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了!“白墨寒,你凭什么骂我妈妈?!”
虽然不知道原因,可小悠怎能允许别人这样羞辱自己的母亲?“骂?你错了,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离雅凤,她本来就是个贱人!”
白墨寒咬牙切齿的加重了自己的声音。“白墨寒,你!”
小悠气的浑身发抖,猛地用力,狠狠的将白墨寒推开,而后,飞快的跑走。‘果然!不该相信宫少华跟离雅凤的女儿是什么清纯校花的,想想他们的人品就该知道你一定是个不折不扣的荡妇!’‘你果然和你妈妈一样,都是那么下贱!’一路跌跌撞撞的离开了白家别墅,小悠的脑海不断闪回着与白墨寒相处的点点滴滴。到底是为什么?妈妈,到底你和白墨寒之间有什么过节?他之所以这么对我,也是因为您吗?此时的小悠,就像是在一团迷雾中,茫然、无助又不知所措,她相信,或许能给予自己答案的只有妈妈本人了,只可惜……妈妈现在还处于昏迷中……军区医院。这里,还是和她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门禁森严,好在有了大叔之前的特令,她才能自由的进出。找了医生,简单的询问了一下妈妈最近的情况之后,小悠才走向了病房。因为大叔的关系,妈妈住的一直都是特等的病房,每次小悠来,都会在门口看到有值岗的军人,可是这一次,病房前却一个人都没有。小悠疑惑的靠近,刚要推开房门就听到……“离阿姨,这是我们家欠你的,我会……谁!”
一道带着无尽威严的厉声传来,小悠吓得手一抖,门被彻底推开。妈妈的病床前站着一个男人,此刻正微侧着身子朝着门口看来,微锁的眉,不带任何情感的冰冷双眸,以及那一身让人无法忽略的冷冽的气质,宛如一个王者,只是,这个人……“大叔?”
这个男人,正是季昱修。“小悠?”
季昱修不动声色的放松了身子,脸上扬起温和的笑意,“来看妈妈吗?”
小悠点点头,眸子里却惊疑不定,确实是大叔没错,可是刚才那种陌生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一样的眉眼,为什么,却仿佛换了个人一样?而且刚才她听到的话?“大叔,你来看我妈妈么?”
“嗯,今天有事,刚好经过这里,就来探望一下。”
季昱修语气平淡的解释道。“哦,这样啊,谢谢大叔,还记着我妈妈。”
小悠看着眼前那张神色如常的脸,想到在门外听到的话,大叔欠他们的?怎么可能,应该是自己听错了吧?想着,她缓步朝着病床走去。妈妈依旧闭着眼睛,面色沉静,真的好像是睡着了,只是,睡的时间长了一些……小手,轻轻的握住妈妈那只微凉的手,在接触到的一瞬间,小悠的眼泪忍不住的簌簌落了下来。“丫头,你怎么了?”
季昱修眸色一紧。小悠却没有说话,只是无声的落泪。她不是不想回答,而是,太多的话哽在心头,让她不知该从何说起。妈妈,要是你现在醒着,那该多好,你一定会保护我,关心我,不让我受委屈,可现在……“是因为寒吗?”
季昱修蹲下,大手轻轻的抚上小悠头发。从相识,到现在,他见过太多小悠伤心难过的模样,每一次,都是因为同一个人。“大叔,我……”言语卡在喉咙间无法发出,只是那泪珠儿仿佛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越掉越厉害。“唉。”
季昱修轻叹了一口气,将柔情的她抱在了怀中。他本想着,要是白墨寒心里有小悠,他会就此放手,看着她幸福,也算是还了当年的恩情,可现在,呵,既然他不懂珍惜,那他,就只能出手了!“丫头,如果你和寒分开了,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了?”
小悠茫然的抬起婆娑的泪眼,她和白墨寒分开?如果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嫁给白墨寒,没有认识这个人,她还会痛吗?答案是……“或许吧。”
当得到答案的那一刻,季昱修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吩咐了手下照顾好小悠便离开了。驾驶者军用的吉普车,他的脑海不断的闪过小悠那张哭泣的小脸,当初,他警告过白墨寒一次,只是他依旧没有好好珍惜小悠,既然如此,那他就没有必要再保留什么了。抢眼的军用轿车在白家别墅前缓缓地停下,立刻就有佣人迎了上去:“季先生您来了?我这就去通知主子。”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找他。”
季昱修脸色未霁,将车钥匙扔给佣人后就大步走了进去。“季……季先生?”
佣人愣愣的站在那里,虽说他们都知道季昱修不好惹,但是这一次哪里是不好惹这么简单,简直就是索命的!季昱修直接进了客厅,远远地看见那个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的人影便走了过去:“寒。”
“修,你怎么来了?”
白墨寒不解的皱了皱眉头。季昱修却是眸光一扫茶几上的文件,嘴角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你还有心思处理工作?”
“有问题?”
“当然没有,不过,既然你这么的不在意,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季昱修望着他,黑眸中似卷过风雪,缓缓开口:“你和小悠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