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喜春有些想笑:“当然可以,咱们可是合作关系了。”
两家合作之后,李记饭馆的生意更加火热了,吃饭的时候燥热不安,来一碗龟苓膏,一口下去,瞬间平息了不少。原本有些客人常年去一家饭馆,结果听说李记饭馆新出了龟苓膏的菜单,立刻改道去了李记饭馆。这一转变,让镇上的饭馆都开始担忧了起来,而听闻此事的王掌柜则气愤不已。他几次三番未能得手的方子,转头就到了他对家手上,心里窝火得很,气的嘴角都起泡了。赵喜春终于能闲下来,忙活一下家里的活了。制作龟苓膏的时候,需要大量的水,村里离家最近的小溪也有好几百米。赵喜春于是拿了扁担和两个桶去那条小溪挑水。古代这个时候的溪水还是清澈见底的,没有现代垃圾的污染,喝起来格外甘甜。两个木桶体积不算大,但都装满也是有一定重量的。赵喜春挑着水摇摇晃晃的朝着陈家的方向走去,途中正好路过珍嫂家门口。还未靠近,便一股恶臭迎面而来,赵喜春没有躲避,来到这古代农村,便对这些早就习惯了。珍嫂正在家门口沤肥。自家粪坑里的粪堆叠在一块儿,再混上田里的土,制成圆饼状,一块一块的摆在门前,等太阳晒干。这样一来,来年春天,就能用来给庄稼施肥了,这肥料料的效果也很好,庄稼施肥后结的果食就是更多,更大一个。珍嫂冷不丁的看见她的敌人赵喜春从门口路过,心生一计,拿了根长竹竿,往赵喜春脚底一绊。“哗啦!”
一声。赵喜春连人带桶摔倒在地上,手掌狠狠地在地上搓了一把,蹭破了点皮,但却疼的不行。而现在也快到冬初了,冰凉的水珠顺着头发丝流进赵喜春的衣服里,身上的衣服也被浇湿了大部分。赵喜春就这么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仰头瞪视着前方的人,眼神里带着的狠厉令人心惊。“唉哟,这不是赵大姐嘛!”
抬头一看,来人可不就是之前胡搅蛮缠后被里正惩罚的珍嫂嘛,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之意,大喇喇得笑着,说着道歉的话,却没丝毫歉意。“赵大姐呀,还真是不好意思啊,谁叫你走路都不看路的,这么不小心!”
赵喜春就这么瞪着珍嫂,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心里有了计较。论体型力气,自己不如这胖珍嫂,真动手,自己讨不着好,但若要要这么放过珍嫂,心里又有些不服气。“怎么?上回里正还没罚够你吗?”赵喜春怒极反笑,似乎一点也没被惹怒,“上回某人来,别人家里抢别人的鸡,结果最后被抓个正着,反而自家赔了三只鸡。”
说完,赵喜春也大笑了起来。对付这种人,就是不能轻易被她惹怒。果不其然,珍嫂停止了嘲笑,面色有些僵硬铁青她可不像其他人那般能隐藏好自己的表情,此时已是怒极,两个眼睛里仿佛燃起了怒火般直瞪着赵喜春。突然又似想起了什么,双手环胸反讽道:“上次是你走运,打不过,还让小贱人居然去叫了里正。”
“但我可不像某人那么幸运,生个儿子天天喝酒赌博,要我是你呀,生出来我就掐死。”
前些日子,陈家闹的那些事情被有心人这么一传,全村都知道了。她冷哼一声:“难怪你现在生不出孩子来。”
“你!”
若不是怕赵喜春又找李正说事儿,胖珍嫂早就动手了。但赵喜春可不带怕的,直言道:“知道的人管你叫珍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叫真傻呢。”
这下胖珍嫂可就忍受不了了,三两步就进了赵喜春家的田,想要掌掴赵喜春。“你这个贱人!老娘我撕烂你的嘴!”
胖珍嫂体型庞大,赵喜春三两下便躲开了,边躲还边说:“造人谣之前,能不能先打听清楚事实?就这么胡编乱造,该烂嘴的是你吧!”
胖珍嫂不如赵喜春灵活,追了她几个回合硬是没抓到,只是嘴里不停的叫骂着:“贱人!我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叫珍嫂。”
赵喜春一时觉得好笑:“那看来你要改名字了。”
追赶之间,赵喜春觉得这也不是办法,眼神瞄到真嫂家门口的粪桶。她在心里想了几秒钟,很快便有了主意,躲避珍嫂时刻意将她往那粪桶的方向跑去。珍嫂简直就像被拔了胡须的母老虎一样,气的双目赤红,鼻孔直喷气,眼里只盯着他要打人的目标,哪看得见其他东西,直直追了上去。粪桶放着的地方又有很多圆滚滚的土块,就像赵喜春预想的那般,拥有庞大体型的珍嫂踩着那土块,很快整个身体便失去了平衡,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啊——”随着一声惨叫,珍嫂一把向前扑倒,刚好打翻了粪桶。碎石子摩擦得身体痛极了,珍嫂反应过来的时候觉得手黏糊糊的,下意识的抓了一把,视线看过去,手上全是黄色黏腻恶心的粪便。“啊啊啊啊啊——赵喜春,你这个贱人!”
胖珍嫂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手上衣服上全是粪便的味道,再也没有了要追赶赵喜春的心思。一把爬起来,那味道简直可以叫做生化武器了,赵喜春边躲还得边捂着鼻子。这场斗争最终以珍嫂狼狈不堪得跑进去清洗作为结局。待人走远了后,赵喜春才惊魂不定的拍了拍胸口道:“可吓死人了!这个女人可真是阴魂不散。”
“不行,我得赶紧回家换身衣服,不然非得感冒不可。”
赵喜春看了一眼还在火辣辣的手掌,破皮不是特别严重,便挑水桶回了家。一回到家中,陈香惊呼不已,连忙递给娘一块毛巾:“娘,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湿漉漉的?”赵喜春接过帕子擦了把脸,愤愤不平得说:“还不是之前那个胖珍嫂,我不就挑个水从她家门口路过,都没招惹她了,她也要给我一竹竿子,将我绊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