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下睁开眼睛还有点费劲，上下睫毛纠缠在一起，她又重新闭上，反反复复做着同一个动作好几次。才算是彻底把眼睛睁开。枕边湿乎乎的，不用问就知道是梦里哭了。王乐乐还在身旁睡着，南今轻轻翻了个身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凌晨三点半。她把手机放下，已经没心情睡觉了，看着天花板发呆。虽然她心里很清楚那就是一个梦，可哪怕是个梦，她依旧心有余悸。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不亚于白茵去世的时候。连回忆她都不敢再回忆，强怕自己想别的。她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她从来没想过霍云寂会死。既然没想过，霍云寂又为什么会死呢？霍云寂死啊……南今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又流出来了。她摸了摸眼角，心里翻江倒海，各种难受。南今忍不住，掏出手机给霍云寂发了一条信息：【我想你。】霍云寂几乎是秒回，【怎么了？】还没等南今回消息，霍云寂的电话直接打过来了。南今生怕吵醒王乐乐，可又舍不得挂断，就拿着手机去了卫生间。“喂。”

“怎么还没睡？”

霍云寂问。南今听见霍云寂的声音，突然又是一阵鼻塞。南今不想让霍云寂发现异样，克制着情绪说：“睡了，睡醒了。”

虽然她在努力克制情绪了，可霍云寂还是听出了异样，他蹙着眉头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