫上双手合十,虔诚念佛的的黎晚恙站起身,“林大夫找到了?人没事吧?”
“是……”辛怜话没说全,门外倏而刮来了一道寒风,把门给吹开了。门口站着两个男人,一前一后,最前面那个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袍,伟岸高俊的身形透着威压,神情冷漠,目光冰冷。所有人目光落到他身上时,眸中都升起了一抹惧意。“沈夫人,”左容赢开口道,“不知可否行个方便,让草民找贾公子询问一事。”
明明是询问的话,他说出来,却在陈述,且,透着让人无法说不的力量。虽今响午他跟宝奢二人有过过节,好在她出面化解了,所以黎晚恙没觉得左容赢是来寻仇的。林青禾救了他儿子,黎晚恙对左容赢还是很客气的,即便,她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生气,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打她的外甥。她没多问,忙使唤道:“辛怜,快、快去。”
辛怜对她行了个礼,从屋内提过一盏灯笼,匆匆赶往了东厢房。“左相公,屋外飘雪,随我到客房去,喝杯热茶暖下……”“不必了。”
左容赢回绝了她的客套,跟上了辛怜,与之一起去了东厢房。看着几人一左一右的身影,黎晚恙眸中划过一抹不解,失踪的是林大夫,他不找县爷找宝奢?豁然的,耳畔边想起了宝奢那荒唐的话,“表哥的命都是跟她牵扯在一起的,她出事,就是在危害表哥……给表哥做妾……”像是惊醒了梦中人。黎晚恙猛然抬起头,不会的,宝奢他说的时候,林青禾已经失踪了。此事,应该与他无关。即便是这么想的,但是黎晚恙还是心有不安地去追左容赢,“左相公,左相公……不知,你找宝奢要询问什么?也许我这个姨母可以比他知道得更多……”雪天路滑,她追到左容赢时,身旁的几个提着灯笼的丫鬟都紧紧扶着她。“我嫂子失踪了,我们怀疑他。”
紧跟在左容赢身后的一个黑俊的男人道。这话像惊雷,引得黎晚恙及近身的几个丫鬟都瞪起了眼珠。黎晚恙摸了下心口,平下了心,“宝奢身体不适,今天回府后一直都在府中疗养,他没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