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细看,一双眉毛粗杂,双目浑浊,上唇短窄且薄,典型的小人面相。眉毛粗杂,说明小心思多,不会助人,只会落井下石。双目浑浊,大多为势利小人,极易因为一些蝇头小利与人争吵,面对利益诱惑,很容易选择背叛;且很容易沉迷酒色,精神低迷。嘴唇薄且短,嘴碎爱说他人闲话,口无遮拦,极易得罪人。好在手里没有人命,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但光凭借着一张嘴,一个坏心思,就累计了这么多的负功德值,也是个奇人了。白灵儿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这种人,多看一眼都嫌眼睛疼。真不知道这种人是怎么混进白氏集团的,竟然还坐上了经理的位置。阮朗见白灵儿不高兴了,马上出声道:“住口,这位是白总亲自带来的。”
陈临风脸色一变,马上改口道:“瞧我,就是太紧张了。公司今天复盘,我生怕出什么意外,让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混进来了,所以对不熟悉的面孔就会特别注意。”
说完,还特意对着白灵儿微微弯腰,说道:“白总真是对不起,请您看在我是站在公司信息安全的出发点上考虑问题,原谅我刚刚的鲁莽。”
白灵儿抬起头,轻轻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的望着陈临风说道:“哦?为了公司的信息安全?那你带来的那位女士是怎么回事?”
阮朗闻言,严肃的望着陈临风问道:“什么女士?你带外面的人来公司了?”
陈临风吓得满头大汗,边擦汗边说:“那位是我的一个朋友,叫丁敏敏,今年大学刚毕业,她说很想进白氏集团上班,所以今天跟来看看。”
心里却纳闷不已,这白灵儿是怎么知道自己带人来公司了?白灵儿冷哼一声,“是吗?”
看向东一一,“去陈经理办公室,把那位丁敏敏小姐带来。”
东一一把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执行得很到位,二话不说利索的开门出去找人。陈临风闻言,险些站立不住,心里不住的祈祷,希望一会儿丁敏敏能机智一点,不要乱说话。丁敏敏很快来了办公室,看到屋子里好几个不认识的人,心里有点害怕。很快,她看到了陈临风,脸上一喜,小跑着跑到陈临风旁边,习惯性的想挽着陈临风的胳膊。陈临风心里恨得不行,暗道这丁敏敏简直脑袋里装的都是棉花,这是什么样严肃的场合看不到吗,还这样搂搂抱抱的,是嫌死得不够快吗?陈临风低声说了一句,“站好。”
很快往旁边移了一大步,与丁敏敏拉开了距离。好像这样,就显得自己跟丁敏敏不是一伙似的。丁敏敏先是委屈,撅着嘴望着陈临风,眼神里带着娇嗔。发现陈临风完全不敢看她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男朋友的处境好像不太对。意识到这一点,她连忙点点头,收腹挺胸站直身体,腿绷得紧紧的。白灵儿看了丁敏敏一眼,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到白氏集团来?”
丁敏敏怯懦的瞄了白灵儿一眼,心里一个咯噔。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少女明明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周身却萦绕着一种上位者的威严。对,就是威严。那种威严让丁敏敏下意识说了真话,不敢撒谎。丁敏敏小声回道:“我叫丁敏敏,是风哥,哦,不不,是陈临风经理的女朋友。他说今天来公司上班,叫我到办公室等他,会后带我去逛街。”
陈临风听后,两眼狠狠闭起,心里把丁敏敏骂了千八百遍。阮朗早就看这个陈临风不顺眼了,平日里不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整天汲汲营营净想些歪招。现在竟然还颠倒黑白,倒打一耙。阮朗望向东一一,问道:“这位丁敏敏小姐来公司做登记了吗?你是例行盘查外来人员,还是特意来寻人的?”
东一一看了看陈临风,说道:“是陈经理举报这位男士混入公司,叫我来把人赶走。”
阮朗气笑了,望着陈临风说:“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你自己带闲杂人等来公司不说,还恶意举报他人。”
陈临风惨白着一张脸,手心都开始冒汗了。突然,他看到了一旁的谢炫,眼珠一转,马上改口道:“阮总,丁敏敏虽然是我带来的,可是她是来找这位先生的,他们是同学。”
说完,隐晦的瞪了丁敏敏一眼,暗示她顺着自己的话说。丁敏敏虽然脑子不太聪明,但此时紧张的气氛和陈临风的言行也让她知道了,事情大条了。她瞄向谢炫,眼带祈求,希望谢炫能帮帮自己。如果不能圆满的解决这件事情,陈临风如果受到了处罚,自己肯定没什么好下场。白灵儿看向谢炫,问道:“这是你同学?”
谢炫默了一瞬,刚想点头,白灵儿又说:“就算是同学也不能找到公司来,有什么事不能在外面说吗。还有,刚刚这陈临风不是要举报你是闲杂人等吗,说明不知道你是公司员工,又怎么会带人到公司来找你呢?你啊,就是心地太善良太单纯了。”
谢炫睁大了一双眼睛望着白灵儿,不知道白灵儿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白灵儿没有理会他人的反应,又对着阮朗说道:“谢炫是我新收的徒弟,以后由他担任白氏集团的秘书长,跟着你学习。我不在公司的时候,他就是我的代理人。”
阮朗看了谢炫一眼,眼前这个少年虽然青涩,但目光纯净,站姿笔挺,一看就不是陈临风那等小人。对白灵儿说的叫他跟着自己学习,阮朗倒也没什么排斥心里。陈临风听到谢炫竟然是白灵儿亲自带来的,心里已经懊悔得以头抢地了。现在又听到谢炫竟然被任命为白氏集团的秘书长,这么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岗位,更是悔的面无人色,生怕以后被穿小鞋。结果,还没等他想着如何去缓解和谢炫之间的关系,就听到白灵儿叫到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