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儿吃饱了饭,心情很好,歪在椅子上懒洋洋的给文宝伊解惑。“那任中翔的上额、眼距、人中都很紧窄,双眼上翘外翻,一看就是个气量狭小的小人。再者,他的眉骨外突,太阳穴、脖子、脸颊,时不时爆出青筋,说明脾气急躁易怒,眼里容不得沙子,性子刻薄,有仇必报。尤其开口说话的时候,我发现他的牙齿生的细小密实,典型的铁公鸡面相。这种人对他人极度不信任,尤其注重自己的私钱,一定会放在自己最熟悉的地方。而卧室是他在家待得时间最长的地方,床是让他安心休息的所在,也是距离他最近的地方。人如果要藏最重要的东西,肯定首选自己最熟悉的地方。而床头和床上并不方便藏东西,很容易被打扫卫生的人发现,那么床底下就是最佳藏匿地点啦。”
白灵儿讲得有条有理,又层层推进,很是通俗易懂。文宝伊认真的听着,边听边联想那任中翔的长相,好像真的能一一对应上。文宝伊听完,眼里异彩连连,忍不住赞叹道:“灵儿你真是太厉害了,观察的好仔细,而且分析得特别清楚,我好像都听懂了。”
白灵儿一扬小脑袋,对文宝伊的夸奖很是受用,得意洋洋的说道:“那是,我可是个小机灵鬼呢!”母女俩相互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讨厌的人总能在他人最开心的时候突然闯进来,煞风景的一把好手。林天凯率先开门进来,门推到一半,看到白灵儿母女,身体下意识顿了顿,一时之间进退两难,不知道是该推门进去,还是关门退出来。任中翔跟在林天凯身后,看到林天凯停在门外很是不解,他皱了皱眉头,越过林天凯推门进去了。一进门,直接对上了白灵儿投过来的目光。任中翔瞪大了眼珠子,一副刚刚被雷劈过了的样子。他望着毫发无损的白灵儿母女,很是震惊,不敢置信的问道:“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白灵儿收起了笑容,森冷的目光投向任中翔,反问道:“哦?我们怎么不能在这里?”
任中翔脱口而出:“你们难道不是应该被……”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劲。难道是原小彪那边出问题了?那些事是见不得光的,怎么可以宣之于口,幸亏及时刹住车了。任中翔一边心底暗自庆幸,一边怒骂这个青龙帮真是不靠谱,光收钱不办事。原小彪最不是个东西,收钱的时候干脆利索,办事的时候拖拖拉拉。等我抓到你的小辫子,有你好看!任中翔心里给原小彪狠狠记上了一笔。林天凯不知道任中翔暗自安排的事情,他看了看手表,顾总那边应该马上就要到了,看着满桌的狼藉,心里急的不行,得赶紧清场了。他一步站了出来,语气略显急促的说道:“既然白小姐已经用餐完毕了,就请尽快离开,我们要布置包间了。”
白灵儿无语。拿三倍工资的人就这点情商?我跟任家祺的关系是打直球就能解决的吗?你这样公然赶人一点弯子都不带转的,语气还那么差劲,凭什么觉得我会听你的话?难道就凭你的脸大,大得能跑马?白灵儿坐着不动,悠然的押了一口茶。文宝伊知道白灵儿的本事后很是放心,有样学样的端起茶杯跟着喝了一口。虽然恨极了任中翔,但是她相信,白灵儿可以处理好的。林天凯看到文宝伊和白灵儿这态势,简直气坏了。尤其是白灵儿。一个以前在自己面前各种伏低做小的傻白甜,为了得到任少的一个行程,对自己各种阿谀奉承的女人,现在竟然完全无视自己!她怎么敢!!任中翔更是气的一刻都等不了了,当场掏出手机,打算现场联系青龙帮,质问他们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原本应该消失的人还在这里蹦跶。白灵儿对两人的行为充耳不闻,就那样安静的坐着,饶有兴致的品品茶,再顺便欣赏一下精美的茶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林天凯再顾不得什么绅士风度,疾走几步劈手过来就要拉拽白灵儿。嘴里还不停的说道:“既然白小姐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那就别怪我动作粗鲁了。”
竟是打算直接把人提溜丢出去。“是谁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顾某人很是好奇啊。”
还没等林天凯的手碰到白灵儿,一道吊儿郎当的男声从门外传来。顾永言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一副狂霸酷炫吊炸天的样子,从门口急吼吼的踱了进来。林天凯急得不行。任家最近接连丢失了好几个大项目,股票也连连跌停,急于寻找新机会自救。这顾家大少不但手里握着好几个颇具前景的大项目,而且听说跟温家主私交甚笃。任家花了好大的代价把人约出来会面,一来希望跟顾家达成合作意向,更重要的是,借着顾家搭上温家这艘巨擘。如果今天的会面一切顺利的话,别说任家重回峰值,就是再上一层楼也不在话下。人已经来了,再去跟白灵儿拉扯不太合适。林天凯急忙收回手,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热情的迎上去伸出双手想跟顾永言握手。林天凯热情的打着招呼:“顾少可把您盼来了,您先稍后片刻,包间里出了一点点小插曲,我这里马上处理好。”
顾永言双手插兜,睨了林天凯一眼,直接无视了他伸出来的双手。林天凯也不尴尬,若无其事的收回手,一个灵巧的转身,背着顾永言怒瞪着白灵儿。说出来的话也是暗含威胁,“白小姐,这位是顾家的二少爷。顾少时间宝贵,你看你这边也用完餐了,接下来的时间是不是该留给我们了。”
白灵儿一直没吭声,顾永言进来时又是一副尔等众生皆是浮云、入不得我的宝眼的桀骜样子,所以一直没发现包间里的人竟然是白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