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命了。”

说完，将一股死气猛地灌入麻子脸头顶。麻子脸还没来得及想明白，什么叫“收你第一条命”，便感觉一股死亡的意志瞬间涌入他的大脑。那种濒死的感觉，让他瞬间绝望。明明只是一瞬，可死亡前的时间似乎被无限拉长。年幼时被单亲父亲的辱骂责打，上学时脸上的麻子被人一次次的嘲笑，退学后被别的混混劈头盖脸地痛打，……尽管他的生活只有暴力、暴力。可是他不想死。他好不容易才熬到出狱，他还有美好的生活等着享受。可是，一切都没了。他的意识陷入死寂。没了心跳、没了脉搏，一切生命的特征都已经消失。忽然间，一股浩瀚至极的生机从他头顶涌入。麻子脸猛地睁开眼。眼中闪烁着的不是死而复生的喜悦，而是恐惧。生死完全被别人掌控的恐惧。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看起来人畜无害，可他却比传说中的地狱恶鬼还要可怕。麻子脸努力控制着自己脸部的肌肉，从嘴里挤出“原谅我”三个字。对方无视他的告饶，而是再次薅着他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拎起来。麻子脸已经感觉不到头皮处的疼痛，尽管他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那一把头发上。二楼的举动早已惊动楼下的一帮人，有些胆大的互相打着气上楼。却被二楼如同修罗场一般的场景吓得腿软，当场跌落在地。他们哭嚎着想要下楼，却被不断涌上来看热闹的人群推搡着往里走。林凡看着自己手中提着如同死狗一般的麻子脸，无喜无怒。半晌后，他冷笑一声：“这就怕了？欠我的三条命只还了一条。另外还有欠我老婆的，这个就不是简单一条命能够偿还的了。”

“砰”麻子脸再次像一块麻布一样，被摔到墙上。只是这次是他的脑袋先接触墙面。伴随撞击而来的，是令人牙酸的骨折声。还睁着眼的人不自觉地看向麻子脸。只见他的脖子生生短了一截。似乎在这一撞之下，麻子脸的颈椎骨被砸进了胸腔一般。麻子脸的目光已经完全涣散，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显示着他还是个活人。林凡再次走上前，轻声说道：“第二条命。”

麻子脸原本已经完全松弛的肌肉，在听到这一句话后，因为过于紧张重新绷紧。紧接着，他便感受一股死气再次窜入自己身体。那股让他死的意志是如此强烈，如同神明，让他生不起半点抗拒之意。原本紧绷的肌肉再次松弛。一些赃物秽物不可控地从体内流出。他心有不甘，眼睛睁大。但他还是死了。下身散发出来的臭气，让二楼所有人都有种恶心的冲动，可他们只能老老实实集在一起，丝毫不敢乱动。林凡皱着眉头，拽着麻子脸的头发，一路将他拖进洗手间。同时，再次给他灌入一缕生机。等麻子脸再次活过来，他感觉自己似乎是在一条小溪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