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小便笑了，“看吧，你自己也很确定是吧？所以，何必为难自己呢？”
宋明拳头捏的发青，“那你现在告诉我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慕小小又喝了一杯白酒。她已经喝了三杯。虽然她自己说已在商界练出酒量来但三杯白酒啊，酒量再好也会醉吧。可是她不想醉也有可能是她无法醉。她看着红了眸眶的宋明，也问自己一声，“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在结束前发一通牢骚吧。”
宋明却紧张了起来，“什么结束前？你想做什么？”
慕小小道：“想结束！阿明，就如我在电话里面说的那般，慕姐我耗不起了，慕姐我认输了。从今天起我不会再候着你，也不会每日每夜的想也许明天你就会给我电话，告诉我，慕姐，我们不要协议婚姻，我是爱你的，我愿意跟你走在一起。”
宋明顿感心被撕开了。他愣在了原地审视着慕小小的脸，他可能会大概的想，她在开玩笑。她一直都是这样的。每次说不会再理他，可是每次她都会回头来找他。宋明也不是特别自恋的人，有些东西他可能不太懂但也会察觉到。慕小小这次是认真的。而且，三十年来，他们每次不愉快都是已慕小小首先寻找他告一段落。有句话说谁心动心谁就输。……慕小小输了。抛开不能谈恋爱那二十年，就他回国找他协议婚姻这十年，她以为宋明学业归来会成熟点，然而，全是她多想了。他在她面前永远还是孩子样。她也放手了，不去哄他，找他，看他能怎样。结果是，他真的很狠心啊。十年。说不联系就不联系。她也是个需要男人哄的女孩子啊。她以为宋明是独特的是可以了解她的。可惜，全是她自作多情。十年。他虽然还是单身，但他也没闲着，以前还有她把他身边的苍蝇赶走，现在，她都懒得赶了。如果一个人真正在乎你的话，怎么可能会狠心十年不联系你啊。他再是孩子，也是成年的孩子。……“慕姐……”宋明忽然慌了。这十年他的确如慕小小所言看起来那般潇洒，可是每当入睡的时候她也会想慕姐怎么还不来哄我啊。果然。在她心中他其实就是一个工具吧。他本来也不想这么想的，可身为一个男人不能不让他这么想啊。如果她真的喜欢他的话想与他在一起的话为什么又要订协议呢？宋明搞不明白。有人说女孩儿的心思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是的。他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思浑浑噩噩，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十年已经过去了。看到她事业越来越大，他心里其实很自卑。这十年，没有他的她依旧如日中天。她本来就是个要强的女人。真好。慕小小可能不知道曾经的他也会因此哭得泣不成声。现在心情就跟那时一模一样。慕小小没在看他的眼睛而是对他说，“你稍微等下，我让你见过人。”
宋明火了，“我不见！”
他有预感，这个人会是取代他的人。他从小爱慕的慕姐要跟别的男人结婚。他不愿意。……“阿明，别任性了？”
慕小小强迫自己必须走完最后一步。她答应那个人既然选择协议婚姻就得尊重彼此。“我任性？你说这十年来我如何不联系你，那你呢？你就不任性吗？”
宋明反驳她。陆锦鲤刚张开又闭嘴了。也许两人都需要好好发泄一下。“你怎么这么要强，你以为我不想好好哄你？我也想啊，可你给我机会吗？十年，慕小小，你扪心自问，你就真的有爱过我吗？”
宋明哭了出来。来之前他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要哭。没有慕姐的十年他活得不也是很好吗？现在算什么回事？秋后算账？慕小小深呼吸，“可能没有爱过吧。”
宋明碰的一声坐了下来。他低喃着，“看吧，你还是承认了吧，没有可能，自信点把可能划去，你就是没爱过我。”
哪有爱过的人忍心让他放纵十年。他可能幼稚，他可能不成熟，但他不是傻子。如果她真的爱的话，她那么强势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忍住不找他。全是谎言。没一句实话。说什么家里面破产，都是借口，如果真的爱他的话，那为什么不找他说清楚。他看起来就那么窝囊，就那么护不了她吗？……慕小小又喝了一杯白酒。陆锦鲤连忙道：“慕姐，别喝了。”
“你让她喝，酸菜鱼从这刻起这事跟你没任何关系，你不是让我见一个人吗？现在就把他叫到我的面前来。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人你为了他与我彻底了断。”
宋明拔高了音量。陆锦鲤喝他，“宋明。”
小狐狸拿尾巴打陆锦鲤，让他别管了。就让两人痛痛快快的发泄。可陆锦鲤急啊。他也怒了，“我不管了，你们爱咋咋的。”
他也倒了白酒抿了一口。慕小小如宋明要求所言给秘书打了电话。秘书早在外面候着了，本来他今天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可慕小小最终还是给他电话，许是宋明的踟躇加深了她的决定。“慕总，宋少，二少。”
秘书是个中年大叔，但也没肥头大耳。面相一般，看上去老实。慕小小道：“他叫于秘书，跟在我身边十年了。慕斯有今天全靠他。”
宋明呵呵哒，忽然抬起一瓶白酒喝下，他要壮胆，“这就是强过我的人？慕姐，你开起玩笑来还是一样不好笑。”
慕小小道：“我没开玩笑，阿明，我是认真的。”
“你认真个屁！”
宋明把白酒瓶砸在地上。门外服务员要进来都被陆锦鲤拦下。……“你想对我说，我不联系你的这十年，这个男人像父亲像母亲像大哥像男朋友就是不像秘书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你是不是想对我说他给予你的是我无法给予的陪伴。”
宋明吼道，一脸铁青的他大概与慕小小彻底撕破脸了。他不信什么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那都是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