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觉得对方的手有温度。江鹤一的手已经被捏得发青,他硬是一声不吭。他保持刚才的语调,继续安抚阮灵,“你不是第一次发病对吗?是不是觉得心脏抽痛,眩晕耳鸣,严重的时候头痛欲裂,甚至想撞墙轻生?”
阮灵艰难的点头。除了安砚山,江鹤一是唯一能说出这些症状的人。她没有力气去想对方为什么如此了解。阮灵喘息声加大,嗓音沙哑道:“镇定剂……我太疼了!”
他刚才和医生说的方案是最正确的。诅咒病发,医院无药可治,只能粗暴的依靠镇定剂和止疼泵压制病痛。医生已经配好了药。一针下去,阮灵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医生计算好时间,又打了止疼泵,并给她口服了一些凝神药物。阮灵呼吸逐渐平缓并睁开眼睛。“好点了吗?”
江鹤一小心翼翼的给她擦眼泪和汗。阮灵点头,虚弱道:“谢谢你……”她刚才那番挣扎,扯开了领口的扣子,露出纤细的天鹅颈,以及常年佩戴在脖子上的双环扣项链。江鹤一盯着这枚项链,眸光里闪过狂喜。他眼眶微微湿润,声音轻颤道:“灵灵,你脖子上这枚项链,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对吗?”
阮灵下意识的用手遮住。她略显戒备的看着眼前的人。安砚山说过,不能随便对其他人透露项链的来历。见状,江鹤一又解释道:“我没有恶意,只是……你可能是我的亲妹妹,所以我想确认一下。”
“你的亲妹妹?”
阮灵的眼神发生转变。江鹤一点头,并叮嘱道:“这件事,等你熬过了这次发病我们再聊。为了你的安全,暂时不要和其他人提起,先安心休养。”
他的话刚说完,江月白就冲进来。“灵灵灵灵!你好点了吗?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你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啊?”
江月白半蹲在病床边,问个不停。“太吵了。”
阮灵有气无力的推了他一把,闭上眼睛。她这通折腾下来真的元气大伤,加上镇定剂开始发挥作用,眼皮一沉,便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