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喜春懒得理会他这,左右还有俩人和他一块上学,她也不怕他能闹出什么幺蛾子。倒是另一件事……“老大家的,老三家的。”
赵喜春想了想,还是道。“今儿个我去赶集的时候,正好买了两匹青色的布,本来想着给他们做两身衣裳过年穿的,但既然要考试了,等等你们就去我那儿量布吧,头一回考试,可得重视着点,不说穿得多那啥,起码得归整些。”
“好嘞!”
虽然觉得他们穿这就挺好,但难得能不花钱领布,陈周氏俩人还是一个应得比一个快。几个孩子就更别说了,往年他们一年到头都不定能有件新衣裳,如今就个考试就能得一身,这怎能不让他们兴奋。那一个个的,恨不得嚎叫声冲破屋顶。屋里也没一个人觉得烦,纷纷笑看着他们,家里气氛难得的愉悦。而坐在最上方,看着这一幕的赵喜春却缓缓抿紧了唇。家里气氛好自然不错,但她的银子也是哗哗的往外流。主要现在她还有个打老虎的活儿没做呢!难不成,她还真得为了这花重金请一批人试试看?那这样的话,恐怕把她存的所有钱加起来都不够吧!这系统……还真是能给她出难题啊!赵喜春越想越头疼,这夜,都不知道是怎么睡过去的。翌日,一大清早起床接着做肥皂的时候,她还在想。偏偏,她这边注意还没想出来,那边……“砰砰砰!”
一阵夺命连环敲门声就响了起来。家里这会儿还没人,赵喜春无奈,只能擦着手去开门。“大丫?你是来找陈香的,她现在没在家,要不你进来坐会儿?”
瞧着人,赵喜春还以为人是来做客的,身子往旁边一移,就想让人进来。大丫却一把捞住她的胳膊,急急道:“哎呀,婶子,可别坐会儿了,您快跟我来吧,陈火哥,在村口和人打起来了!我爹叫我来喊您过去瞧瞧!”
“啥?”
赵喜春是真没想到,陈火这还没安生多长时间,就又给了她这么大个惊喜。当下,她也顾不得肥皂还没做完了,带上门,就跟着大丫往村口跑。等她们到时,村口那两人正打的激烈。但好在,这是在她们村,有村里人偏帮着拉架,赵喜春瞧着陈火也没受多大委屈。长长的呼出口气,她也顾不得别的了,上前配合着别人,一把将两人拉开,她站在中间,就一脸严肃道。“这是干什么,干什么呢?这么多人,就打起来了,你们都想去县衙待着了是吧?”
“娘!”
陈火还是怕她的,她脸一拉下来,就不敢说话了。白二虎却没这顾忌,见她来了,话反而说的更难听起来。“我瞧你们才是想去县衙待着!一群鳖犊子,自己娶不到媳妇,就知道勾引别人媳妇,也不瞧瞧你那样子,人能不能瞧得上你!”
“我呸!”
陈火显然也被激起火气了,要不是人拉着,他估计能再扑过来。就这,他嘴上还接着道。“也就是你衡中作梗,要不是你的话,我和芸芸早就在一起了!”
“好啊你个王八犊子,你果然还盯着芸芸!”
高喊一声,白二虎也顾不得别的了,狰狞着脸就要再扑过来。眼瞅着这么多人都快拉不住这俩人了,赵喜春脸色更加冷了起来,她余光扫了眼两人,厉声喝道。“行了,打打打,都没完了是吧!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是叫你们打架的地方吗?白二虎是吧?”
赵喜春转过头先看向人,见人恨恨的瞪着自己,她眉头一皱便道。“你说我儿子勾引你媳妇,你有啥证据吗?”
白二虎冷笑一声:“咋,现在又想不认账了是吗?我可告诉你,昨儿个我媳妇过来走亲戚,可有不少人看到她是哭着回去的。晚上我问她,她说的就是你儿子欺负她!芸芸多柔弱的一个女孩啊,陈火你个狗东西你怎么下得去手你?”
被这样说,就算是个泥人也忍不了,更别说陈火了,张嘴她就想反击。赵喜春却抢先冷声道:“白二虎,我说你来找事儿前,就没把事儿给问清楚吗?你说我儿子欺负你媳妇,你知不知道,昨儿个,我们一块去镇上了,回来,也是一起的。到村口,是你媳妇儿自己巴巴的过来拦我们的车,说想和陈火单独说两句话,我硬是挡着没让!”
“至于为什么她哭着回去,可能是我说话太难听了吧。但白二虎,这你也不能怨婶子。孤男寡女的,她赵芸不懂事,我可不能看着我儿子再被她拉下水!毕竟,我儿子可是还要成亲的人!”
“你胡说!”
赵喜春说了一大通,白二虎却不肯信。毕竟赵芸在他面前的形象实在是太好了,他根本就想不到人会做这种事儿。但旁边,当场就有人嗤笑着反驳道。“人婶子胡说啥了,昨儿你媳妇过来拦车,俺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就是!你媳妇还说要跟人解释,说她不是故意的,那模样,我看着都可怜!”
“也得亏昨儿婶子在,要不,陈火要是真心软,自己留下来听她说了,今儿这话可就说不清喽!”
“……”“闭嘴!”
眼瞅着他们话越说越离谱,白二虎的脸直接气的涨成了猪肝色。他死命的攥着拳,如狼一般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刚说话的几人。那模样,好似只要没人拦着,他就能立时冲上去将人打个半死!赵喜春看在眼里,眼也越来越冷了起来。“怎么,人说错了吗?白二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媳妇干出来这么不要脸的事儿,你不知道说你媳妇,反而来我小湖村打架欺负人,如今,还敢吼我们村里的人,咋,你是觉得我们村的人都好欺负吗?”
“就是!”
如今这个时代,每个村的凝聚力是特别强的。闻言,当场就有人附和起来。气氛也越发焦灼起来。面对着在场所有人怒视的目光,白二虎终于意识到不对了。可这会儿,他再想退走,时间却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