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被捉回来的时候,生生被扒了衣服绑在院门口,任人瞧着……”王美霞的气息渐渐弱了下去,可她却像是想起了什么,朝着钱老二的身边挪了挪,指尖扣着他胸口的那根簪子:“还有这……这是他当初给我的定情信物,如今,我也叫定情之物进了他的心口,他……心里总得留下我。”
听到这里,王媒婆眼底滑落两滴泪水,弯曲着脊背,死死盯着她手边的空空如也的甜酿,看着里面还未彻底化开的剧毒,泪水决堤,紧紧拉住了王美霞的手。“第三次被捉回来,我是没看出娘给我的甜酿有毒……我知道你为此杀了娘,又砸了爹爹的脑袋,从小到大,这些腌臜事情都是你帮我做的。”
“可你现在为什么要为了个男人做到这个地步!为什么要因为男人离我而去,日后,还有谁帮我做这些腌臜事情!”
王媒婆歇斯底里的怒吼着。可栅栏里的人却已经无法应声,口鼻里的鲜血汩汩流出,几乎在她的脸侧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洼,几乎要将她整个脑袋都吞没进去。夏白安只是看了一会儿,最后始终听着王媒婆说起姐妹俩过去的时候,径直离开了地牢,反手将地牢的门关上,冷然的看向眼前几个狱卒。“事情已经解决了,王美霞和钱老二都已经死了,不要再去打扰里面的人。”
“好。”
狱卒堆砌出满脸的笑,朝着夏白安微微颔首,“谢谢您。”
“如果想谢谢我,就别对我笑。”
夏白安冷眼而视,在众人怪异的目光里和他们擦肩而过。她来到美颜轩,看着王美霞的丫鬟和仆从都已经卷了她仅剩的东西离开,自己则慢慢走进几乎荒芜的院落,找到了被仍到地上的,木头妆奁。里面的珠宝首饰都已经不再,夏白安巧妙的找到里面的暗门,将其慢慢打开。里面只有一封继任的信件,和另外几封密信,上面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李显?”
夏白安不解的将这些东西都收起来,将继任的信件打开,猛地睁大了眼睛,转身去衙门里找墨澈,“李显,那个被莫志谦挤掉了县令之位的老头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