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哲拍着破旧的老门,扯着嗓子在那里大喊。“我们真的只是找人而已,我们不是坏人啊,我们是张牛的上司,这次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来找他的。”
金明哲苦哈哈的大喊,“您认识他把,我们真的只是想问清楚他住在哪里。门里传来老人嘶哑的声音,“你们不是来找他要债的?”
要债?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心思千转百回。“当然不是了。”
金明哲笑嘻嘻的说道,“你看我像吗,张牛在药厂工作,我们是因为工作的事情才来找他的。”
紧闭的房门过了一会后被人缓缓打开,老人抓着门把指着对面的一间屋子。“在那里,那小子就住在那里,既然你们不是来要债的,就赶紧去吧,趁那小子在家。”
道谢后,两人朝着老人指着的那间屋子老旧的居民楼满是灰尘和蜘蛛网,大门紧紧锁着。走到张牛所在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却无人回应。“那老头不是说张牛在家吗?”
金明哲敲了敲门,一边嘀咕。宁川看着用油漆写着‘还债’的大门,上面写着各种污言秽语,闭眼感受了半响后,睁开眼。“他在里面。”
学武之人耳聪目明,宁川自然也不例外。哪怕是隔着大门他也听到了里面的呼吸声,有人躲在里面。听言,金明哲顿时就乐了,“装死?”
他伸出手把门拍的‘砰砰’作响,“张牛,快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还是毫无动静。直到手掌都拍痛了,还是没有人开门,明显是要一直装死了。“把门拆了吧。”
宁川神色不变,与其在这里和里面这个人干耗,不如直接把门给拆了。只要把门给拆了的话,里面的人自然是躲不了。金明哲往后退了几步,看着宁川走到门前,气沉丹田,右脚抵在地面上。“轰!”
不锈钢所制的大门发出巨大的声音,随即倒塌在地,溅起一地灰尘。金明哲目瞪口呆的看着宁川的动作,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厉害了!”
只是一脚就能把接近百斤的不锈钢大门踹开,而且先前没有做过任何的拆解,可见宁川的力量之强。“你们做什么?”
瘦弱的中年人坐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望着宁川和金明哲发出了杀猪般的尖叫。“果然在这里。”
金明哲神色一凛,“张牛,你还真是会藏啊。”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私闯民宅,滚出去,再不走的话,我要报警了。”
张牛挣扎着站了起来,跌得装作的朝着门口跑去。一只手伸了过来,轻松的将他拎了起来丢回了角落。“我们可是特地来找你的。张牛,你为什么对原料下毒。”
听到这话,张牛露出了惊恐的眼神,他盯着金明哲看了好一会,震惊的开口:“金,金总?”
作为药厂的保安,他自然是认识金明哲的,只是刚刚因为太惊恐一时之间没认出来。张牛扑了过来,直接抱住了金明哲的脚,歇斯底里的大叫:“金总,我是被人逼的啊,他们说要是我不听他们的话,就砍断我的手。”
金明哲一脚踢开他,冷冷看向他,“所以你就下毒?”
无论多惨都不是给原料下毒的原因。要是这次中毒事件解决不好的话,药厂就为此倒闭,他也会身败名裂,甚至有可能进监狱里待个几年。要不是杀人犯法,而且还没有问完话,他早就把这个人打残了。“我,我……”他头都不敢抬,跪在了金明哲的面前。一直沉默的宁川淡然开口:“是谁让你下毒的。”
“快说是谁让你下毒的。”
张牛惊恐的抬起头,张这嘴,好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字。“是……”“张牛,还钱!”
门外,一群流里流气的家伙走了进来,紧紧的盯着张牛,目光阴鸷如毒蛇。这些人一进来,张牛就好像老鼠见了猫一般,发出一声尖叫后朝着后面缩着。“我……我没钱。”
为首的男人光着膀子,鄙夷的看向张牛,“没钱?你欠了钱就得还,怎么,还想赖账?你可别忘了,上次那个赖账不还的人是什么‘后果’。”
说到‘后果’之时,男人还特地加重了语气。张牛果然被吓得不轻,话都说不出来了。一股尿骚味袭来,只见张牛的裤裆一片湿润。他竟然被吓尿了。“你欠了五十万,那么我就先拿一条腿吧。”
光膀子男人挥挥手,身后的手下将张牛架了起来,“下次你要是还不上的话,我看你另一条腿,也别要了。”
两个手下拿着工具朝着张牛走了过去。“等下。”
宁川动作快的惊人,众人眼睛一花,那抓着张牛的两个手下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光膀子男人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金明哲和宁川。“你谁啊?身手很厉害啊,我刚刚都没看清。”
他走到宁川的面前,打量了一圈后,“你这小子是张牛的什么人?亲人?”
“不是!”
宁川说。“那你‘等下’个屁啊,身手再厉害又如何?我劝你还是别逞英雄,我可是肖哥的人,只要肖哥一句话,你别想在这里混下去。”
光膀子男人趾高气昂的在宁川身边转悠了一圈,宛如一条狗。“看你穿的这么寒酸,也是个穷比嘛。”
一旁的金明哲听到这话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要是宁川穷酸,估计这个世界上就没什么有钱人了。他虽然对宁川的势力了解的没有那么透彻,但是宁川可是乔家的女婿,而且还是商会的主席,光是这一点,拥有的资产钱财就已经是个庞然大物了。宁川就好像是一块漂流在海上的冰川,人们所看见的,也只有那冰山一角。被这么奚落取笑,宁川眼睛都不眨,仿佛在问今天是什么天气一般。“他欠的钱,我帮他还。”
“你帮他还?”
光膀子男人惊讶的看向宁川,眼神如狼似虎,仿佛在看一块肥肉。“你小子还真的是深藏不露,原来还是个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