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好骗，简直是内涵顾宥诚呢。男人也听出来了，笑得不轻，“大哥说话真有艺术感。”

“我以为你听不出来。”

李知轻笑着，“不然我过去？但是我要等一等，顾蔻回来了，我要去机场接她去，然后再去湖山那边。”

顾宥诚脑子转了转，如果顾蔻到场，那这事儿似乎就变了风向。“我刚开始就想联系她的，又觉得是你们李家的事情，她去不合适。”

“无妨。”

李知道，“就当是，顺便去吃个饭了。”

“也好，那就辛苦你一趟了大哥。”

“说得什么话？那是我亲妹妹，又不是外人。”

李知语气里始终带着笑，“行了我挂了，你姐也快落地了。”

另一边，湖山亦庄的服务生引着李二知到了包间门口，林泉不允许进入，只能在门外等。李二知朝她点了个头，然后跟着服务生进入房间里。“黎先生，李小姐来了。”

“嗯。”

黎晋手里握着茶壶，正在洗茶具，“过来坐，二知。”

他叫得始终亲昵，甚至亲热。李二知今天穿得利落，为了万一出什么事儿好逃跑，卫衣卫裤的，跟这个场合格格不入。黎晋上下扫了她一眼，说了句：“真是防着我呢？”

李二知不由好笑，这位朋友，您的目的不纯都写在脸上了，我不防你，那我不是傻子吗？！“黎先生，我答应您了，自己赴约，所以关于我父亲的事情，您能告诉我了吗？”

“不急，先喝茶。”

黎晋递给李二知一杯，李二知留意他是从一个茶壶里倒出来的，也就没多心。茶是好茶，她最近连玩带学的接触茶道，多少也懂了一些。黎晋很会享受，茶叶都是特供，一般人别说喝了，看都不容易看见一次。“从南方运过来的，快过年了，我看二知喜欢，不如送你一些？”

“无功不受禄，您还是别了。”

李二知抓紧了杯子，“您直说吧，我爸当时到底怎么回事？”

“你看你，总这么着急。”

黎晋就是吊着李二知，不可能直奔主题说她父亲的事情。李二知也有预期，可还是忍不住急躁。她脸色越来越沉，直到快要绷不住，黎晋让人上菜了。“你跟阿诚在一起之后，估计什么好东西都见过吃过了，寻常的俗物怕是入不了你的眼，今天请你吃点特别的。”

黎晋说着往后撤了一点身子，让人把东西端上来。李二知盯着那一盘子叫不上名字的玩意儿，只觉得头皮有点发麻。怎么说呢，像……人的大脑。“猴脑。”

黎晋说，“吃了大补。”

“吃人脑，更补。”

李二知反胃，心里挺膈应的慌，“黎先生，你不是惨害了野生动物吧？我要没记错，不管是什么猴，可都是国家保护动物，吃了犯法的。”

“法律约束老实人，我不老实，管不住我。”

黎晋实在嚣张，李二知的心脏翻了个个，顿感不妙。一个藐视法律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黎先生，您别吓我，我胆子小，回头举报您可不好。”

“你舍不得，二知，关于你父亲的事情……”李二知表情变了，看向黎晋的眼里都是期待。她的模样太专注，黎晋没忍住笑出声来。难怪阿诚喜欢，这女人看着有那么点笨蛋美人的意思，确实可爱。女人么，太聪明了他不喜欢，跟顾蔻一样，相处起来太累。黎晋自以为，自己看人很准，而且李二知跟顾宥诚在一起这么久，连自己的项目是谁投资都搞不清，足以见得她想不来太多事情，也成不了什么大事。这样的女人，不足忌惮。“你在耍我？”

李二知看向黎晋，“你根本就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是吗？”

“不，有还是有的，不过你想知道的话，总要有点诚意吧二知？我给你消息，你给我什么？嗯？”

“你直说。”

李二知不想拖了，也拖不起。再晚一点她不回去，顾宥诚肯定会追过来。到时候黎晋就会怀疑，李二知一早就跟顾宥诚说了，不守信用。虽然守信在这样的人身上也没什么用，但不让人抓到把柄是最好。李二知耐心一点点耗尽，黎晋盯着她看了半天，“知知，你很漂亮。”

李二知：……曾经，李二知跟组的时候，经常和资本圈大佬、女演员一起吃饭。只要席间，资圈的人夸某个女演员漂亮，当晚这个女演员一定会出现在该资圈大佬的房间内。李二知头皮发麻，所有的感官都被调动起来，她站起来，盯着黎晋看了几秒。“不必了黎先生，你想告诉我的，我不打算听了。”

“你确定？”

黎晋似乎有十分把握，“你爸如今还在监狱里蹲着，他想要出来其实简单，余建明曾经被卷入这个项目里，他作为江城曾经的政界人物，跟你父亲入狱一事息息相关，只要他出面，你爸就能出来。”

“……所以呢，他想要什么？”

李二知轻哼医生，“黎先生，余书记如今已经升迁调任，天高皇帝远，真得能管得到？”

“他不想管，也要管。”

黎晋燃上一支烟，“当年那个项目市政有参加，李小姐，市政的钱你父亲都经手过，你说这里的蹊跷，会不会很悬秒？”

李二知一愣，半天没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