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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仙人,又不用吃饭,要厨师做什么?还特么几个?”
王尧闻言笑着连连摇头。
“不管您吃不吃,待遇标准在那儿,要不怎么叫部级领导嘛?而且如果您老需要请人吃饭呢,六界的妖冥神魔可都是要吃饭的,能上您家吃的想必也多是大乘级别,太寒酸了那像什么话?”“您老请人吃一顿,最起码也得花个万儿八千的吧?大家都知道咱们仙人平时不需要吃饭,所以吃饭只能是为了工作,为了工作怎么能俭省?那不是视工作如儿戏吗?”
“再说您出门,如果还用这仙游,可不说明咱们天庭连交通工具都没有了?所以您最起码也得配辆鲲鹏级别的豪车吧?再说您这身衣裳,灵力化衣,啧啧啧,你是让咱们天庭织造司没脸见仙呐!”
范仙摇晃着脑袋,嘴里啧啧连声,似是对王尧这身帅气比拟新郎官的白色洋服颇不以为然。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就是劳资若做了那什么妇联主任,这些天庭全管?”
王尧却没在意范仙的态度,而是点着头问道。
“那可不,您老作为部级领导,您是把您的一切都献给了天庭,天庭管您的衣食住行可不是理所应当的吗?”范仙呵呵笑道。
“而且还不止这些,您老既然是做了六界妇女联合会的主任,管得是什么?管得可是咱们整个六界所有的女子啊,您老想想,现在还有什么行业是女子不能干的?”“所以也就是说,这六界凡是存在的行业,您老可都有一份话语权,懂事的您老点点头也就过了,可倘若有那不懂事的出来,您老摇摇头,他那行业里的女子可有得是办法找他的麻烦。”
“这才是您老未来能够大展宏图的地方呢,您老说是也不是?”
范仙看着王尧,一双眼珠子都快要变成金色的了。
“这……”王尧闻言不禁怦然心动,但紧接着他却又端正了颜色。“你这话说得也太夸张了一些吧,在下既然蒙天庭信任,那肯定还是要以工作为重,岂能为自己谋取私利?”“哎呀,月老大人高风亮节,小仙自愧不如,是小仙接受的思想教育不够,还远远达不到月老大人您的境界水平,不过,月老大人既便不去以权谋私,可就算是正常职级收入,也远远不止一份工资啊!”
“月老大人您身为六界妇女联合会主任,想来将来在六界可都是要设立分支机构的?需知道,您属下任意一个分支的任意一个办事员挣得了一份功德,你也都能分到一份啊!”
范仙接着说道。
“什么?”王尧闻言顿时变了脸色,他如今虽然身为大乘,但掌握的术法除了自己的那两门专属术法以及瞬移“无痕”堪堪拿得出手以外,其他的可还都是炼气期的那些破烂玩意儿。
自己一旦做了部级领导,如这范仙所说,就会有无数手下替自己挣取功德,特么的那功德还不是睡着觉都往上涨啊! 到那时去天庭术法司买几件称手的术法岂不是手到擒来?也不至于他这大乘名不符实了。 说到这里,王尧终于心动了,什么特么妇联主任,工资待遇、职务消费、以权谋私,他其实还真不是太放在心上,没钱了,以他如今的境界,挣起来并不困难。 而且有些做官的门道,老实说王尧也不是太理解。 但功德的重要性王尧可是太有体会了,别说一众手下都在替自己挣功德,就算多一个仙把他那功德拿来和自己分,那也是赚了大便宜的事情啊。 “这么说,我当初在人界牵扯姻缘,吕仙也会分到功德喽?”王尧旋即皱眉问道。
“吕仙过去是你的顶头上司,自然是会分到的,不过以后就是你分他的了,当然你得先想办法把吕仙弄到你的妇联系统来,譬如让他做个人界妇联主任……”那仙女微笑着道。 “这个不妥,人界妇联主任的级别定然比不了天庭驻人界办事处主任,吕仙又没犯错误,除非月老大人想办法……。”范仙闻言连连摇头,打断了仙女的话。
“凭什么嘛?为什么妇联主任的级别比不上办事处主任?”那仙女撅起一张小嘴,和范仙争执起来。
“我×,拿了劳资功德,还和劳资装腔作势……”王尧却在一边心下暗流汹涌。 听了夫妻两个轮番劝说,王尧也算是基本拿定了主意,那就是先干一段时间天庭六界妇女联合会的主任,通过待遇、职务消费搞些腐败,再加上自己那点儿工资,好为将来和青禾开店凑齐本钱。 但最重要的,还是要通过妇联主任这个职位,多挣取一些功德,买几样不错的术法,也好在自己离开体制以后多几门傍身之技,这算是又一项未来安身立命的本钱了。 范仙夫妻俩见王尧点头,当即欢天喜地地领了他前往射日神城,打算通过神城的跨界通道直接回太清仙城。 神魔两界虽然分开了,但各自的跨界通道倒还依旧保留着,不耽误与其他界面的来往。 “你们是不是有任务啊?难道我不去就职,你们会背什么处分不成?”三位瞬移到了射日神城城下,看着排得长长的入城神流,王尧摸了摸鼻子问道。
“那倒不是,我们夫妻作为天庭功考司的接引仙,只负责把天庭的任命带到,至于被接引者是否履职,与我们是没啥关系的。”范仙笑着飞身而起,却是施展仙游将身体悬浮在半空。
“被接引者自有履职的期限,过时不至,功考司便会另行选择合适的仙选报上级审批,是否履职完全由被接引者自决,我们又不能强迫,如何会让我们背责任嘛?”“大人您上来呀,这般排队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够进城,咱们的跨界通道可还在射日神塔里面呢。”
那仙女也飞身而起,低头催促王尧也飞起来。
“可我怎么感觉你们挺积极的嘛?我原先并没打算去履职,愣是给两位劝服了。”王尧一边施展“仙游”缓缓浮空,一边笑道。
“我们是不想大人您错失机会,作为接引人,遇着这种对被接引者极为可贵的机缘,理当陈说利害,让他清楚知道自己究竟放弃的是什么,更何况像大人这样即将担当部级重任的领导。”仙女笑着解释道。 “就算是结个善缘吧,以后我们夫妻俩就是大人的下级,如果遇着机会,还请大人能够看在今天的情分上,照拂一二啊。”
范仙补充了一句,向王尧拱了拱手,身形一动,再次向上升去。
王尧和范仙的老婆也跟着一并升上高空,眼瞅着超过了射日神城的城墙,那范仙才冲王尧道了声“稍等”,随即便如流星般向着射日神城飞了过去。 他也没有飞出多远,一到城墙外沿便即停了下来。 “射日神主大人,在下天庭功考司范蠡,特来神界接引月老大人王尧赴天庭担任六界妇女联合会主任,括号正部级,请您撤去神城禁制,让我等空降神城!”范仙站在空中扬声大叫。
“托赖月老大人了,按着天庭要求,我们下来办事本应遵守此界规矩,老老实实排队入城,但大人毕竟将担任天庭的领导职务,让神族破点规矩,礼遇一下倒也不算过分,更显出大人的威严。”一旁的仙女小声对王尧道。 “劳资有特么屁的威严,你们这样做,小心射日神主不搭理你们,反而弄得大家都没面子。”
王尧闻言不禁摇头苦笑。
他当初参加神魔试炼,可没少吃神族游骑的苦头,如今能通过神魔试炼晋升大乘,神族其实居功不少,这中间他虽然耍了一些小聪明,但各位神主也确实对他网开了一面,给他行了极度的方便。 既便他如今和射日神主一样都是大乘,但不论是从之前神族对他关照的角度来说,还是按境界论资排辈,怎么着都不应该是射日神主给他面子,而是应该他要来主动感谢射日神主才对。 看着身边笑而不言的仙女,王尧心下正不安着呢,陡地只听射日神城内“砰砰砰”地连声炸响,旋即只见一团团五颜六色地巨大烟花在神城上方四散绽放,流光溢彩了小半个时辰不得停歇。 地面上的神族也是轰然一声,像炸了锅一般四下奔走着,一个个仰头向天空望去,连那些摊贩也不顾自己的生意了,一个个对着天空指指点点,既像是在欣赏烟花,又像是在议论王尧他们三个。 烟花刚刚散去,丝竹管乐声随即响起,只见射日神主领着一班神兵神将从射日神塔内吹吹打打地飞了出来。 他们左右两边竟还跟着两排花枝招展的神女,这些神女一出射日神塔,便立刻载歌载舞地随着射日神主迎向了王尧三位。 “这……这特么在搞什么鬼东西?”王尧可没预料到能见着这种场面,不禁大感惶惑。
此时只见从射日神塔那里又飞出一条五色彩带,那彩带一头连着射日神塔,一头迅速横渡虚空,如虹桥般跨过射日神城的城墙,稳稳落在了王尧脚前。 “圣人生六界,六界俱欢欣,圣人来天外,天外披彩席,圣人降神域,神域感恩情,圣人临神城,神城沐泽荫……” 射日神主等一干神兵神将以及神女们踏着五色彩带向王尧走来,曼妙的歌声渐渐临近,突然歌声里掺入了一道狼嚎般的尖叫。 “爹……爹啊……你……你可想死孩儿我了!”王尧闻言心头一惊,急忙定睛看去,却见射日神主身旁赫然便是他那便宜儿子吕布,只见吕布此时越众而出,眼含热泪,一边冲着王尧连声叫唤,一边踏着五色彩虹向他奔了过来。 “我×,怕什么来什么!”
王尧心下一紧,只得也硬着头皮踏上彩虹迎了过去。
“爹爹啊,你可想死孩儿了!”吕布奔到近前,“噗通”一声拜倒在王尧脚下。
“哈哈哈,恭喜月老大人,贺喜月老大人,月老大人荣升六界妇女联合会主任,我神界与有荣焉啊!”王尧刚想弯腰扶起吕布,却不料射日神主也已经大声笑着疾步走来。
“神……神主大人,你……你这是做什么?小仙可承受不起啊!”王尧只好任凭吕布抱着自己大腿,冲射日神主双手抱拳尴尬地笑道。
“咱们兄弟客气什么,当初第一次见月老大人,本神主就看出月老大人仪表不凡,定是有大造化的仙才,如今看来还是本神主有眼光啊,月老大人不仅独力分开了神魔两界,消去我神界千年灾劫……” “更是受天庭垂青,这就要走上天庭正部级领导岗位了,而且所领导工作居然与我神界还有关联,我神界不仅要感谢月老大人,更希望月老大人以后还能够多多照拂我神界众生啊。”“这是我刚刚命射日歌舞团做得歌颂月老大人的曲子,可还入得了大人的仙听?”
射日神主在神女们的歌声中笑着问道。
“这……叫圣人太过了吧……”王尧连连摇头,这般当面马屁他还真受不了。 “怎么过了?大而化之谓之圣,就凭你如今大乘的境界也当得起一个圣字了,更何况你还分开了神魔界,牵就了神魔两界千千万万的姻缘,我们神族三代以内哪个不感念月老大人的恩德?”“未来月老大人还要全面负责整个六界的妇女工作,大人若不能称圣人,这六界还有谁能称圣人了?特么的大人若还称不得圣人,本神主第一个不答应!”
射日神主说到后来居然好像还上火了。
“不敢不敢……喂,小吕啊,你这样……我……我不好走路啊……”王尧只能连称不敢,他被射日神主拽着胳膊往射日神城引,那里吕布还抱着他的大腿在啜泣呢,王尧只好温言劝吕布松手。 “爹啊,你可不能再丢下儿子了,儿子这些日子食不甘味,卧不安枕,看不到爹爹简直比杀了儿子还要难受啊!你孤零零一个仙在外头,叫儿子如何安心啊?”吕布哭哭啼啼地不愿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