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空下着寒雨,却丝毫不影响陈老爷等的人好心情,用膳后,穿着整整齐齐在铁全安的指引下,敲响朱泉的院子。“谁啊?!”
下雨天,六奶奶一家子坐在炭火前纳鞋底,做鞋子,趁着有空替长念姐弟和自己一家做明年全年的衣物鞋子。听到有人拍门,问了几声谁,却不说话,朱泉手握着一根拳头粗的长木棍,穿着雨衣来开门。一看十几号人,在人群里看到铁安全,顿时沉下脸来,“这里不欢迎你们!”
欲把门关上却被二个镖师强行推开,走进来。“我是长念四姐弟的四叔,我来接他们回铁家。”
铁全安挺起胸膛走进院子,这下他可不怕朱泉,他有保镖。“他们不在,你们赶紧离开,不然我报官,你们私闯民宅。”
朱泉冷声道。“报官?好啊!你拐带长念四姐弟,我正想上官府说道说道呢。”
铁全安不屑回应道,铁长念姐弟的户主是他爹娘,上官府,他占理。“长念姐弟不在。银枝、银雪不可能卖!”
六奶奶出来站在屋檐下板着脸,没好气说道。“在不在,搜过才知。”
陈老爷不为所动,他示意自己的人去搜索,对于龙凤胎他志在必得。“谁在这里闹事?!”
此时,带来人隔壁看房子的牙婆走进来。“何家婶子,这些人强行闯进来搜索,请您帮忙报官。”
朱泉对进来的牙婆说道,牙婆对朱泉这家印象不错,跟她租过二次房子,是个爽快之人,有多少银子就租多大的房子,不磨价,不拖占,租期结束后交还钥匙,她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说一是一,不会耍无赖。“小四,去报官,我就看看谁敢在我地盘上闹事!!”
牙婆和官府的人混得开,做他们这行的什么人都遇到,她也不是软蛋任别人来欺。进屋搜索的人纷纷出来对陈老爷夫妻摇摇头,正如眼前的老人说院子一眼能看穿,搜过,人真的不在这里,面对地头蛇,他们不想硬碰硬,闹上官府,他们也吃亏,只能掏出二十两银子,息事宁人,声称自己来错地方,拉队走人。“何家婶子,辛苦你过来走一趟,这银子你拿去喝杯热茶。”
朱泉把陈老爷给的银子原封不动的递给牙婆。“他们还会来闹事,这些天,我帮你们多看点。有事情去通知我一声,我替你们摆平。”
牙婆收下银子,揽过看护的工作。朱泉一家客气送走牙婆,秀洪婶迷惑地问朱泉,“铁全安他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里?当时你不是把他打晕了吗?”
“你们见过铁全安?”
六奶奶看向朱泉夫妻。在六奶奶的追问下,朱泉夫妻俩道出当天遇到铁全安的事情,后面遇上张家少爷的事情他们不敢说。六奶奶听完,感叹道,“长念姐弟去燕都还真去对了。”
朱泉夫妻点点头,谁说不是呢。如果他们没有去燕都,铁全安带人过来一定把长念姐弟带走,闹上官府,他们占不到一分好,铁全安和长念是叔侄,户籍且同在一户,他们阻止不了。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娘,你为什么肯让长念他们姐弟去燕都?”
秀洪不解地问。“三十公子在山里和长念姐弟相处不是一天二天,几翻相救。那天我看到三十公子相貌和护卫,加上他发誓,心底那点犹豫就没了。论相貌,论权势,论财富,他远在长念之上。能让他惦记的,只有长念那一手驯狗的本事。”
千里迢迢,带四姐弟过去,能图的只有长念那一手驯狗本事。至于龙凤胎,他们既是有钱,去哪不能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