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复杂的略过很多想法。‘砰’的一声,船身靠近靠岸,因为惯性而一下撞了上去,陷入深思的萧炎踉跄了一下,撑着栏杆站住。已经出来的一众人看到这一幕,简直觉得自己快要魂飞魄散,“老大!”
“老大!”
几声‘老大’叫了下来,萧炎觉得自己的额头都开始晕了起来。“闭嘴!”
萧炎冷冷的开口,眼睛带着一些寒冷的扫了一圈,继续开口:“刚刚阿水已经告诉过你们了吧?”
一直在前面开船的那人已经听到了阿水说的,但是他想知道自家老大为什么要把他们放在这里?而且虽说老大一直都会开船,但是在今天之前,除了他没有一个人知道。?他走上前,看着萧炎开口:“老大,你是要去哪吗?为什么要我们在这留下?”
萧炎的眼神在他的身体上停住,“别管的太多。”
他走得更近了,“我只是想知道老大要去做什么而已,居然会把我们这些生死兄弟就放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您要去做的事很重要?连我们都不能知道?”
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犹豫着,他还是选择不欺骗他们,程程的事,他们确实不适合知道。所有人在看到他点头的表情之后,觉得自己心都凉了一大半。“老大,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有些已经跟了你十几年了。”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附和了起来,几十人的船甲上显得有些吵闹。萧炎也走了神,是啊,在碰到她之后,他就从孤儿院跑了出来,企图能在那个冰冷偌大的城市找到一丝属于她生活过的痕迹。可是一个16、7岁的孩子能做什么呢?更不用说她还是钱家的大小姐,原来小时候没找到她,竟是因为钱家藏着她吗?周围还在叽叽喳喳的吵闹个不停,他突然暴戾的厉声道:“闭嘴!”
刚刚还在讨论不休的一众人听到这句话,一瞬间有默契的全都住了嘴,船甲上只剩一阵阵被风吹过的‘沙沙’声。“我没有打算抛弃你们!我也不是要跑!我只是想去做一件晚了10年的事,和你们没有关系。”
他声音低哑的开口,面对这些就算相处最短的时间也有5、6年的手下,他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说这件事。阿水适时出来的做了和事佬,“好了好了,既然老大有事我们就在等他,老大忙完了自然就会来找我们了,我们留在这里玩乐几天不好吗?”
最后一句话他调笑着开口,一众人都是男人,自然明白阿水说的什么意思。开船的那人也道:“是啊,老大不是那种会把我们抛弃的人啊。”
在那一行人中,阿水和开船的是认识最久的,在孤儿院时就听院长说他们三经常睡在一个被窝里。因为孤儿院里被子过于小了,经常有两个人抢来抢去,然后半夜会因为被子的事而打起来。萧炎听着这句话,只是附和了一句:“我不会把你们就放在这不管的。”
所有人没有再说反对的话,安静的看着萧炎,“那我们等你回来啊,老大。”
萧炎点了点头,跟着众人下船,看着他们离开,才走进船舱驾驶的舱位,按下后退的按键,船身猛地超厚怂了一下,因为他停止的动作,船也停了。站在控制台前,萧炎觉得自己有些傻了,这么难控制的吗?将方向盘转了一圈,直接摁了加速键,船直接加速,在海面上激起一层层浪花,萧炎觉得的心脏慢慢加快了跳动。不知过了多久,钱三程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被憋疯了,李陪护才打开房门,端着饭菜走了进去。“李陪护你终于来了~”钱三程眼神幽怨的开口,尾音微微拖长像在昭示着她的不满。李陪护被她语气惊到了,“钱小姐是饿急了吗?”
钱三程直接一个动作坐了起来,“怎么可能?厉宸把我给锁起来了。”
“啊?为什么啊?”
李陪护盛饭的动作没有一丝停顿,只是脸上有一抹若隐若现的惊讶。“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的心情是:啊~西湖的水,我的泪。”
钱三程觉得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他让她以后别随意相信陌生人,她也同意了不是吗?李陪护将盛好的饭递到她的手上,“厉总不像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不讲道理咯?”
钱三程有些不满的看着她,鼓着腮帮子开口问道。李陪护被她的表情逗笑了,在看见她突然变脸的表情时,又轻咳了一声,将笑意忍住,“我没有这么说哦,是钱小姐你自己说的,但是我看得出来,厉总是很迁就你的。”
她听见李陪护说的最后一句,有些傲娇的抬起下巴,“谁要他迁就啊?”
忍不住在心里轻哼一声。李陪护看着她傲娇的小脸,觉得自己的笑意快要忍不住了,傲娇的小孩儿啊。“嗯,钱小姐不需要厉总的迁就。”
她一脸僵硬的点着头,附和钱三程说的话。钱三程又觉得不满了起来,“就算我不稀罕他的迁就,他也不能把我锁起来啊。”
得勒,话题转移术失败,这话题又转回被锁住的上面了。李陪护沉默了一会,“你仔细感受,厉总可能是为了你好,而且你现在的淤血还没有解决掉呢。”
“我都不怕死,他怕什么?”
钱三程还是维持着那个抬下巴的表情,直截了当的回了这句。门外的厉宸在听到这句话时,觉得自己心脏忽然停止了跳动,程程……她刚刚说了什么?不在乎生死?‘砰’的一声,他不受控制的一拳捶在一旁的墙上。里面的钱三程被李陪护挡住了视线,在听见这个巨响时,她惊讶的张大嘴巴,很久都没有眨眼睛。默了好一会,钱三程才嫌弃的开口:“李陪护,外面是谁啊?在别人的病房门口捶墙?是不是有毛病啊?”
李陪护也被那一声给惊的楞了楞,听见钱三程的问题,她直接将头转了过去,门外却没有一人。她皱着眉,走到门口,只见墙角有一抹刺眼的鲜红,而那抹鲜红的主人却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