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姜姝也来了脾气,这些荒谬的言论简直是无稽之谈,作为新后,不去处理,反而如同市井泼妇一般,如何堪当国母之位。“萧云,你看看你的样子,像什么话!你自己看看,你如何堪当国母!”
“姜姝!我不用你来说教我!”
“你即便是没有良母的心,也是个诱骗皇上的贱人!”
萧云入宫以来,这宫里上上下下都传皇上待姜姝多好。她求着要一件喜爱之物,祁郁犹犹豫豫,说那是国库的宝贝,过于贵重。可姜姝与摄政王成亲,他直接送走了大半的珍宝。她如何能不嫉妒,如何能风轻云淡!姜姝手指轻轻拂过指甲,眼神陡然伶俐。“皇后,我说过了,无稽之谈。”
萧云不依不饶的模样让江枝有些生气。听到姜姝一直否认,萧云也找回了些理智。她并不相信,只是嫉妒而已。收起了不依不饶的架势,仿佛是放过了姜姝一般。“来人,把东西拿上来。”
总之,姜姝要走了她的心爱之物,她不出口气,她还如何能开开心心的当好这个皇后。说完,几个宫女拿出一个个火盆,里面都烧着碳木,火势旺盛。加上日头正盛,在阳光下透露着火光的恍惚。萧云身后有宫女打着扇,但依旧脸上都些薄汗。带着刁难,“今日本宫也不难为你,你在这里站上一个时辰,本宫便不再追究。”
一个时辰,这日头这般狠毒,还加上几个火盆,这一个时辰过后,定然是热晕过去。姜姝危险的眯起眼睛,她许久不出府,倒是给了这些人觉得她好欺负的想法。幽幽的说道:“你可不要后悔。”
萧云有些心虚,大着胆子。“本宫自然不会后悔。”
姜姝突然走到了火盆的旁边,看着盆里烧的正旺盛的碳木。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猛的端起火盆,往一边的窗户扔进去。顿时点燃了帘子。“姜姝!你放肆!”
萧云始料未及,惊呼出声,急忙招呼着宫女们去找水。姜姝面带冷笑,趁其不备,又扔了几盆进去。宫内的绸缎,丝绸众多,顿时燃烧了起来。“我说过了,你可不要后悔。”
“我在皇宫放肆的时候,你还在家中学刺绣吧。”
萧云看着燃起来的宫殿,哪里还顾得上姜姝,焦急的使唤着人来灭火。姜姝宛如看小丑一般,坐到凉亭之下,冷眼旁观这一切。而另一边。姜姝进宫的消息早就传到了谢辞的耳朵,而这个男人还沉浸在挑选喜袍的喜悦里。看着面前绣娘们手里的托盘,只觉得什么都不满意。正挑选着,清一突然闯了进来。看着自家气宇非凡的摄政王,正在认真的挑选自己的喜袍,到也是习以为常了。着急的说道:“殿下,夫人被皇后为难,然后夫人气不过,火烧了皇后的宫殿!”
话音刚落,面前的人早就不见了身影。清一无奈,只能急匆匆的跟上去。----姜姝看着越来越大的火势,丝毫不觉得的心慌,跟个没事人一样。“本宫的玉枕,你干什么吃的,快去给本宫拿啊!”
萧云捂着口鼻,催促着灭火的小太监去拿。小太监看见这火势,有些为难。这屋里绸缎极多,直接燃到了房顶,还打翻了屋内的蜡烛,里面的蜡油燃的又快又急,这火势如今已经算得上很大,此时进去,无疑是在找死。“皇后娘娘,这火势太大,小的根本进不去啊。”
萧云才不管这么多,声音尖锐,“本宫不管,今日本宫的玉枕要是拿不出来,你们都得给我去死!”
那玉枕是她心爱之物,对于她而言珍贵至极,怎么可以放弃。小太监无奈之间,姜姝唤了一声,“你,过来给我倒杯茶。”
“你敢!”
面对萧云的凶狠和姜姝的友善,小太监极其为难,然后一咬牙往姜姝走过去。萧云气的跺脚,“你放肆!本宫才是皇后,才是这大云国最尊贵的女人!”
径直抓过幻玉,往里面推搡,“你去给本宫拿出来。”
幻玉害怕的往后躲,嘴上不断求饶,“皇后娘娘,你就饶了奴婢吧,这火势越发大,奴婢....奴婢.....”“啪!”
一巴掌重重的落在她的脸上。萧云冷着眼看着幻玉,下贱东西,一到关键时候,就只知道贪生怕死。“明日起,你给本宫滚去浣衣房,本宫不想再看见你!”
“娘娘,娘娘开恩啊,奴婢可是娘娘的家生奴婢啊!”
幻玉自小跟着萧云,因着萧云的缘故,她何时做过这些,只当自己是半个主子,优越惯了。哪里吃得下这些苦。“滚!”
萧云可不管这些,直接给了她一脚。姜姝如同看戏一般看着这场闹剧。忽然,尖锐的声音传来。“皇上到!”
姜姝侧目望去,祁郁已经颇有了帝王的气势。年纪虽小,但脸上都是成熟稳重,少年老成的模样。祁郁径直走到凉亭下,与姜姝对坐。看着姜姝完好无损,他才松下一口气。刚刚宫人传话说,皇后请平南郡主进宫,发生了争执后,平南郡主火烧了皇后宫殿。他一时间就担心起姜姝是否受伤。梅妃去世后,只剩下姜姝一人知晓他的过去,曾经的一切,在他这里,姜姝的存在于他而言是特别的存在。拧着眉心问道:“可有受伤?”
姜姝淡然一笑,“小破孩儿,不是我说,你这皇后选的,真不怎么好。”
见姜姝还能打趣他,跟他开玩笑,祁郁就知道,这皇后没有在她手里讨到便宜。正准备说什么,就被萧云尖细的嗓音打断。“皇上!平南郡主以下犯上,还火烧皇宫,皇上可不能包庇她!”
萧云脸上有些黑色碳灰,身上有些凌乱,想祁郁告状。“身为皇后,这般德行。”
祁郁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姜姝知道,话语之间,有淡淡的责备。萧云其实有些犯怵,虽然皇上年岁不大,但周身的气势却让她有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