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问题，“慕白去了订婚宴，你说，是谁邀请的？”

“这我就更不知道了，我那天在现场就没有见到过慕白，他有在吗？”

傅澈的目光下意识回避，“他不会是去找大嫂的吧？”

傅止寒问出口的话就不指望对方能如实回答。他继续第三个问题，慢悠悠道：“这已经是我第二次问你关于慕白的事了，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还试图利用他激起我和灵灵的矛盾。”

如果真的莫名其妙把两个不相干的人捆绑在一起，双方肯定都会跳脚。傅澈截然不同，他看似在否认，但并没有太激烈的反应。傅澈脸色一白，牵强道：“之前是我把人引荐给大嫂的，听到他的事我当然也会好奇，但我和他绝对没有关系。”

傅止寒打开手机，将屏幕对向他，“上次，你可以解释那些转账记录，那现在给我解释一下这些监控画面吧。”

来公司的路上，青龙查到了庄园外监控拍下的画面。傅澈和慕白在门口寒暄了很久才进去，并且那些客户也全都是慕白引荐的，除此以外，青龙还查到二人有过通话记录。照片映着傅澈琥珀色的双眸，他双眼虚焦道：“我刚才已经说了，我和慕白也算认识，寒暄两句都不行吗？至于这些客户，完全是巧合，我也不知道他们跟慕白认识。”

傅止寒收起手机，又打开谈话记录的截图，讽刺道：“在你身上发生的巧合还真不少。”

每次二人结束通话后都会在咖啡厅见面，通话时间不超过三十秒，见面时间不超过十分钟，一个星期内傅澈就会拿到新项目。如果不是阮灵提醒，没人会把这些事联系起来。朱雀把资料发给傅止寒时，他刚抵达公司。不知不觉，慕白躲在背后就已经渗透了解了瑞达集团内部的情况。傅止寒恨铁不成钢，语气也更重，“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连公司的利益都能出卖？你知不知道这几家企业背后的控股人都是慕白？”

表面上，慕白介绍了大量项目给他，实际是最后的受益都落入慕白的口袋，他还能借着合作的机会套取瑞达集团的机密。这两个月，公司最高级的资料库已经被入侵五次了。如果不是傅止寒机警，只怕公司的核心机密都落进其他人手里了。证据摆在眼前，傅澈实在找不到理由狡辩。他没想到傅止寒神通广大，连他的通话记录都能查到。傅澈收回视线，“我就是跟他去喝茶而已，从来没有出卖过公司，至于你说的什么控股人我确实不知情，等我查清楚了再给你交代。”

几家企业毫无瓜葛，就连涉猎的领域都不同，慕白怎么可能是控股人？这个说法，傅澈不接受。他与慕白合作这么久，自认为了解对方。傅澈略显轻蔑道：“这些东西并不能作为实质性的证据，我完全可以告你诽谤污蔑，傅总，你是不是嫉妒我能力在你之上，所以编造出这些莫须有的事情啊？”

“你想要的证据，我有。”

阮灵霸气的推门进来。突如其来的人，打断二人的对话，也让傅澈陷入短暂的错愕。他愣神，慢半拍道：“什……什么证据？”

阮灵把一叠纸丢在桌上，“上次我被带去烂尾楼的事是你策划的吧？慕白给你收拾烂摊子确实收得很干净，但逃不过我的眼睛。”

她刚才灵光一闪，又去查了一遍傅澈的银行账户和邮箱，根本没有异常，登录地址也是傅家偏院，阮灵确定就是他在背后策划的这一切。慕白修改了IP地址，试图瞒天过海。如果不仔细调查确实很难发现其中的玄机。阮灵和慕白搭档多年，即便忘记过去的事也会有肌肉记忆。她模仿对方的习惯，很快就追查出真实的IP地址。阮灵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又黑入傅澈助理的电子设备，对方底细清白毫无疑点，就是被上司甩锅的可怜虫罢了。她赶来公司的路上给玄武打了个电话，让对方去确认这个事情。玄武联系助理，两边对了时间线，跟傅澈的言论不符。助理是在烂尾楼事件之后才收到傅澈的银行卡帮忙去注销的，之前根本没碰过银行卡，更不存在私自转账这种违法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