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呢。”
“第一个?”
墨澈侧目,正撞进那人红彤彤的眼里。“嗯。”
夏白安又往他的怀里靠了靠,边又喝了一口酒,“跟他们喝酒太无趣,就该跟你喝……”墨澈的嘴角不自觉的微微扬起。“你就是块木头,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从来不反驳我,也很少跟我呛声,是块好木头!”
“……别喝了!”
墨澈脸色铁青,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水。这女人,才是块结结实实的木头!夏白安手里没了酒,倒也不着急,只扒拉着墨澈的肩头,闷闷的笑:“要命了,木头抢酒,墨澈,你说木头喝了酒以后会不会长出带酒味的叶子呀……”真是醉的没边了!墨澈寒着脸就要把她推开,最好撂在这屋檐上晒上一夜的月光,明日风寒了最好!可他刚要拂袖而去,袖口就被紧紧抓住。刚才还说胡话的人,一下就红了眼眶,眼里盈满了泪水,巴巴的看他:“你不要生气嘛……我不说你是木头还不成么。”
“你……”哭什么。墨澈的心也跟着她眼底的泪轻颤着下坠,他重新回到夏白安的身边,弯身扶住她的肩头,却见她下意识的捂住后颈,声音都染上哭腔:“你生气,我可疼了……你还抢我的酒,咱们不还没聊两句么,就我一直在说,你都不知道接茬。”
墨澈张了张嘴,竟发现她说的不无道理。下一刻,夏白安眼底的泪水就断了线的流,拽着他的手臂晃个不停:“不要生气,不要黑化,复仇也要量力而行……不然,我要一直陪着你疼。”
墨澈的心都被晃的有些发痒。他虽然不明白黑化的意思,却也知道那绝非是个好词。而平日里总是俏皮可爱的人,如今都哭成了个泪人,抱着他的手臂喊疼,还让他不要生气。墨澈哪里还能真的生气。他凑上前,夏白安便自顾自的投入他的怀中,埋在他的颈间,嗫嚅着不要生气之类的话。墨澈只扶住她的后背,过了片刻,感觉到这人已经彻底醉了,方才起身,一手抄过她的膝弯,将人打横抱起来。夏白安醉的彻底,却还下意识的勾住他的脖子,往他怀里轻轻靠过去,甚至还把脸都埋进去:“熟悉的味道……”墨澈的手臂蓦地一紧,借着月光打量着怀里乖巧可人的女子,鬼使神差的,弯身在她的发上落下一吻,指尖又一次收紧。“睡吧。”
“一起……”夏白安还呢喃着,复而将这熟悉的人形抱枕抱得更紧。“嗯。”
墨澈的声音柔软的被风吹散。夏白安却听得真切,找了个合适的角度钻进去,临睡前只有一句:“以后谈天,你这个木头要接茬……”墨澈失笑,只将怀里的人抱紧了几分,就连她身上这浓烈的酒香似乎都变得好闻了几分。他抱着夏白安回房安置,睡在同屋的三双眼睛都悄悄眯起一条缝看着,突然都低低的笑起来。墨澈假装没听见三个孩子的声儿,将夏白安放进床榻里,刚放下帷幔,那人便直接手脚并用的缠了上来。墨澈身子一僵,指腹刚碰上夏白安的手臂,就听她呜咽了两声,像是要哭。“……”这还怎么把人从身上撕下来?墨澈听不得女子的哭声,只好就这么躺下。酒鬼动作不断,直往那要命的地方而去,墨澈又不敢惊动屋中的孩子,更没法教训这哭哭啼啼的酒鬼。他生生睁着眼,从月色到天明。彻夜难眠。天光乍现,金鸡报晓时。墨澈浑身燥热难耐,终于忍不住将人扯开推到床榻里,外出去倒了盆凉水。晨风一吹,墨澈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脸上阴沉如水。这娘子,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