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知眼睛瞪得像铜铃。什么玩意？顾蔻说得是什么？她说李知是她的？让别人别惦记？她应该没有听错吧！李二知不可思议看着李知，李知轻咳两声，“顾蔻，别闹。”

他叫的是她的名字，而不是顾总。一种莫名其妙的亲昵感，让李二知汗毛都竖起来了。“我可没闹。”

顾蔻声音冷清，但掷地有声，“我顾蔻的男人，我要盯紧了。好了不聊了，你先忙，拜拜。”

手机挂断，李二知侧过脸看向自己亲哥。“怎么回事！”

“……不是你想得那样。”

“李知，李先生，李总，我是三岁小孩吗？还是你有意侮辱我智商？人家说得多清楚，她是你女人，你是她男人，你总不能至于让人家跟我描述你俩ooxx的据情况，才肯承认吧！”

ooxx四个字，实属是惊呆了李知。这丫头一天天脑子里想得都是什么！“别乱说话！”

“我可是有经验的我跟你说。”

李二知突然有了底气，“跟我说实话吧，你跟顾蔻，已经在一起了是不是？！”

李知，在回去的路上，把能交代的都交代了。李二知对自己亲哥的印象完全颠覆。这世界太疯癫了阿喂！“所以就是说，你，和，顾蔻……你认真的吗？”

“更多是交易，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李二知理解是理解，但……但接受无能。“我还真是对你刮目相看啊我的亲哥。”

李二知一路上连连感叹，李知听得心烦，让她闭嘴。她偏不。惊讶还不让人说了？她就是震惊，就是好奇的要死！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你以前跟我说不是我想的那样，我还抱着一种‘我哥确实不是这样的人’的希望，今天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我说句不好听的，顾蔻，绝非善类。”

“顾宥诚就是了？”

“那能一样么！”

李二知突然理直气壮，“阿诚对我最起码有真心，他对我好我感受得到。可你跟顾蔻不一样。顾蔻，你能看透吗？”

“二知，有件事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科普一下，就是这事儿，男人不吃亏。”

“但是在顾蔻身上，你也未必能捞得到便宜！”

这是真的。李知没反驳。他心里清楚，自己和顾蔻过得每一招，背后都有目的。他们两个人，没人贪图男女之间单独的亲热。“我心里有数。”

李知说。“还有一件事儿，哥。”

李二知看向他，“你也知道，顾蔻跟顾宥诚，其实在争家产。顾蔻拉拢你，有没有可能是为了她这一个目的。到时候如果借着你的手，帮她夺了家产，那我和阿城要怎么办？”

李二知甚少跟李知这么严肃认真地探讨商业问题。从前李知做生意，她一概是不过问的。这回因为顾宥诚，她实在是放心不下。且不说是自私不自私。而是万一这事儿成了真，那她和李知的关系，是不是也要出现裂痕。李知心里都明白，他沉默不语，一直到了十号院。“你先回去休息，今天累了一天。我去妈那里看看。”

“……哥。”

“你放心二知，不管什么时候，哥都不会害你。”

李二知见过各种各样的李知，意气风发的，焦头烂额的，她有信心李知能办好这些事情，但办好这些事情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心里没底。回到十号院，温姨很惊喜，赶紧给李二知做了点吃的。李二知也确实累，吃过一口之后回到房间里躺尸，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顾宥诚去了面馆。他最近总往这边跑，还安排了人在这边盯梢。因为皇冠假日酒店的那批人总来，他实在不放心。于波和魏冉还没有消息，他现在需要明确的已经不是“慧姨是不是自己亲妈”了，而是慧姨变成这样的整个过程。只可惜，亲妈就在眼前不能相认，他实在是痛苦万分。“慧姨，我来看看。”

顾宥诚下了车走进来，他西装革履的，明显和这个场合不相符。慧姨顿了顿，朝他笑，而后又开始忙自己的了。顾宥诚每次来，心里都起起伏伏。他的人生如电影，精彩得让他自己都意想不到。晚上八点多，吃饭的人变少了，慧姨才坐下来跟他“说话。”

“麻烦您总来，不用陪二知吗？”

慧姨问，“我这边不用照顾的，您安排的人很好，忙得过来的。”

顾宥诚点头，“嗯，我也是为了回去给二知汇报，这样也好放心。”

“没事，店里有摄像头。”

慧姨指了指当时袁依帮忙安装的摄像头，“您挺忙的，别耽误了您的时间。”

“您别客气。”

那是他亲妈，跟他一口一个“您”，他如何能受得起？临走的时候，慧姨给他拿了点丸子。“二知喜欢吃这个，我昨天晚上做的，给她带回去吧。”

“……嗯。”

顾宥诚点头接过，眼里闪着光。慧姨这些年操持柴米油盐，自然没有了当年的美人风韵。可没人在骨不在皮，虽然风韵不在，可气质不减。顾宥诚幽幽叹息，“您也保重，我先回去了。”

出了门上了车，他靠在椅背上，拆开了餐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