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美人在西南时,西南人民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可是怎么到了公子与毒无名老头面前,这西南第一美人,怎么竟然被嫌弃到如此地步。好似人家丑的跟癞蛤蟆似的,素得低头看看海蓝绮,除了脸上妆容是夸张了点,但也不至于那么丑吧。素得摸摸胸口,拿出一封信:“公子,这是小姐给你的。”
苏一弦慢慢打开信,却没有直接看,而是看着素为他们:“看什么看,女人你们没见过啊,把人给送到药房去。”
毒无名点头:“对对对抬药房去,我一会儿好好研究研究。”
素为几人抬起人,素得却道:“用不用给她关起来啊。”
毒无名撇他一眼:“在老夫的地盘,你还怕她跑了不成,有老夫在,她能爬出药房都是能耐,走走走,跟老夫走,一会儿把人给我扔到药房里的案板上。”
素为也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抬着担架进了药房,两人直接把海蓝绮扔在切药的案板上,脖子一转就走人了。药房里,素为看着海蓝绮如一块肉被放在粘板上,旁边就差一把杀猪刀了。而毒无名那老头,不管是穿着,还是打扮,还有那臭脾气,如他若手里举着一把杀猪刀,跟一个屠夫简直没有任何的违和感。回头间,素得看见夜天染站直在门口,立马站好:“天染公子!”
夜天染面色并不惨白,而是有些潮红,身子外披着一件宽松的斗篷,可还是能看出来比他跟小姐走时,又清瘦了不少,但一双眼睛到是清澈如冷泉,看走过来的脚步,好似武功增进了不少。素得挠挠头,难道夜天染把对小姐的感情都转移到练武上了???素得不知道的是,夜天染以前武功就很高,但被蛊毒压住了一部分的经脉,所以让他武功止步,现在蛊毒清了,经脉通了,武功自然提升了一大截。夜天染看向药房里面躺着的人,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谁,西南的人??”
不等素得回答,毒无名转头冲他招手:“进来,你不是也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了吗??这些天没告诉你,怕你疯魔,现在有这个丑东西,她能给你解你身上的术法。”
夜天染蹙眉:“术法???”
他一直以为是毒蛊王用后的什么后遗症,以为是什么毒,或者是另一种毒蛊,竟然是术法。毒无名嘿嘿一笑,摸着下巴处两搓小胡子:“是啊,术法,不然哪里能难得住老夫,还用臭丫头从玛索不远万里弄这么个东西回来。”
夜天染看着海蓝绮:“这女人是……”毒无名道:“这是玛索公主海蓝绮,你中的是她的蛊诱之术,若不解,你会变成采花贼,然后应该会死在女人身上,现在有了她,你就不用总是披着披风才敢出房间走走了。幸亏这峭壁谷里都是男人,还有公子在,不然老夫一定一颗药下去,也让你一直睡着。”
夜天染蹙眉:“怕我什么?”
毒无名哼的一声:“怕你对老夫有想法,毕竟老夫这些年,保养得益,皮肤好是很好的。”
予南无语的在门口抽搐着嘴角,若不是这么长时间跟毒无名的相处,他真怀疑,毒无名说的是认真的。夜天染毒无名的话气的呛了一口气,不断的咳:“咳咳咳”素得耸耸肩,毒无名这老头向来口无遮拦,他跟素所早都习惯了。咳的整张脸都红透了,夜天染才无语的白了毒无名一眼,这些日子他学会的唯一技能就是无视毒无名,无视不了,就白他一眼,表达他的不满。深吸一口气,心里告诉自己,他刚才什么也没听见。看着面前这个玛索公主,夜天染知道毒无名虽然话里像是在揶揄他,但话里绝对有一两句是真的,这些日子的接触,这个老头古怪的脾气,他也算是了解了些。何况他自己的身体,他如何能不了解,虽然这些日子毒无名一直用药给他压着,可他身体里躁动不安,还是越来越强,他自然知道毒无名其实没糊弄他。别人可以当毒无名是在开玩笑,什么都敢说,可他却是明白,若这术法不解,他可能真的会变成采花贼,毕竟他现在已经每日……夜天染低头看看自己,叹息一声,也不理毒无名,直接找了地方坐下。毒无名哼的一声,一边研究海蓝绮一边嘟囔:“臭小子,身体解了蛊毒之后,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夜天染不理他,予南却是心道:“究竟是谁不可爱,明明你您老不可爱好不好,整日只知道拿公子开玩笑,弄得公子整日闷在屋子里,都不想出门。公子以为苏小姐本就心伤,却还要被他每日言语刺激,哎!”
毒无名用银针探着海蓝绮的身上,发现她的血液中有不少种毒素。“哎?”
毒无名看向夜天染:“老夫这些日子想方设法的忽悠你,用各种药物尽所能的压制你身体中的浴火,你是怎么猜到的。”
夜天染扭过头,有些无奈咬着牙实在不想跟毒无名谈论这个问题。“我好歹是个男人,身体的反映我能不清楚。”
毒无名“哦*”了一声:“就这么简单?那老夫岂不是这些日子,在你面前根本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夜天染不理他,算是默认。毒无名差点跳脚,却没有对着夜天染发作,而是一张带水帕子直接呼到海蓝绮的脸上,如擦桌子一般,有些粗鲁的给她脸上蹭了蹭。然后嫌弃的把帕子直接扔了:“这脸上花花绿绿呼这么厚,是彩色面粉不要钱吗??”
夜天染想着那日毒蛊王化成齑粉,入药他喝了后,并没有任何异样,只是觉得当时身体暖暖的,当时他还觉得可能是蛊毒解了,药在他身体中发挥了作用。可是他的身体一日比一日体温高,一天比一天他觉得身体里有一种灼烧感,而且那灼烧感却渐渐向下走,让他越来越感觉不对劲。虽然毒无名说没事,还说是毒蛊王入药后的一些正常反应,但他明显感觉毒无名给他的吃的药,味道变了,里面不知放了什么药量也增大了。他便更加肯定,他的身体不对劲,可能又出了问题。尤其是这几日,每每夜不能眠,看着自己的身体,其他地方无异,但只有那里,即使毒无名的药,跟银针都压制不下去。他其实早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不怕死,甚至想死,只是他怕辜负了苏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