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人说磨磨唧唧。她也不再推辞，迈步上车。傅止寒看着二人离开，这才牵起阮灵的手，往前走。保姆车太大了，不好进来，只能停在外围地带。阮灵看着日渐枯黄的树叶落了一地，她吐了口气，“马上要冬天了，时间好快。”

“帝都又要下雪了。”

傅止寒看着略显雾感的天空，不知道今年的初雪会是什么时候。阮灵勾了勾他宽大的掌心，“我看过很多地方的雪，但是帝都的最好看，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傅止寒若有所思，认真回答道：“因为……帝都文化底蕴深厚？”

他以为这是一道常识题。阮灵噗呲笑出声，古灵精怪道：“因为有你在身边呀，所以我觉得这里的雪最好看。”

她的土味情话成功逗笑傅止寒。上车，阮灵觉得困，懒洋洋的窝在他的怀里，打哈欠道：“我怎么一天总想着睡觉？”

傅止寒随口道：“可能还在长身体吧。”

“……”阮灵拒绝这个说法。她不需要再长了，现在这个身高已经够了。阮灵的手慢吞吞的揉着腰，“腰也觉得酸，我揉着不舒服，你帮我揉。”

她的手虽然细长但也小，每次揉自己都感觉不到位。傅止寒一个巴掌就差不多能覆盖她整个后腰，轻揉道：“这里吗？”

“下面一点，对……就是这样。”

阮灵舒服的闭上眼睛又往他的怀里靠了靠。每次来姨妈前她的腰都会酸痛好几天。一开始是茹茹给她做按摩，傅止寒知道以后就揽下这个工作，每个月的那几天都任劳任怨的帮对方揉腰，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阮灵舒服的睡着，无意识的在他胸口蹭了蹭，蹭得他心痒。到家她还没完全清醒，最后是迷迷糊糊的被傅止寒抱回客厅的。阮灵睡了一觉觉得口干，舌根子发苦，她喝水润嗓子，正好收到许蓁蓁发来的消息，对方已经到家。吃完饭她无事可做，就把自己关在衣帽间，反复打量这条婚纱。样品都这么漂亮，成品肯定更好看。阮灵对着镜子比划，又忍不住笑起来。一想到半年之后要办婚礼她就很开心。但是这个情绪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她的脑子里忽然想起安砚山的话。——如果你不离开傅止寒，接下来会发生更多不好的事。阮灵脸上的笑容减淡，心情低落的把婚纱挂回去。身后的门推开，傅止寒穿着休闲的家居服进来。他刚洗漱完，找了一圈没看见人，就猜到阮灵在衣帽间了。傅止寒看着玻璃置物柜里的婚纱样品，打趣道：“这么爱不释手？”

“难道你不喜欢吗？”

阮灵反问他。傅止寒从后面环住她的腰，两人的身体紧贴，他的声音低沉又深情，“因为是你穿这条裙子，所以我觉得好看。”

换一个人，他只会觉得这就是普通的婚纱，不值一提。是她给婚纱带来了灵魂。阮灵扭头看他，消瘦的下巴从他的肩膀滑蹭而过，笑着道：“你这话不是抄袭我下午说的吗？”

傅止寒表情淡定的解释道：“这不叫抄袭，异曲同工罢了。”

“就你理由多。”

阮灵放弃和他争辩。不管他们说了什么，想表达的思想只有一个，那就是互相爱着彼此。傅止寒把人转过来抱着压在玻璃柜前，温柔的亲吻。他的情绪很快就得到回应。阮灵手勾着他的肩膀，双腿也渐渐脱离地面，身体的重心全在他的身上。情到浓时，傅止寒连卧室都不想回，直接抱着阮灵走到了衣帽间角落的小沙发上。开着灯，又是另一种视觉盛宴。阮灵羞愧的闭上眼睛，同时伸手想挡住他的，但傅止寒直接扣住她的手，越过头顶固定住。纵情的声音从喉间不受控制的倾泻而出，阮灵觉得自己要被颠碎了。她被抱回房间的时候如同一滩软泥，毫无力气。傅止寒体贴的帮她洗了澡，这才盖好被子。她蜷缩在被子里，很快就睡着了。傅止寒抱着她，忍不住逗弄，怎么看都觉得欢喜。黑夜散尽，晨光遍布，床头的闹钟准时响起。阮灵揉着眼睛醒来，觉得肚子不太舒服。她去厕所一看，裤子上有几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