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实现直接失败。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冯县令是读之乎者也的圣贤书长大的,这种东西又不懂,只能在实践中摸索,这其实是因为海水有涨潮和落潮的现象,是因为月亮与地球之间引力的作用,具体就不详说啦,我们能看到的现象就是潮水有时候高,有时候低。就好像现在,张阳他们看到的可能是落潮之后的海浪,很温柔,轻轻拍打着沙滩,离着他们三人特别远,少说也有十几米的距离,但涨潮就不一样了,如果有在海边洗过海澡的朋友可能会有体会,明明自己进去的时候,水面明明只到自己胸口,但不知什么时候,还是原来的位置,却发现水面已经到了自己的下巴,这就是涨潮了。涨潮的幅度说不好,可能比原来拍打沙滩处推进几米,但也有可能推进十几米,这也是为什么张阳问到这个问题时,冯县令露出一脸敬佩的神色。这张阳...他真的懂!这是冯县令的第一反应,自己是从失败中得到的经验,而张阳没有进行过相关的实验,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小子真的明白!”
贤侄,你要是早点说就好了...“冯县令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哦?怎么了?“张阳问道。”
我来说,我来说!“冯大少对这事清楚的很,当时可是他和他爹一块选的地方,试验盐田被冲垮的时候,自己刚好还在场,自然清楚的不得了,冯县令见儿子要说,便默许了,自己与张阳聊了这么久,也没见大少插话,估计是憋的难受了...冯大少还真就是憋了好久,从县衙里开始讨论利益瓜分开始,自己就说不上话,到了这海边谈起制盐之法,本以为还是说不上话,谁知要讲这件趣事,冯大少露出了一副舍我其谁的表情。故事并没有多么曲折,无非就是冯大少父子两人从果县买了些水泥,问清楚用法后,就兴致冲冲的在海边搭起了一小块试验田,说小倒也不是很小,足有一百平米,当时正是落潮之时,海浪离试验田很远,但谁知搞完之后,海浪就开始上涨,冯大少父子两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还未阴干的试验田被海浪带走...后来请教了当地的渔民,才知道这海浪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根据渔民的指点,二人又重新搭了一块试验盐田,比原来的位置足足后退了近二十米,但父子二人有了之前的教训,倒也不敢搞的太多,只做了原来的一半大小,试验田嘛,先试一试,如果行的话,再说...故事十分简单,但在冯大少抑扬顿挫的讲述下,那海浪仿佛就如复仇一般将他辛辛苦苦搭的试验田冲毁,对此,冯大少还加入了自己的理解,”一定是因为大海知道我们要拿它晒盐,心里不高兴...“这话听的张阳与冯县令哈哈大笑。一番讲述下来,张阳也清楚了冯大少父子二人错误的原因,当然了,此时也不需要再提,二人已经知道错在哪里,只不过交了些买水泥的学费.........”贤侄,你看...现在这盐如何进行下一步?“笑过之后,冯县令及时的把话题扯回到眼前的盐田上,毕竟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张阳会制盐的前提下,如果最后张阳做出来的盐还是难以入口,那之前所谈的一切都是白搭,没有任何意义。张阳捏起一粒粗大的盐粒,放在嘴里,顿时能够感受到那种咸咸的却还带着苦涩难受的滋味,张阳赶忙吐了出来,旁边的冯县令见张阳这副样子,便急忙问道:”怎么,贤侄你觉得还有什么问题?“张阳看了看已经彻底干透的盐田,笑道:”问题就是晒得太干了...“”啊?晒得太干了?“冯大少奇怪的问道,”那不晒干这盐也出不来啊!“张阳轻轻摇了摇头,问道:”是否会有一个阶段,盐已经析出,但这些海水却仍然还在?“这话立刻勾起了冯家父子的回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冯大少,冯县令平时还挺忙,来的次数少,冯大少倒是没事就过来看看。冯大少说道:”对,是有那么一个阶段,盐出来了好多,但是海水还在,当时我还觉得很奇怪呢...为什么海水还没有完全晒干,盐就已经出来了!“张阳点点头,这就对了,这就是所谓的结晶析出,原因倒也不难,水的溶解度是有限的,比如说一杯水,放进去一勺糖,自然就溶解了,但是如果一杯水,你放进去十斤糖,水就无法全部溶解,反而会在杯底沉下厚厚的一层糖,这就是水的溶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