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是！”

暗肆显然也不知晓附近居然有人渗透，悄无声息的退下去。看着他的背影，万君昊知道，不过三日，京城那边八成就会收到消息。但，那又如何？他遥遥的看向赵喜春离去的方向，眼底闪过一抹猩红。竟然敢动他不让动的人，妄图替他做决定，那不安分的爪子，自然应该砍掉！想想京城中，可能还会有人在等待时机，万君昊回到书桌后，敛眸拿起一根毛笔，飞快地，便落下一封文书。宅子里，因为赵喜春的到来，而变得忙乱起来。彼时，已经回到家里的赵喜春，解决了心头大患的她，此时，全副心神却都在灶房的菜锅上。她回来的不算慢，陈姜氏这会儿才将将做好两个菜。赵喜春看着虽然看起来还算不错，但味道一般的菜色，歇了歇，还是戴上围裙，亲自进了灶房。因着今日是要给程南庆祝，再加上给他补身子，故而赵喜春做的基本上都是孩子们爱吃的菜。糖醋里脊，酸菜鱼，红烧肉，麻婆豆腐……大大小小的盘子摆了一桌子。这要是搁在往日，有这样的菜，老陈家的人，早就一个个的上手抢着吃了。可今天，他们却还有更重要的事儿。别人还不好开口，陈姜氏这个当娘的，憋了一黄昏了，这会儿坐在桌子旁，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道。“程南，你这次考试，觉得咋样啊？”

“是啊！”

陈周氏其实也早就想问了，拍了拍程东兄弟俩，让他们注意听后，才接着道，“程南，你这都考完了，有啥经验没，说出来叫俺们都听听呗。顺便，给你这不争气的俩兄弟，做个准备。”

“起码还有一年才科举，你现在慌着让他们准备啥？程南，别听你大娘的，你跟大爷说说，你考的咋样啊？能不能当上那官老爷啊？”

“大哥，你还说大嫂，官老爷哪儿有那么好当的？程南这次也就是去考个小试，听说如果考过了，还要再考两次，才能当作童生呢！程南，你说四叔说得对吧？”

“哎呀，都别说那了，程南，你就跟娘说说，你觉得，你考的咋样啊？”

“……”其实，家里还是头一次有孩子出去科举，家里人兴奋，赵喜春还是很能体谅的。所以在他们刚开口时，她没有出口阻止。可见陈程南被他们问的紧张的，小手都放在桌下开始扣裤角了，她还是轻咳一声，故意沉下脸道。“问问问，你们就见不得孩子过的清闲还是咋？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们不说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就算了，天天问这问那的，咋，就少你们这天了是吧？看看看，还看啥看，还不赶紧让孩子吃饭，这都几更了，还让不让孩子休息了？”

“这……”大人们其实说实话也是好心，没想到被冲了一顿，对视一眼，他们默默的便低下了头。餐桌上的氛围，也重新变得低了起来。见状，赵喜春咳嗽一声，好似为了缓解气氛，又抛开另一个话题道。“对了，差点忘了，距离清明也过去好久了，马上又该到去给你们爹上坟的日子了，这回还是都去吧？”

老陈家的人纷纷点头。赵喜春感慨一声：“唉，没想到啊，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们爹也去世好久了，想想他还在的日子，好像就在昨天一样。欸，你们说，要是你们爹还活着的话，你们跟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