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每次剧烈活动,浑身都跟针刺了一样,剧痛无比。难道真的是根基受损?人体这玩意真的有根基?我不敢再胡思乱想,但左立的攻势好像狂风骤雨,一点也没有因为我是病人而对我下轻手。这个家伙!我咬紧牙根,左右不停闪躲,有时候只能将胳膊架起,护住脑袋。但左立每打我一下,我就感觉被攻击的地方剧痛之外,又多了一股酥麻的感觉。几分钟后,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嘭’的一声,被打倒在地。但面前的这个家伙还是没有收手的打算,依然拳脚相加。战神学院并不禁止学员之间互相动手的,这也是磨练刺激学员成长的一部分,但左立这人却是太过过分。我倒在地上,心中的恨意无限增加,但随之而来的也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毕竟我知道自己很难再复仇了。不过,这不算什么,在战神学院,我确实拿左立没什么办法,但出去之后呢,我还能拿他没有办法吗。不过他现在的做法,不正是要逼着我出去么,我现在还不能走,我现在对他已经产生怀疑了。事情有点不对,可不管怎么说,我现在都是在挨揍。左立的脚,不断向我身上踩来,但我只能护住脑袋。终于,他好像也是打累了,站在一旁,深深的喘了几口气。他又恢复成了以前那副微笑模样,但在我心里,他死定了,可我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忍耐了。“小子,趁早滚出战神学院,我知道你有办法,别想着恢复之后,再报复回来,我告诉你,你根本恢复不了,赶紧滚蛋,不然我每天都要来照顾你一次。”
左立哼哼唧唧,这次他似乎打爽了,摇头晃脑的就走了。我浑身疼痛不已,此刻的我也有些迷茫。这个仇,我肯定是要报的,但我怎么觉得左立这人,好像是被人指使了一般。这种感觉没头没脑的,是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郁闷在我心间聚合,‘哇’的一声,我喷出来一大口鲜血。鲜血喷出后,我顿时就觉得顺畅了许多,连心口的郁闷之感也消失了不少。我身子晃晃的站起,衣服上都被尘土沾染上不少,我抬起头,看着左立离开的方向,心中发狠。我想报仇,但现在的条件不允许我这么做,看来只能等到以后了。可我短时间不打算离开战神学院,左立走之前说每天都要来找我,岂不是每天都要挨揍一次?“我该怎么办?”
我又坐回到长椅上,自言自语,我的眼睛都有些僵直,又有些无神。“小子何必呢,看开不就好了,挨揍嘛,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时,在我耳边响起了一道苍老的声音。其实我现在特别讨厌别人管我叫‘小子’,不过这个老头,却是有点例外。可我现在也没有心情,这老头走路没声音我是知道的,也习惯了,便想也不想回复道:“五爷,我现在没有心情,您就别拿我开涮了,我先回去了。”
正说着,我正要起身离开。五爷就是这个老头的名字,他习惯别人这么叫他。我刚来战神学院的时候,就有个老五过来挑衅,而且当初我在沙漠中昏迷也是老五将我接过来的,只不过那个老五和五爷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现在的样子有些狼狈,而且我也是个好面子的,以前也算是个人物,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但我刚才是耳边突然响起五爷的声音,并不知道他在哪,这会我正要咬牙起身,却发现五爷就坐在我的旁边。这下都我都有些不敢动了。自己还没见过这种情况呢,要说别人走路没声还有情可原,可能是脚步轻罢了,但这老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可是刚坐下啊,都还没焐热呢。况且我刚刚可是看了,长椅周围可是没有人的,这老头怎么回事。有点奇怪,这是我下意识的反应。不过我还是要走,我这个狼狈的样子被老五头看到还真有点羞耻,现在我们互相之间还不算太了解,自己有什么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了,不想被别人看笑话。不过我也是知道五爷不是那种小人,但此时我还是想早点离开。五爷是个身穿灰色麻布衣服的老头,头发有点稀疏,但有点长。他披着发,在微风中,几绺干枯的白丝还有点晃动。他外表看上去只有五十多岁,但他之前给我摸骨时曾说过自己的年龄,一百三十五岁。当然,这我肯定是不信的,你要说七八十岁这还稍微靠点谱。也许保养的好点,不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也许会显得年轻,但一百多岁的人了,还动作如风,口齿这么利落,这就是扯淡了。当时他说自己年纪的时候,我止不住翻了好几个白眼给他,都快给我翻成白内障了。“你不想报仇了?”
五爷见我真要走,他头也没回,注视着面前波光粼粼的湖泊,声音沙哑地问道。听到这声音,我顿时止住脚步。“想啊,怎么不想,但我的身体情况只有我自己知道,在战神学院里是不可能了,但等我出去,等他离开战神学院,到那时我就可以报仇了。”
“呵呵呵,瓜怂,要报仇就现在报,隔夜的仇,味道都馊了。”
伍爷说道这里,头依旧没回,他顿了顿,“你要真想报仇就跪到我面前来,磕三下,叫我一声师父,我可以帮你。”
跪下磕头?拜师?这老头的话都让我懵了。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居然还有这种仪式吗。我颤颤巍巍地转身,关键我现在浑身还疼呢。“您的意思,您是能帮我报仇吗,可是我不需要,自己有能力,只不过现在条件不允许,左不过几年的功夫,我可以等。”
“哈哈哈哈,老夫才没兴趣帮别人报仇,只不过我前两天给你摸骨,觉得你的体质还不错,我可以将我自己的武功传给你,至于之后你怎么做,就不关老夫的事喽。”
五爷语气极为豪横,但他的话,也让我极为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