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喜春你能够不计前嫌将方子给出来,嫂子一定感恩戴德。”
赵金氏脸上喜形于色。想不到,这方子得来竟如此简单!“想要方子可以,我能证明这方子是我们陈家,你能证明方子是赵家的嘛?你要是证明得了,方子就是你赵家的。”
谁知赵喜春话锋一转大家或激动或嘲讽或愤怒的情绪一下子涌了上来。“这么多人都证明方子是赵家的,你还想抵赖?”
赵金氏很是气愤,没想到被赵喜春给耍了。“赵喜春,你还是把方子交出来吧,不然名声可就要臭了!”
赵家村里正威胁道。“都欺负我家里没人是不是!这龟苓膏的方子是我死去的丈夫留给我的,他怕我一个人撑不住,才将方子给我了。”
赵喜春不得已借了死人的名头。“是他亲口跟我说的,哪里有什么陪嫁?我又不识字,就算给我张方子,我能知道上头写的什么嘛?”
赵喜春拿出最后的杀手锏——原身根本不识多少字,怎么可能有了方子就能做出什么龟苓膏来?“好像也是诶?陈家的不识字,你就算给她方子也没用呀!”
人群中有人质疑道。“人家丈夫的遗物都惦记,真是丧心病狂了!”
围观村民的口风立刻换了风向。赵金氏被赵喜春这么一搞,一时之间竟无法辩解。他说他有理,赵喜春说的也有理,这哪能一下子就决断的?“我能说出方子的始末来,你们赵家但凡说出来一半,我就信方子是你的!”
赵喜春乘胜追击,直接将赵家堵得说不出来话。“对呀,说出来呀!”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了,一下子不吃赵家人多势众那套了。“我、我们又没看过,我们怎么可能说得出来!”
赵五叔有些心虚得辩解道。赵喜春一下子抓住了赵五叔话的漏洞:“你既然都没看过怎么知道方子是赵家的?还是说你们有我陪嫁的礼谱?”
“我、我我,我就是知道,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把方子给我就是了!”
赵五叔漏了怯了,大家还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就连赵家村的里正脸都黑了,在心里暗骂道:这个蠢货怎么自己就把自己给交代了!“咦,原来如此,一看就知道这方子是谁的了?”
有人很是鄙夷的说道。“就是啊,我就不信如果真是陪嫁出来的方子,赵家会一个人都不知道方子的内容?”
又有人附和道。“就是看人家啊没了依靠了,想丈着人多势众明抢呗。”
赵金氏更是气的鼻子都歪了,这下好了,他们的意图全都一目了然。“赵喜春,就算方子是你家自己的好了,现在娘家情况不好了,你就不能把这方子给出来,帮帮赵家吗?”
赵金氏见他们的目的都已经昭然若揭了,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想要打感情牌,搏得不是赵喜春的好感,而是周围民众的好感。“这么一说好像也有一点道理。”
这些民众都是墙头草,稍微说点扇风的话,就会随风倒。立刻就有人不满了,围观看热闹的村民们也有部分人眼红着陈家的方子呢,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又怎么了,尤其对方还是赵喜村的娘家。“就是就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不怕事的添油加醋道。一时间大家指指点点,赵喜春脸上很是不悦,不知是为了赵家的厚脸皮,还是那些人的风言风语:“既然是我的东西,我自然有决定给谁的权力。”
“可你们来晚了一步了,太可惜了。”
语气中满是遗憾之色。赵金氏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叫做来晚了一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要是早一点来,方子就给我们了?”
赵五叔直白得问道。赵喜春却一改先前强硬的态度,神情变得十分幽怨:“是呀,你们若是来早一点,我也不至于为了多挣些钱和镇上的李记饭馆合伙做了这生意。”
合作的事情,也只是在小范围内传播,赵家的人皆不知道。赵金氏和赵喜德皆愣住了:“你什么时候和李记饭馆合作了?”
说到这里,赵喜春一下子假哭了起来:“还不是前些日子,你也知道陈金好赌,输了不少的钱!”
“那你怎么不找我们呢!”
赵金氏指责赵喜春说,心里还想着:真是个蠢货!这么赚钱的方子都给人家占了便宜了!说到这里,赵喜春的哭嚎声就更大了:“大嫂,你还记得先前我去赵家找你借20文铜板的事情吗?你说借钱的事情别问你,你绝不可能借给我的。”
大嫂还真从记忆中找到这样一件事情,嘴角抽了抽,有些无奈了。“我说呢,我说陈家怎么不肯把方子给赵家,也不肯借钱给赵家,看这赵家不也没救济过陈家吗?”
那人说这话的时候,周围安静得很,倒是显得赵家人更加尴尬了。“我我不记得有这回事情了,不过你方子既然给了李记饭馆,就再给我一回呗,又不晚。”
她没理解到赵喜春不给自己方子和李记饭馆合作的这件事情的关联之处。“晚了,我都把方子卖给人家了,人家说,只许我自己家卖这龟苓膏,不准把方子给出去,不然就要报官抓我们呢。”
赵喜春才不想把方子交出去呢,胡乱说一通,任赵金氏再怎么辩解也不可能真找到李记饭馆的人问。“没办法,当初要不是缺钱,大嫂,你们又不肯借钱给陈家,我也就不会把房子给卖出去了。”
赵喜春一脸的惋惜之色。“都怪赵家人作孽,不然这方子他们也有一份的。”
这话说的,不知道是幸灾乐祸还是在替赵家惋惜。“真是活该,现在人家想给方子都给不了了。”
有人讽刺的说道。“你!赵喜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是在耍我们!”
反正不管如何,这方子今天他们赵家一定要拿到。“就是,你把方子给李记饭管经过我们同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