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手术就完成的。伤口缝合后，再次发生消化液漏入腹腔的情况极少出现。难道是孟红梅在手术前对医生的态度恶劣，被人报复，特意没有给她清理干净？那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林凡一路向着，很快来到医院。苏云浅站在ICU病房门口。看到林凡走近，她一头扎到林凡怀里。大声哭泣。林凡略一犹豫，还是拍了拍苏云浅颤抖的肩膀。“医生……刚才说，妈要是……六个小时后再醒不过来，那以后……就不可能再醒了！”

“最好的结果，是……是变成植物人……”苏云浅断断续续地哭诉。林凡轻轻摇头。其实只要他出手，只需半分钟孟红梅便能清醒过来，甚至连受损的肠道都会瞬间痊愈。但林凡不会这么做。人命固然可贵，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救。他皱眉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仔细跟我说说。”

苏云浅脸上露出茫然之色：“昨天晚上，我把家里安顿好了后就来给妈陪床。”

“原本还好好的。妈听说我一整天都跟你在一起，数落了我一顿。”

“当时说话也是中气十足的。可到了下半夜，她就说自己肚子不舒服，让我帮她揉揉肚子……”林凡猛地看向她，沉声问道：“你帮她揉了？”

“没有啊！”

苏云浅连忙摇头，“医生早就嘱咐过，不能随便揉的。”

林凡点头。肠道被捅断，原本便容易发生肠黏连。若是再揉肚子，那纯粹是找死行为。对林凡而言，孟红梅死不足惜。可若是让苏云浅因此背上“弑母”的罪名，以苏云浅的性格，自杀偿命都有可能。“然后呢？”

林凡继续问道。苏云浅深吸一口气：“然后妈又说我不该跟你见面……”“大约有半个小时她感觉好些了，又重新睡下。等到两点多，我隐约听到妈呼吸声越来越急……”“打开灯才发现，她的脸已经涨得通红……”林凡默默点头。应该是孟红梅在睡梦中揉肚子了，而且揉捏的力度恐怕不小，才造成这种后果。手术过后，伤口发痒是最正常不过的事，这个时候万万不能用手随意触碰。这点小孩子都知道。偏偏孟红梅这个蠢女人还敢胡乱折腾。说她是蠢死的，一点都不过分。只是，林凡心中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