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捉住三个小的,一个一个朝脸颊上狠狠亲过去。以昨天背后的凉意,肯定不止一个人黑化了!最保险的办法,就是一人来这么一下!夏白安亲完,三个正准备洗漱的孩子都愣住了,还是墨雪这个女孩子最先反应过来,又搂着夏白安的脖子,轻轻的蹭了一下她的脸:“娘,昨晚是不是在张府睡不安稳,做噩梦了。”
首先确定,黑化的不是怀里这个贴心小棉袄。夏白安将人抱在怀里,颇为认真的点点头:“的确是睡不好,床太软了,烛火太亮了,房间里还不漏风,哪哪儿都不好。”
车夫:“……”他不该在这里,应该在车底。这些竟然都不叫好,难道非要去破屋子里吹冷风才叫好吗?他默默调转马车,回家复命。三个小孩儿听闻她做了噩梦,两个小男孩儿只是担忧的望着她,说做饭交给他们俩。墨雪则一直被夏白安抱回房间。夏白安正闹不明白后颈的凉意怎么回事,分明孩子们都没出事儿呀,家里逛了一圈也没看少啥。谁知道一转身,她就对上了墨澈阴冷的眼神。夏白安嘴角一抽。真不愧是大反派。一个顶三,瞧瞧他身上的黑气都化作实质了。夏白安赶紧将墨雪放了下来,让她出去吃东西,墨雪却抓了一下她的袖口:“爹爹生气很可怕的。”
“我发现了。”
她现在后脖颈还凉着呢,冷汗直往后背里灌。墨雪悄悄离开,夏白安则讨好似的来到了床边,见墨澈自顾自的坐起身来,温柔一笑:“看来你恢复的不错,不然今日我给你好好按按,说不定这两日你就可以开始练走路了。”
她刚将手伸过去,手腕就被牢牢攥住。墨澈的手比平常人还要凉上几分,寒得夏白安差点儿一缩手挣脱开来,可面上却还是不解的看向他:“怎么了?”
“张家倒也不是什么好人家,只是有点钱罢了。”
“……”夏白安不解的歪了歪头。之前你不是还说人家给了你进京赶考的路费,是个好人家。怎么今天就不是了?她不是很懂。墨澈见她满脸茫然,指尖又扣紧了几分,甚至不耐的直接将她拉上床。夏白安踉跄了一步,不偏不倚的砸中墨澈的胸膛,疼的两个人都痛呼出声,她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抬起头来:“到底怎么了?”
墨澈也揉了揉发疼的胸口,冷眼而视。“你如此善于经商,家里又有个起不来身的丈夫,难道不怕张一鸣撺掇你改嫁吗?”
“改嫁?”
她为什么要改嫁给张肃?一想到那乖巧内敛的小孩儿,她心里只有泛滥而出的母爱,再多一点点,就是对病人的怜惜之情。至于改嫁,她倒是想改嫁给书里一个长命百岁,此生平安的路人甲。可这方圆十里都被屠戮殆尽,她一时也找不到啊。而看着眼前的墨澈,她更是不敢说自己要改嫁的事情。“可……可我并不想改嫁呀。”
“是么?”
墨澈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眸光似乎柔和了些,“你是想继续跟着我?”
“是,是呀。”
我的老祖宗呀。现在忤逆你有多狠,以后我死的就有多惨,我敢就这么离你们而去!任由黑化侵袭你们吗!夏白安想到这里,顺势也大胆的搂住了墨澈的腰际,大半个身子几乎趴在他的怀里,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除非,你嫌弃我这个山野农妇,要将我一脚踢开,不然我绝不改嫁。”
她不想被反派写在死亡名单上!而在墨澈的眼里,她投怀送抱,双手拥着自己,配着这双真诚而泪光盈盈的眼,极大的满足了他心底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心思。她是个村妇,也足够了。墨澈的眼神彻底柔和下来,紧紧拥着她。只有一颗真心。无论身份。于他来说才最为重要。夏白安僵硬的不敢动,生怕他恢复了力气,一个锁喉就将自己解决了。她感觉着后颈渐渐恢复温度,愈发不解。所以……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他之前为什么黑化?还是说,自己的拥抱可以化解黑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