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就在沉香阁里吃了瘪,现在,怕也是没脸过来见大小姐和您了。”
“她不仅是吃瘪,甚至还叫那沉香阁趁机赚了一波名声。”
“她也没什么颜面见两位小姐的。”
众说纷纭,许燕便没将此事放在心上。片刻后,云雪迟迟入席,却也只是敷衍过几个格外热情的胭脂铺老板,便按捺不住焦躁,直奔目的开口。“本小姐看着沉香阁捐赠的东西越来越多,怕是这几日赚了不少权贵的银钱,不知各位有没有好办法,能叫她的沉香阁完蛋。”
几个老板瞬间噤声。幸好许燕自己也懂得些经商之道,当即谄媚的笑说。“沉香阁其实也不见得真的赚到银钱了,我之前瞧着沉香阁里其实没什么客人,她捐赠那么多东西,怕只是虚张声势罢了。”
“虚张声势?”
云雪的眉头都跟着竖了起来,声音微微拔高,“她不过是个土财主的女儿,在京城这寸土寸金的地界儿上,她哪里来的那么多银钱去填补亏空?你以为这个账,我不会算吗?”
许燕面露难色。按照她的观察,沉香阁的确是出的多,进的少。可云雪的说法不无道理。谁家的钱也不是凭空捏造的,她又是哪里来的钱,买那么多捐赠的东西,做全表面功夫。就在她失神的这一瞬,云雪突然起身:“若是你们一群人,连一个小小乡野村妇也解决不了,日后,倒也不必倚仗本小姐背后的丞相府了。”
语毕,云雪直接没什么耐心的甩袖而去。老板们急得团团转,许燕只能敷衍,对此毫无办法。门外。大海紧跟在云雪的身侧,忍不住道:“依奴才来看,许燕小姐也不是个顶事儿的,请来的那些个老板都没什么用处。”
“哦?”
云雪好奇,放慢了脚步听他说。“沉香阁的确是做银钱生意的商贩,可如今牵连了朝廷赈灾之事,加上她之前疫病时也有所助益,朝廷也会顾忌此事,多多帮她。那这事情,不仅仅是要生意上的人来帮忙,怕是,还要朝廷上的人施压才好。”
大海解释。云雪觉得有几分道理:“那你觉得,该如何做?”
“这……奴才到底只是奴才,哪里能看到朝堂上的局势,这事情,怕还得找个耳清目明的人来做。比如……以前的黄敏小姐就做的不错。”
大海小心翼翼的提议。云雪满眼嫌恶,但不得不说,有黄敏在身边出谋划策的时候,她做事的确要舒服很多。而且,黄敏虽然是庶出,父亲也不是什么大官,可她擅长审时度势,更能借着各处了解到朝廷上的动向,的确是个可用的。正当云雪想入非非时,大海突然开口:“大小姐,您看门口,那是不是夏白安呐?”
云雪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夏白安正走到门口,同一个商贾打扮的人挥手,那商贾打扮的人还将契约一样的东西递给夏白安,两个人交谈了一会儿,才在门口分别。大海一惊:“沉香阁的东西最近不都是自给自足的么,她怎么还在谈生意?”
“派人去盯着打听一番。”
“是。”
大海急匆匆的去叫人。这边,云雪却紧跟在夏白安的身后,却来到一处少人的街市角落。夏白安和身边的人突然停下了脚步。“跟了这么久,不累吗?”
她突然开口,回头,转身面向云雪。夏白安身边的墨迁已经将手搭在刀柄上,严阵以待的盯着云雪:“敢问云大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夏白安,你带着墨澈的儿子,在这冬日里见商贾,四处游走,是在做什么呢?”
云雪迎上两人的目光,虽然她不喜欢墨迁这几个拖油瓶,但想到日后要和墨澈在一起,总归要面对这几个孩子,她放软了眉眼,问墨迁:“你是叫墨迁吧,你应当知道你娘亲正赔了钱,家底空空,她还带你出来谈生意,只怕是想借着你爹校尉的职位,坑蒙拐骗呢。”
墨迁眼神一凛。夏白安差点儿笑出声。怎么有人当着孩子娘亲的面,在孩子跟前颠倒是非呀。她走过去,一把将墨迁抱了个满怀,莞尔一笑。“就算我是来坑蒙拐骗的,迁儿也会支持我。云大小姐若是想挑拨离间,还是用在其他人身上吧。”
说完,她和墨迁耳语了几句。墨迁只是顺从的牵着他的手:“渺渺不能吃太甜的,枣泥糕还是算了吧。”
“那就买点云片糕吧,渺渺就给她弄点热腾腾的姜糖水喝。”
夏白安自顾自的和儿子说话,完全不将背后的云雪放在眼里。云雪站在原地,怒不可遏的上前几步。“站住!”
夏白安和墨迁齐齐停下脚步,她回头问:“云大小姐还有什么事情吗?”
“谁许你们离开了!”
云雪几个大步走上前,几乎指着夏白安的鼻子开口,“你今天见的商人究竟是……”“咚——”一声闷响从背后传来。云雪一愣,回过头,就见大海正被人从围墙上给扔下来。钱明书拎着刀跳下来,将大海拎起来,拖到云雪的身边放下,冷眼道:“我们和谁吃饭,难道还要跟你报备不成?”
云雪看着他手里的刀和浑身上下的痞子气息,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钱明书咧嘴一笑。夏白安则看着地上的大海,浅浅一笑:“想知道我在和谁谈生意,自己去查吧。”
说完,她跟着钱明书和墨迁一起离开。背后,大海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手臂上都是青紫,牙齿打颤:“大小姐,我还没去叫人,就被……”“这该死的夏白安!肯定又在玩什么生意上的把戏了!”
云雪气得直跺脚,但似乎想起了什么,她突然看向了大海,“不过……谁说我一定要在生意上赢过她了?我记得,许家似乎还留着一批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