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把你父亲治好。”
正此时,宁川突然开口,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放在他身上。宁川丝毫不为所动,淡淡的盯着萧林。“你?”
萧林打量了一下宁川,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你算老几!”
“我算老几不重要,但是我有办法能把你父亲治好!就看你想不想!”
宁川这话一下子激怒了萧林。“你要是有这医术我当然佩服,别说的好像我巴不得我爸死一样!”
“但是如果你治不好我爸,你就等着被告上法庭吧,我一定要你赔的倾家荡产!”
陈良闻言脑门满是冷汗,下意识的想要劝阻宁川,不要出这个风头。可是宁川却答应了下来,“如果我治好了萧董事长,麻烦你跪下来,给刚才差点被你打的陈医生赔礼道歉!”
“跪下来!你……”萧林心中不服,但看见自己脸色苍白的父亲,他犹豫了一下,硬着脖子答应下来,“好!就怕你没有这个本事!”
宁川这才满意,侧头吩咐赶到这里的护士,“调配一下,给我安排一间空的手术室。”
手术室很快安排得当,原定调配参加这场手术的医生却纷纷被赶了出来。“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协助宁医生的吗!”
院长闻言眉头紧皱,冷冷的呵斥为首的医生。那名医生显得十分无辜,“宁医生不让我们留下来,说他有办法一个人治好!”
“真是胡闹!”
院长一声怒喝,作势要闯进手术室。陈良连忙上前挡住院长。“院长,你忘了吗?之前宁医生也是独自一人治好了宁家大小姐!不也是出现了奇迹吗?为什么我们不能多相信他一次呢!”
“可是,这可是萧氏集团的董事长,我们谁也得罪不起啊!”
院长愁白了头,感觉头发又稀疏了些许,眼神悄悄瞄了一眼等在不远处的萧林,无奈的叹了口气。“宁川这个人,真是胆子够大的!”
实际上,胆子够大的宁医生在手术室里从容不迫的分配着工具。如果说之前他还不确定萧如风的状况,现在他基本可以确定,萧如风这是中毒了!脸色苍白!嘴唇红润异常!瞳孔隐隐有分散的趋势!这都说明这位萧氏集团董事长的身体状况十分不乐观!但宁川十分有自信,他能够把人救回来!毒不是什么难解的毒,但坏就坏在萧林这个蠢货耽误了太长时间,让毒深入体内。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也有办法!宁川不慌不忙的拉开了萧如风的衣服,快速的点住了几个连接心脏的关键穴位。随后排出一排的神农针,精准的扎满了全身。和当初救治乔梦秋的神农针法不一样,却和当初南竹道人的太乙真法有异曲同工之处。排毒!封锁穴位!顺气缓息!宁川手法极快,但因为神农针所扎之处必须精准而把握好深度,精力消耗极大,他的脑门上很快布满了冷汗。在最后一根神农针扎进萧如风的穴位时,一阵眩晕感席卷而来。“砰!”
宁川恍惚之间抓住了旁边工作台上的一把手术刀,锋利的刀刃刺破了自己的手掌,让瞬间清醒了些许。正在此时,一直处于眩晕状态的萧如风猛然坐起,“哇哇”的吐出好几口黑血。宁川见状,松了一口气,这是把毒吐出来了,没枉费自己费这么大心思。“咳咳咳!”
萧如风吐完之后,又像躺尸一样瘫回了手术台上,眼睛慢慢的睁开,看着有些刺眼的手术灯,总算回了神。“这里是哪里!”
“手术室!”
宁川走近一步,按压住想要抬起胳膊的萧如风,按照顺序仔细的拔出了插在穴位上的针。萧如风头脑其实还不太清醒,但这并不妨碍着他打两宁川。他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不简单!“是你救了我?”
“嗯。”
宁川淡淡的应道,随后想到什么接着补充,“你儿子萧林说你是吃完药之后出事的,但不是药物的问题,而是你被人下毒了!”
“下毒!”
萧如风眉头紧锁,脑海中几个来回思索着曾经得罪的人。宁川看他这脸色,就知道他心里应该有数,不至于将这最后的罪责推到陈良身上,这才放心。“年轻人,你叫什么?你救了我,萧氏集团定当厚报!”
“宁川。”
宁川简短吐出两个字,清除萧如风身上的创口之后,把人推出了手术室。结果刚出去,一大群人就蜂拥而上,堵住了出去的路。“爸!”
萧林凑到担架旁,看见萧如风睁开了眼,几乎是喜极而泣。“萧公子!你父亲我已经治好了,他的病和陈医生开的药无关。”
宁川在旁边解释,随后极为好心的补充一句,“我记得你之前好像答应了什么。”
在场的人的表情一时间微妙无比。“宁医生。”
陈良在后面撤了一下宁川身上还带着血的衣角,轻声说,“要不……”“我萧林不是个孬种!”
萧林不待宁川再开口,走到陈良面前,“刷”的跪下,朗声说,“之前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
陈良表情万分惊悚,像极了被逼良为娼的良家妇女,萧林如果再磕个头,他估计能晕过去。“有点儿出息。”
宁川在身后拖了他一把,这家伙才不至于一屁股蹲到地上。“没事没事。”
陈良如梦初醒,连忙把还跪在地上的萧林扶了起来。“救死扶伤是医生应该做的!”
目送着萧如风被推进了监护室,陈良也欢欢喜喜的回到办公室继续看病,宁川这才松一口气,脱下手术服,准备喝口水。身后却冷不防传来了一个娇弱的声音。“宁川……”宁川喝水的手一顿,表情有些许错愕,但很快调整自如,淡淡的转过头来看着说话的人。是乔梦秋。其实宁梅梅已经来了挺久了。宁梅梅回去之后告诉她,宁川已经在雪城成了名人。但是她看见了宁川维护陈良时的底气。她虽然并不了解的情况,可站在不远处,看着宁川把病人推出来时,那种自信,那种沉稳。是她在宁家从来没有见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