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背着手笑着说:“这个朱砂手串质地不咋地,但做工极好,我瞧上了,便给大师兄和文白师兄都买了一个。”
“大师兄手上戴着一串,现下这一串也戴在了文白师兄手上,文白师兄可莫要不喜欢哦~”她笑嘻嘻的,一双眼睛在这夜色下极暖。文白看着手腕上的手串,红沁如血,未有温度,但他心里却暖了。“嗯。”
宋九笑着挥手:“文白师兄,那小九休息啦~”“我们明日见!”
她说完,转身便进了卧房。文白站在那,看着卧房门合上。手腕那多了一个东西,不再似以往一般空落落的。心中似也不再那般贫瘠荒芜。他眼睛微动,转身离开。奚闻瑾回到清月观,他直接往宋九的院落来。因为知晓宋九的女儿身,所以一开始宋九的住所就和其他师兄弟不同。她的住所在清月观东面的小安居,最僻静处。这里有她独自的院落,还有可供她自己洗漱的浴房,甚至在她和观里熟悉后,这里也开辟出了她独有的小厨房。可以说,她一个人在这院落里就可以解决她所有的生活起居。非常的自在。当然,她这般特殊,是个人都得好奇,但有奚闻瑾和三玄真人在,再特殊也就不特殊了。毕竟对外她是三玄真人最小的弟子,也是三玄真人最宠爱的弟子,更是师兄们宠着的小师弟。大家都宠着,自然是不同的。也就可以理解了。而且宋九很会做人,不到一月便与观里的师兄弟打成一片。这般下来,还有谁会多想呢?未有的。奚闻瑾刚来到小安居,还未进院落,便看见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文白也看见了他。他走过来抬手行礼:“大师兄。”
奚闻瑾脸上浮起笑:“刚和小九回来?”
看见文白他便知晓小九安好,心中也就安稳了。“是。”
“好,你去歇息吧,我去看看她。”
今夜在酒楼他便察觉到了她的不对,但那时他未有时间问,现下回来,也就要问了。他想知晓小九怎的了。奚闻瑾说完便要走进院落,但这时,文白的声音落进耳里:“大师兄,文白有事想问你。”
奚闻瑾一顿,随之看向他:“何事?”
难得文白有事问他,定然是要事。奚闻瑾说着,神色变得认真。文白看里面院落,然后说:“我们去别处说。”
奚闻瑾神色微动,颔首:“好。”
两人离开了。宋九回了卧房,还不困,而身上黏黏的,不舒服。她在床上躺了会便起身去膳房烧水。烧水洗澡。洗了澡睡一个舒舒服服,安安稳稳的觉。不过,水需要打。清月观的弟子事事都靠自己,未有下人,也不需要下人伺候。宋九也和每一个弟子一样,平常该做的都要做。尤其打水洗衣做饭,她自己想要干净就得自己做。而她离开这般久,水缸里的水都没什么了。她便提过桶去后山的溪流里打水。院中未有井,就连整个清月观的井都很少。平常需要水,大多是弟子去打水,一个是锻炼弟子的身体,武功,一个也是锻炼弟子的毅力。凡事莫急。宋九早便习惯了。很快她便来到溪流中,这里有一个深洼,里面常年有水,桶一扔进去转眼便是一桶满满当当的水。只是,当她把水桶扔进去,眼睛便一厉,袖中银针当即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