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宥诚的“听话”真是让这些姑娘们感慨万分，网络上很快有了关于这一晚偶遇李二知跟顾宥诚的言论。“真没想到顾总私下是这样的，一直以为是霸总，其实是个娇夫。”

“哈哈哈，娇夫什么鬼！人家只是疼自己女朋友阿喂！”

“真是羡慕死了，李二知上辈子这是拯救了银河系吗！”

“这不止是拯救银河系了吧，这是拯救全宇宙。”

“以后可以去二知家店里打开了，也许还能偶遇！”

……此起彼伏的评论，李二知和顾宥诚看了都忍不住笑。当时两个人已经回家了，路上李二知读给顾宥诚听，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下巴，“我表现好吧？”

“非常棒。”

李二知笑着看他。“给点奖励？”

“……到家再说！”

“行，那我先记着。我想看你穿旗袍……”林泉还在前面，李二知羞得不行，一把按住他的嘴。谁知男人调皮，竟然吻她的掌心，末了又把她的手抓紧自己手掌里揉。李二知真是被他撩的七荤八素，这男人啊，该不会是上过统一的培训课程吧，怎么这么会啊！“明天陪我去公司？嗯？”

“恒诚吗？”

“不是，盛世。”

“那还是别的了吧，我觉得不太好。”

李二知声音很低，几乎是贴着顾宥诚的耳朵，“你在盛世，先不说地位稳不稳，关键是和顾蔻还在竞争。倘若她在公司内部一直严于律己，那你这样，多不好啊。”

“她，严于律己？可算了。”

顾宥诚笑出声，“她都好几天没来公司了。”

“……你们姐弟俩，还真是一个爹生的。”

***另一边，黎漫跟刀疤在皇冠假日酒店的总经理办公室碰面。刀疤低声汇报顾蔻最近的动静，一字一句十分仔细。“她跟那个李二知的亲哥……亲密到什么程度？”

黎漫问。“夫人，您是过来人，我就不瞒您了，但有些话我一个做男人的不好说。您明白我意思。”

黎漫当然明白。顾蔻是和人家睡了。她轻哼一声，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这没用的女儿，还想着为她争家业，没想到自己先因为一个男人失了心智。简直不像她黎漫养出来的孩子！“夫人，大小姐，今年32岁……”“你知道我怕什么，刀疤。”

怕的不是顾蔻玩心重，而是怕她用真心。女人一旦用情，那就会莫名其妙陷入自我牺牲里，到时候她要是为了成全那个男人，放弃竞争，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不就白费了！黎漫真是越想越生气，这个顾蔻，脑子怎么就不能清醒一点！“您如何判断，大小姐动心？”

刀疤毕竟是男人，想不到那么细致。黎漫轻哼一声。“你也说，我是过来人。蔻蔻年轻的时候也有男朋友，可她从不主动找人家。你知道，女人一旦主动，在男人眼里就失去了价值。”

“万一大小姐有别的打算？”

“她或许有，但她的心摇摆不定也是事实。我是她母亲，我的女儿我了解。”

刀疤说不出什么来。顾蔻这些年也是我行我素惯了，黎漫不太能左右得了她。况且她长年在国外，距离、时差，沟通一直是问题。最重要的，顾蔻不服管。她心里对这个母亲，并没有多少敬佩，或者爱意。她有的不过是表面上的客气，真实的疏离。“说起来，夫人，其实您和大小姐之间，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刀疤话里有话，欲言又止，黎漫瞥了他一眼，他变闭嘴。“你先出去吧。”

黎漫挥手，刀疤识相后退几步，帮黎漫关好了房间门。外面天已经很黑了，能看到的只是路灯的光。黎漫想起多年前那个夜晚，也是冬天，自己父亲，也就是顾蔻的外公，就是在马路上，为了救到处乱跑的顾蔻而死亡。车流湍急，顾蔻太爱冒险，小小年纪非要穿马路。黎漫怎么喊都不行，还是她外公里外里的护着，结果车来的时候，顾蔻没事，老人家却倒下了。顾蔻那时候也只有三四岁。她的外公也还年轻，五十出头。黎漫那时候还不到三十岁，就失去了自己的父亲。说来悲凉，可从那之后，黎漫对顾蔻的态度，明显冷淡太多。顾蔻也知道自己有罪，她在黎漫房间外跪了许久。但黎漫没说原谅，她也原谅不了。顾蔻那时候毕竟年幼，心里不服用加委屈，把这事儿记在心里，这些年却绝口不提，脾气性格也不见半点收敛。或许是破罐子破摔，或许是她用这方式麻痹自己的神经。总之，她和黎漫之间有一堵心墙，穿不透，攻不破，两个人在墙的一侧，各自为政多年。“程潇，程潇。”

黎漫喊来自己女秘书，女秘书很快出现。“黎总。”

“帮我预约一下，明天我要去一趟红螺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