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现实的么？”

段遇小声抱怨了一句。就站在潘小莲旁边，正好能够被她听见。讨厌能加零点零一。忽然坏笑了一下，凑上前去：“我能，我能，我真能进入尖子班。”

“相信我，我可以的。”

反正成绩还要几天才出来。出来以后，自己也不在名额里面。就算被怀疑，在那个时候，怀疑也会被打消。何况，越是轻易的承认，有的时候，越不容易值得信任。尤其是对潘小莲这般聪明的学生来讲，更加不容易选择信任。分班成绩已经出来了。分班名额公布应该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他与陈大华之间的计划，讲究的是一个细水长流。目前，他并没有进入尖子班的打算了，也进不了，进不进入，在自己有了新的打算以后，也没多大影响。师资力量依旧还是这所学习学校的，听自己听不懂的课程浪费时间，不如被定制更加适合自己的私下辅导。之所以要在自己对尖子班的名额不再在乎后，依旧要将计划继续下去的目的，是不能白白咽下这口气，熊田尔对自己的辱没，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用熊田尔自己的方式，让他付出代价。“不要打扰我学习。”

潘小莲拒绝。讨厌能加零点零一。“这是陈老师安排的。”

段遇提醒。讨厌能加零点零一。“他只让我给你讲一道题，我还多附赠了你一道。”

潘小莲面对死缠烂打，再次回绝。讨厌能加零点零一。“没有吧？他说的是一对一帮扶。”

段遇帮忙回忆道。讨厌能加零点零一。“我没听见。小芳，你听见了么？”

潘小莲看向自己的同桌。“小芳，你一定要公平公正啊。”

段遇跟着向着小芳说道。讨厌能加零点零一。同桌小芳看向两人，看回到了自己的课本上，“不好意思，我刚在背英语，没听见。”

“看见没，没听见！”

潘小莲露出了胜利者姿态。“那我再去找陈老师来说一遍。”

“请便。”

“不想方便。”

“你说什么？”

“什么都没说。”

段遇收获了讨厌能后，耸了耸肩，不再逗留，马上要上课了，就算她给自己讲题，也讲不完一道了。“你怎么与女神吵起来了？”

陈浩北幸灾乐祸的兴奋问道，原本看着段遇与潘小莲“相处融洽”，他还挺郁闷来着，聊着聊着，好像两个人就吵了起来。这一下子就让他乐呵了起来。还正想着要找个理由去打断这种融洽的相处模式，他俩自己打翻了。这敢情好。段遇瞅了一眼陈浩北。这不正和你意么？忽然傲然的瞥了陈浩北一眼：“没有，你没听说过，打是亲，骂是爱么？”

试图收获陈浩北的讨厌能。题少问了一道，讨厌能可不能少。“哈哈，段兄，不用故意这样刺激我，我知道，你是为了缓解我俩之间的尴尬竞争关系。”

陈浩北却是一笑，不上当。段遇眉头一挑，什么逻辑？自己哪有他说的那么好。“说不定，你并不喜欢我女神，只是一切那么刚刚好，是个巧合，对吧？”

陈浩北更是大胆猜测道。“但万一她喜欢我呢？”

段遇眉头挑得更加高了，这小子，是被自己给彻底征服了么？都这样刺激了，也不给增加讨厌能。“不喜欢，我看出来了，那就是讨厌你的模样。要是女神那般就是喜欢一个人，我俩好早就成了。”

陈浩北十分认真的回道。喜欢一个人的潘小莲是什么模样，陈浩北的确没有见过。讨厌一个人的潘小莲是什么样的，他以前没找见。就是为了不做那个被她一直讨厌，画上黑名单的存在，他才会稍稍的保持那么一点儿距离。又为了让她在喜欢上自己以前，没有机会喜欢上别人，从而做出了一个“私有制”宣言。“不要当舔狗，会一无所有。”

段遇叹了口气。“舔狗是什么意思？”

陈浩北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什么段遇要忽然搞人生攻击。“嘘！上课！”

段遇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做噤声状。这一举动，让陈浩北哑言。讨厌能加零点零一。基础实在太差，主要是隔了十年，重新来学高三的项目，实在是有些困难。课听到一半，发现实在是有些听不懂。索性开始翻看起陈浩北为他借的笔记来。连续几堂课，段遇都几乎跟不上进度，将能听懂的部分给听了，听不懂的标注一下，然后开始看笔记来。一上午的学习完成，收获还是有那么一些的。“这本笔记谁的？记得很详细，还做了批注。”

中午，同学们都去吃饭了，就陈浩北还在旁边安静的等着段遇，看到他在等自己，随口一问。“是不是上面还有淡淡的香味？”

陈浩北一脸憧憬道。“香味？这是潘小莲的？”

段遇想也不想直接道。“你怎么知道！猥琐！下流！”

陈浩北脸色一变，要是段遇凑近的闻一下，再想一下，他倒是还能接受。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不能接受。“你正经一点好吗，我又不是没有鼻子。”

段遇翻了个白眼。“你连白眼都学她，还说对她没兴趣！”

陈浩北大呼小叫起来。“有兴趣啊，什么时候说的没兴趣？”

段遇发现这陈浩北就像是打开了逗叉性格，好的坏的话全被他一个人给说完了。说自己不喜欢的是他。说自己喜欢的还是他。学生，就不能只想着学习么？在他说出有兴趣时，讨厌能加零点零一。“你还有心思跟我一起去吃饭么？”

说实话，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一起吃饭，实际上是一种煎熬。再好吃的饭菜，索然无味。“当然，礼尚往来，早上我帮你借了笔记，刚又等了你这么久，你得把你饭卡借我刷，请我吃饭。”

陈浩北热络的熟聊道。“嗯？”

实话实说，就算陈浩北想与自己一起吃，段遇并不想跟陈浩北一起吃饭，于是道：“我真的对你女神没兴趣。就一发育没完全的小女孩儿，我不感兴趣。”

讨厌能加零点零一。这小子？自己说对他的女神感兴趣，他对自己没有讨厌能的增加。说对他的女神感兴趣，反而开始增加自己的讨厌能了？怎么回事？是贱么？开启了某种我喜欢，必须你也要喜欢，然后我喜欢的某个人或物才更有价值？需要得到自己的认同？那先前还要揍自己的那一套玩的是什么？宣布一声你与潘小莲没什么关系，明天就开始有不少男生过来表白了。肚子饿了。起身，意图走出教室。陈浩北跟了上来。“跟着就跟着吧，我请你吃饭可以，但在我学习的时候，千万不要打扰我。”

段遇想着自己在食堂那儿预存了不少饭钱，让陈浩北去帮忙吃一吃倒也无妨。吃人嘴软，可以让他稍微配合一点儿不打扰自己学习，用他的人脉，帮自己多介绍几个厉害点儿的学生帮扶自己的学习，再不济借他们的笔记来瞅一瞅。也好。至于情敌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尴尬。反正自己又不是真的当陈浩北是情敌。该尴尬的，应该是陈浩北才对。“好嘞。”

陈浩北兴奋的跟了上来，有一种要吃大户的打算，随后眼睛一眨，再次确认道：“你真不喜欢潘女神么？”

“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可以了么？”

段遇连续回答了三次。“哦。”

某人回应道。讨厌能加零点零五！突然一下子增加到这么多？咋回事！警惕的回头看向陈浩北，他一脸笑容，完全没有半点儿讨厌自己的意思。以自己对陈浩北的短暂了解，他是一个会把情绪写在脸上的人呀，忽然一下子提升了对自己这么高的讨厌能。等等。“哦”这一声，不是陈浩北的声音，来自的也不是他的方向。他在自己身后啊。抬眼望向“哦”声来的方向。潘小莲本莲此刻正挽着同桌小芳的手站在教室门边，用一种十分嫌恶的眼神盯着他。咚！在他来不及任何反应时。被直接在自己的脚尖上猛踩了一脚。“喔——”被踩了一脚，那女生的鞋子不知道一双运动鞋也设计那么厚硬底干嘛，踩的段遇的脚趾是叫一个真的疼。潘小莲的身材看上去比较纤细，但她好像比较会运动，踩那一下，不光是用了脚上的力道，身体跟着脚踩下的力道一起进行了一定弧度的摆动，借助了腰部及身体上大部分的力道，猛地踩在了段遇的某一个脚趾上。不是踩的脚背，是踩的脚趾。脚背的受力面儿，以及可承受力要强上许多。她偏偏就不踩。瞄准的是脚趾。“你，干嘛？”

段遇懊恼的抱怨道。“挡我路了！”

潘小莲推了段遇一把。生生的将一脚不稳的段遇推到撞在了门框上，接着自己大步先走进了教室。看着潘小莲走过，段遇看到自己的讨厌能在她发泄了两下后，依旧有零点零二的增加。她的同桌小芳看了一眼段遇，跟着故意“哼”了一声，跟了上去。段遇盯向自己的键盘。没有亮光再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