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就是快速离开,她跳悬崖都是连滚带爬的,此时浑身已经没劲,她又没想到这悬崖这么深。此时力气用尽,一会儿挂在凸出来的树上待一会儿,一会儿靠在崖壁上趴着,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能跳悬崖跳的如此痛快。现在回想刚才,她都佩服自己的勇气。心里更是暗恨,虽然她不想让南宸发现她在西南,可也不至于怕成这个地步。苏锦瑟问自己,她究竟为何如此怕南宸,她在怕什么呢?怕见到他?怕他不放自己走?怕自己的心………不想了,反正她现在已经离开了,还是快点想想怎么回去索格木柯酒馆实在些。言厥躺回床上,大大的舒了一口气,一切完成。他此时可不想离玛索王那么近了,玛索王此时手心里的红色细线在不断的聚集,他看着都恶心。躺在床边,捂着鼻口一会儿,让自己看上去一副喘不过气的样子。双脚不敢沾地,小心翼翼看着那些红色的小丝慢慢爬向玛索王满是鲜血的掌心。玛索王再把毒蛊收集大半后,晃了晃头,看了一眼还在流血的胸口,值得自己岁数大了,才这么点血,自己竟然有些受不住。见言厥苍白着脸,害怕的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脚。不由得心里好笑:“言公子别怕,这些小可爱是不会伤害你的。”
“小可爱???”
言厥好想骂人,这他妈是小可爱,王上你是不是眼瞎?然而言厥知道,这话自己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指着玛索王的手心,再度开始他的表演。“我我我我我我,不怕,不怕,王上你快点,王上你快点快点。”
玛索王暗笑,心里有些鄙夷,摄政王何等本事,威仪无限,怎么他这属下却是个如此窝囊的。自己都告诉他没事儿了,可这小公子嘴上说着不怕,可他从头到脚都显示着害怕,这小公子除了长得白嫩一点,看来是毫无大用。玛索王再不理会言厥,心里却有些算计,思索着这采阳补阴谷毒蛊,是否是因为足够成熟了,又或者是海蓝仙儿胸口出的那些血,才让毒蛊跑出来。可若是这样,若下次毒蛊再跑出来,若自己不能及时赶到,可怎么办?是白养了斛珠夫人府这么多年,还是便宜别人,他都不想。毒蛊全部收完,满满一手掌的红色细丝,看的言厥头皮发麻。玛索王道:“仙儿。”
海蓝仙儿身子一僵,缓缓看转头,玛索王看她还没有划开胸口,已经明显不耐烦。一只手过去直接扯开海蓝仙儿的里衣,胸口顿时暴露在空气中,海蓝仙儿瞪大眼睛一股羞耻感油然而生,然而玛索王一把拿过她手里的匕首,直接狠狠划上她的胸口。海蓝仙儿想喊,却双手立马捂着嘴,她不敢。玛索王根本看都不看她,毒蛊和着他的鲜血,又在海蓝仙儿胸口抹了一把鲜血,把毒蛊慢慢从海蓝仙儿胸口划开的地方让它们慢慢爬进去。海蓝仙儿衣衫大解,玛索王刚才又如摸猪肉一般,大咧咧摸上她的胸口,她近二十年来,第一次觉得自尊心被人踩在了脚下。言厥看那些毒蛊已经全部爬进海蓝仙儿的身体中,立马大喊道。“是不是没我什么事了?本公子是不是可以走了?”
言厥快速的拢了拢自己的皱巴巴的衣服,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疯狂的抬脚就向屋外奔去。似乎在这屋子多一秒,他都恶心,最后看海蓝仙儿的眼神,更是嫌弃无比。海蓝仙儿把言厥的眼神看在眼中,想要陇上衣服,可……玛索王正在一只手摸在她的胸口上,声音温柔道:“以后要小心些,万不能再让毒蛊有事了。”
海蓝仙儿蹙着眉头,第一次恶心一个男人的触碰,嘴上却道:“仙儿知道了,再不会让今日这样的事情发生。”
言厥跨出房间后,第一眼就看见摄政王在院子中,背着手,似乎在等人。言厥身子一凛,浑身有些发毛,虽然他已经想好了,若摄政王问起今日的事情,他该怎么回答。定然是不能如对付斛珠夫人,什么胡搅蛮缠,蛮横不讲理,仗着使臣身份无限演戏,若是这样摄政王不腹黑死他,可能都是他上辈子拯救了苍生,功德无量。若不想让摄政王看出破绽,他唯一的方法就是……如苏锦瑟所说,真真假假掺在一起说,然后再把一些解释不通的事情,就说不知道。再然后,有些事情记不清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再再然后他就是害怕,毕竟他是真的怕虫,不然,今晚怕是根本解释不了。”
言厥之所以身子僵了僵,是他根本没想到南宸会来这里?他来是……救自己?不对啊,若是救自己为啥子来这么晚?若不是救自己……那是……言厥看回头看了眼他跑出的屋子。管他呢,言厥直接连跑带爬跑向南宸,就流放的犯人看见了亲人。脸上尽是委屈与愤懑,扯着嗓子大喊:“啊啊啊啊,摄政王,这府上真是太可怕了,你来了就快带我走吧,这斛珠夫人府上养着妖精。她们养蛆,不对,对对她们养虫子,太可怕了,虫子到处跑,还不让人走,她们家的女人,更是个个猛的不行,我太难了,呜呜呜呜呜。”
言厥鼻涕一把泪一把,斛珠夫人整个人都愣住了。言厥明明颐指气使,骂她,骂她女儿毫不嘴软,怎么……现在哭成这样??斛珠夫人抱歉的看着摄政王,她此时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觉得她在王室生活了一辈子,也没有这么无语过,这言公子简直就是朵小白莲。南宸目光清冷,并未因为言厥哭的可怜而多给他一个眼神,也未因为斛珠夫人怔愣的模样,多问一嘴。南宸蹙眉,声音冷沉:“闭嘴,说,发生什么了?”
言厥立马闭嘴,皱巴巴的袖子抹了把眼泪,指着斛珠夫人与他刚才逃命一般跑出来的房间,怒声控诉道。“她她们,她让一群女人灌我酒,死命的灌,然后她女儿就欺负我,完了又要打我,最后说什么蛆又跑了,又说在我身上,我我我又怕又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