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格林德沃曾逃脱过一次,所以这次魔法国会对他进行了极为严格的看管,让格林德沃的追随者一次次试图劫狱却一次次都以失败告终。 罗齐尔他们只能选择暂时蛰伏,以等待时机。 …… 诺厄睁开眼睛,发现眼前是一片漆黑。这里是一片连灯光都吝啬的密室,唯有一个瑰红色的能量罩偶尔在黑暗中一闪而过,以及罩子里一瞬间的惨白人影。 诺厄:“……” 意识到这里是哪里的诺厄曲起一腿向后坐下,坐在了看不见的椅子上。 “好久不见,格林德沃。”
诺厄微微抬手,微弱的光芒亮起,勉强照亮了这片漆黑的密室。 这里很狭小,整个密室也不过三立方米。仅有的一扇门也被严密的关着,看起来就像是个被独特隔离出来的牢房。实际上这里也的确是。 这是专门为格林德沃打造的牢房,那层看上去漂亮的魔法罩有着难以想象的强大威力,真正能做到哪怕是一只苍蝇都无法接触到里面的人。 “男孩,”格林德沃在这里被关了五个多月,原本整齐的头发胡子因为久未打理而显得狼狈凌乱,但这人依旧坦然坐在这里,就像是坐在什么王座上,“看来你学习的成果不错。”
已经能够轻易辨别出哪些是预言,哪些是他的召唤。而且现在已经能够在这样的梦中会面中使用自己的魔法。 “我发现了不少藏书。”
诺厄就当这是一次闲谈,哪些书显然有一些是格林德沃专门放在那里的,诺厄看到了不少有关预言和梦的书。 “但也不是谁都能掌握的。”
格林德沃说道。 诺厄的视线落在这层魔法罩上:“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来?”
他可不觉得格林德沃真的就束手无策了。 “已经快了,”格林德沃微微仰头,那只银色的眼睛亮起微微的光,“就快了。”
“你要一起来接我吗?”
格林德沃问道。 诺厄的眼底浮现出幽幽的浅色光芒:“如果你需要的话。”
格林德沃的视线落在他的眼睛上:“或许,回去之后我该教你如何控制这双眼睛了。”
他将诺厄的眼睛当成了和自己一样的预言能力特征。 诺厄并未反驳,他的确需要一个引导者。 固然自己的书里有相当庞大的关于时间和预知的知识,但诺厄依旧无法准确掌握,好在他已经习惯了,反正他不是第一次在这种类的魔法上受挫了。而且格林德沃这么大一个亲身拥有者主动送上了门,诺厄自然也不会拒绝,相对应的他会给出回报。 格林德沃欣慰点头:“很快我会被魔法国会秘密转移。”
“我知道了。”
诺厄点了点,格林德沃找他来自然是为了将这一消息告知他。 魔法国会给他造成的不小的魔法,不然这个心高气傲的巫师不会被关到现在才找到机会找他来。 不过格林德沃强大的从来不止他的魔法,还有他的人格魅力,这次也是如此,听完格林德沃计划的诺厄只能表示叹为观止。 不是谁都能在狱中策反狱警高层的。 …… 清早,诺厄睁开眼睛。 因为格林德沃的缘故他起得有些晚,等他下楼的时候罗齐尔已经坐在餐桌前,面前是一桌丰盛的早餐。 “早,男孩。”
罗齐尔轻言浅笑,“你今天似乎起得有点晚。”
“久等了,”诺厄在自己的早餐前坐下,“格林德沃说,可以准备了。”
罗齐尔切东西的餐刀一顿:“是吗?”
虽然是这样问了一句,但罗齐尔迅速解决了早餐,告知了诺厄一句就匆匆忙忙离开通知其他人去了。于是格林德沃的疯狂追随者们迅速准备好迎接格林德沃的回归。 半个月后,国际巫师联合会的主席秘密抵达了纽约,格林德沃被美国魔法国会逮捕并关押了六个月之后,联合会决定将他引渡回并让其为在欧洲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 因为格林德沃反复策反过了三波狱警,魔法国会的主席当机立断拔掉了他的舌头。 但这行为显然已经晚了。 在联合会主席与魔法国会主席会面并来到格林德沃的狱牢之前,一个人牵着一只黑暗半炼金生物食羊兽提前站在了那扇密封的大门前。 一个小时后,诺厄在一座大楼顶端看到了飞过天空的魔法马车。 拉车的是常人看不见的夜骐,驾车的是两个傲罗,在马车的后箱外也抓着两个傲罗,甚至在马车后面还有四个傲罗骑着扫帚护航,更别说车内足足有四个生命反应。 天空中的乌云已经浓郁到了骇人的地步,电光与雷声在云层里游走,蓄势待发。 车辆在诺厄的头顶飞过,大雨接踵而至,无形的屏障阻隔了所有的雨水,同时阴影也为诺厄披上了一层漆黑的斗篷,彻底挡住了他的眼睛,以及对上他视线的另一双黑白异瞳。 是的,作为这次被转移引渡的格林德沃本人,正挂在马车车厢下的车轴处。 诺厄:“……” 真不愧是格林德沃。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看守与罪犯在牢房中交换了身份,此刻坐在包厢里被三个巫师用魔杖指着的只不过是一个被格林德沃策反并主动策划了这次越狱的新信徒。 接下来的不需要诺厄再做什么,看着周围的那些傲罗一个个被从天空中打了下去,诺厄才悠悠消失在原地,出现在了车厢内。 此刻车厢里只剩下四个人了,诺厄的出现吓了年轻的新信徒一跳,若不是没带魔杖可能这时候已经放魔咒了。 格林德沃并不意外诺厄的出现,他亲昵的靠近那个联合会主席,上前揽住了他的脖子。 这位可怜的在魔法界有着不容置疑地位的国际巫师联合会主席此刻被吓得完全不敢反抗,只能顺应他的动作被带到了车厢门口,然后连人带魔杖的一起丢了下去。 诺厄一把薅住自他上来就往自己脸上扑的食羊兽,这个小家伙大概是将他当成了敌人,也不知道是谁制造的,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