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染说话间嘴角带笑魅惑异常,正转头对上苏锦瑟的眼眸。苏锦瑟顿时心里狂跳,感叹夜天染这鬼斧神工的容颜,也夜里如月华出上的华彩,太他娘妖孽了。如那眼里再多几分深情,那……绝对能勾魂夺魄啊。若他是个女人,冷艳魅惑,定然是个如商周时期妲己一般的祸水红颜!马车里的人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夜风也染了些凉意,不打算跟夜天染逞口舌之快。“天染身子不好,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至于苏锦瑟,不牢别人费心。”
“哈哈哈!”
夜天染笑的狂肆,挑眉看向苏锦瑟,眉眼间挑着一抹潋滟。大声道:“苏小姐……下次见面,请你喝酒。”
苏锦瑟再次暗骂一声,妖孽,老娘若是商纣王,就算背负千载骂名也定然收了你。“小姐!回神”,白芍一脚踢过去。“啊呵呵,一言为定,染公子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苏锦瑟眼神笃定的让夜天染恍惚,看着她的眼眸更加深不可测,嘴角的笑容更是在不断扩大。在夜风中狐裘被掀起,苏锦瑟的眼睛一直目送他回到醉红楼,直到看不见一丝那抹红色的身影。马车里的人呼吸依旧平缓,声音低沉了许多却让人听的异常清晰:“上来。”
苏锦瑟突然有些好奇了,夜天染跟马车里的人都说了什么?马车里的人能让夜天染站着与他说话,身份定然不低。这人还能坐在摄政王府接她的马车内,这人的身份……好像事情更有趣了!揉揉眉心,苏锦瑟觉得她好像有些醉了,怎么办啊!!哈哈白芍有些叹息,有个这么不省心的主子,真是太累了。小姐不是最不想跟夜天染那狐媚子有交集吗?怎么突然就……难道小姐刚才看见了什么才突然改变了主意?白芍猛然捂住自己的嘴,生怕泄露了小姐的秘密。苏锦瑟走到马车旁,觉得不管马车里的人是谁,都应该火冒三丈了。可……还没发飙,是因为修养还是并不在意,还是对她有别的打算?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醉红楼,苏锦瑟摇晃着身子,深情哀叹。“哎!染公子的这般好看,真让人看进眼睛里就不想拔不出去啊。”
随后极不不情愿的掀开马车的帘子,一个酒隔,一股酒气便直直冲向车厢内。马车里人蹙眉,苏锦瑟则不以为意,手脚并用爬上马车后正对上他一双如鹰隼的锐目。一身紫色轻袍,一腿伸平,一腿支起,看似慵懒,却让她的心颤了一下。青丝紫袍,一脸威仪,气质这一块还真是吸引人,京城的男人都这么好看吗?……不对,这人好眼熟啊:“你是……小太监!”
马车里的男人也愣了,在她眼里,他就真的那么像……太监??这个认知,让他突然对三个月前去凉州宣旨时自己的临时起意,幼稚行为感到懊悔,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苏锦瑟倒是兴奋的不行,一把拉住他的袖子,热情的打招呼。“哎!你还记不记得我,我是苏家小姐,我们见面那天,很是诗情画意的,还记不记得。”
那等阴风瑟瑟是诗情画意?男人蹙眉,很想问问她是不是对诗情画意有什么误解。苏锦瑟眉眼弯起,身体放松的靠在马车里:“摄政王让你来接我?别说,你这样打扮,还真是帅,夜天染虽然一张脸长的妖孽,但气质这方面,还是你拿捏的更稳。”
白芍在马车外都快石化了,马车里的人是……太监?什么太监能坐着让定北侯府的染公子站着与他说话?什么情况?老管家一个踉跄,眼珠子瞪大差点从眼眶中掉出来,只想问问准王妃究竟喝了多少酒?太监??王爷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王妃的胆子果然不是一般人,真是吃了熊心一样!马车缓缓行起,苏锦瑟双眼闪烁着兴奋,醉眼朦胧的看着车厢里之人。而醉红楼却已经要炸锅了,众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外面那是摄政王府的马车,是南宸的专属马车。”
“什么?怪不得摄政王府老管家都亲自来醉红楼找人了。”
“难道……马车里的是摄政王?他亲自来醉红楼接人回去吃晚膳!”
“我滴妈呀,这消息太骇人了。”
“天啊,太后明日该不会被气死吧。”
“娶这样的王妃,摄政王以后出门帽子会不会都是绿油油的。”
“可不能乱说,摄政王的手段,也许这苏小姐都活不到明日。”
不少公子哥觉得,以后青楼他们还是少来的好,不然若多看几次这样的心惊动魄的场面,一定会短寿。更有人道:“我不是在做梦吧,女子逛青楼,世间仅有啊。”
众人也都觉得自己在做梦,毕竟谁能想到,摄政王的准王妃,竟然逛青楼,找花娘,还喝花酒,喝的还那么……比他们这些久经风月的老手还……那鼻血,喷的他们现在都记忆犹新!可他们猜的没错,马车里的人确实是南梁权势滔天的摄政王南宸。只是苏锦瑟似乎脑子有些短路……马车里,苏锦瑟盯着南宸笑的眉飞色舞,手舞足蹈,手指似不经意从他的脸庞划过。“我送你玉佩收到了吗?”
南宸浑身一怔,心道:“她真的不知自己是谁?”
微眯起眼睛:“你喝了多少酒?”
苏锦瑟伸出三根手指,得意道:“二十坛,十年的女儿红”说着又冲南宸打了一个酒隔。南宸蹙眉掀开一角车帘,深深吸一口气,脸色黑了不少:“你喝多了,睡会吧。”
苏锦瑟岂是个听话的主,直接躺在车厢里,却又突然拉着南宸的袖子。“我没喝醉,你说,我送你的东西收到了吗?”
南宸看着她酡红的面颊,忽地有些危险的眯起眼睛,从腰间抽出玉佩挑在指尖。“收到了,只是你如此明目张胆送我东西,就不怕……”苏锦瑟眉眼弯起,压低了声音:“你怕摄政王知道我送你礼物?”
说着凑近他的脸,两只手抱起他的胳膊,两只眼睛亮晶晶:“怎么?你怕啊?”
南宸冷着声音,凤眸里尽是危险:“若不怕,你要跟一个太监有私情不成?”
苏锦瑟摇头显然对私情这两个字不太满意,一字一顿斩钉截铁道:“什么私情,这-是-爱-情?”
一瞬间南宸觉得,太监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