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赶。他此刻的脸色,那叫一个五彩斑斓。阮灵怕对方真的憋不住掀桌子,赶紧打圆场道:“走吧,我送你出去。”
她推着人往外走。江月白满肚子的憋屈无处发泄,走得更是不情不愿。出了大门,阮灵松手,和他并将往外走,“安叔叔的性格一直很孤僻,加上我在国内遇到过不太好的事情,所以一直很防备别人,我替他向你道歉。”
阮灵前后遇到过慕白和傅止寒两个男人,都对她造成或大或小的伤害,或许安砚山是因为这些前车之鉴才会这样。她示软,江月白反倒不好意思追究,胸口的郁结也散了几分,“也没这么严重,你别道歉,长辈嘛,肯定都是为你好。”
阮灵双手背在身后,轻踩绿茵草地,声音低沉和缓,“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过普通人的生活,不想再招惹麻烦。”
江月白从阮灵的身上感受到一股超出她这个年纪的深沉感。她过去的二十多年,到底都经历过什么?嫁给傅止寒,难道过的不是富太太的生活吗?还是说,这背后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疑问萦绕心头,江月白却懂事的没有发问。有些事,问出口可能是在揭伤疤,只会让对方更痛苦。江月白看着太阳下,两人交叠的身影,肯定道:“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成为你的麻烦。”
相反,他会成为对方的助力。江月白从见到阮灵第一面开始,就被深深的吸引。他好奇对方的过往,但更希望对方开始新生活,在喜欢的领域闪闪发光。阮灵本就是耀眼的珠宝,就算可以藏拙,也难掩光芒。“这种肉麻的话少说,咱们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
阮灵阻止了他继续煽情的动作。江月白一腔热情无处挥发,只能憋回去。他以前也不是没追过小女生,但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挫败过。阮灵的心看似和常人无异,实际上根本捂不热。他叹气,无奈道:“你别老拒绝我,这样我很没有面子哎。”
阮灵笑道:“那总比给你希望又让你绝望强吧?”
没有结果的事,一开始就该快刀斩乱麻。江月白咂舌,“我说不过你,但是我有我的坚持。”
两人走到路边,江家的保姆车一直停靠在这里。阮灵顿步,和他拉开距离,挥手道:“回去路上注意安全,这里怪远的,没事少来。”
“你真的不考虑再留我吃个饭什么的吗?”
江月白扒拉着车门,不想上去。阮灵看他滑稽的样子,掩唇轻笑,“你还是回去吃吧。”
要是再把人带回去,安砚山估计就吃不下去饭了。江月白失落道:“好吧,那就讲座见。”
驾驶座的方海实在是受不了他恋爱脑又掉价的一系列行为,强行关门,启动轿车。实在太有损江家的颜面了!阮灵看着轿车走远,这才转身回家。她才进去,就闻到了奶油和草莓果酱的香味。阮灵吸了吸鼻子,闻着味道走进厨房。百日宴的蛋糕已经做好了。阮灵看着精致的蛋糕,夸道:“慧姨,你也太厉害了!”
这手艺,完全可以去米其林餐厅当主厨。慧姨正在清洗模具,她不好意思道:“太久没做,有点生疏了,你喜欢就好。”
下午,他们三个大人当着安安小朋友的面把蛋糕瓜分干净。小家伙咿呀咿呀的也想吃。阮灵笑着抹了点奶油点在他的鼻尖,“你还不可以吃这些哦~”“等安安一岁生日的的时候,我再给你做个大的。”
慧姨在旁边柔声安慰道。安安好像能听懂他们的话,瞬间不闹了。乖巧的样子逗得大家哈哈直笑。“安安真是个开心果。”
慧姨勾了勾他粉嘟嘟的小脸。他的精力发散完,有些犯困,开始打瞌睡。阮灵放下叉子,抱着他回房间。几个月正是婴儿闹腾的时候,但安安非同寻常,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怎么闹过,作息也非常规律,像个精英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