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派人去求助。可是何昌盛他为什么不来?”
银树想不明白。他们一行人来到越城听得最多的是,何昌盛如何宠何氏母子,只要他们想要的,从来不会拒绝。“是啊,银树你想想他为什么不来?”
长念反问银树。“一是他不想来。二是他不能来。”
银树想想道,“何昌盛是一郡之长,没有人抓住他,也没听说他外出,就只有一个,他不想来。他为什么不想来?他不是宠爱何氏吗?他最疼爱外孙都死了,他为什么没来?姐姐,这里说不通。”
银树惊呼起来。听小二提起何氏母子,说他们是越城郡的霸王不为过,只要不如他们意,可以随意打杀,何昌盛背后的何氏母子极度嚣张。可以说,何氏母子在何昌盛的纵容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要不如意,何昌盛就会出来替闺女,外孙撑腰,现在人家闹上门来,何昌盛竟然没有动静?这说不通吧?门外是失去家园,失去亲人,情绪汹涌的民众,在一声声喊话中,听到他们悲愤之情,在这样的情绪下很容易失控,何氏难道不怕民众砸门一涌而上吗?“是不通。要不,何昌盛另有所谋;要不,何昌盛自身难保,已经放弃何氏这个闺女。后者,不太可能。到现在为止,何昌盛仍是郡首大人,实实在在的权在手上拿着,可以用强行手段,武力来镇压。”
现在上官大人没有露面,太叔延他们拒绝不见任何官员,越城郡当家作主的还是何昌盛,他派人来驱赶闹事的人群,只需一个命令的事情,偏偏他没有。“长念你是说,何昌盛现在想借民众闹事另有所图?”
三位老人家听到长念姐弟的话,一一回头过来。“嗯,不然怎么解释何昌盛的人没有出现。”
“啊!撞门了!”
正说着,银树惊讶叫起来,众人看下去——闹事的人扛来一段一人合抱的大树干过来撞门,随着响亮的指挥口号:“一二撞,一二撞!”
连撞五下,院门连同门框一起撞倒,大批民众涌进去,院里的曾府下人想上来阻止,被人推倒在地,曾忠夫妻一身白衣出来,只见夫妻俩指手划脚,指着人们,嘴巴不断开合,在骂人。什么恶毒的话都能骂出来。有七八个人冲上去,似乎很生气,推了几把曾忠夫妻。“姐姐,飞!”
银雪突然拍着手掌,兴奋欢呼起来,长念转眼就看着二个黑衣人、一个灰青色衣衫的年轻男子从空中快速落下,分别和其中四名民众打成一团,看向何氏时,何氏腹部不知何时被人插上一把匕首,曾忠跪蹲在一则,二手按压何氏不断冒血的伤口,一边在大声叫喊。现场一看何氏被人捅一刀,个个怕惹事上身,立刻兽走鸟散。长念他们离得远,当时全场又吵杂,听不清他的话。很快,二名黑衣人和灰青色衣衫的人,把现场四个男子制服,黑衣人快速离去。灰青色衣衫的人跳脚想追黑衣人,又怕人跑,回得回来,各自用他们身上腰带把他们的双手绑于身后。人已经跑光的曾府门前来一位书生,他进来,让人把何氏搬上马车送医,那绑的四人亦一并带走。“姐姐,他好面熟。”
银树盯着那书生看。“嗯,上官轩。去年,墨汁找七尾凤打架那一次。他就是来重审外祖父冤案的官。”
那二个黑衣人,长念认出来是二十三和二十九,太叔延的护卫,“我现在明白何昌盛在谋什么?杀人灭口,只有死人才会永远闭嘴。”
“啊?何氏不是何昌盛闺女吗?”
银树不敢相信。“外祖父当初证据确凿,正是因为何氏,何氏作为知情人,她不死,何昌盛能安心吗?唯有何氏死,才能死无对证,正逢大夫家属及民众闹事,何昌盛顺水推舟,这亦是他迟迟不出现的原因。”
民众之所以来闹,是想要得到赔偿,要银子,而不是来找何氏拼命,闹出人命,就算想要和何氏拼命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几百人见证自己杀人,哪还有活路?“三十大哥说过,外祖父只是当年案子其中小小的一环吗?何昌盛只杀他闺女和女婿就能堵住整个案子吗?”
银树想不明白。“谁知道。”
这案,来龙去脉谁都不清楚。没有热闹可看,三位老人家转移包厢,煮茶,喝茶。茶文化在这个时候盛行,一壶茶泡下来,堪比艺术表演,专门有个妙龄美貌美子来泡茶,名为,伺茶姑娘。“梅花采集下来的雪水,晨山梅茶,各位贵位请品茗。”
淡淡的黄绿色茶汤一杯杯恭敬递到长念等人手中,长念接过后,闻了闻,很淡的茶味,小抿一口,还是茶味,入口微苦,过后有点微甘。对茶,长念不在行。长念喝过后,银雪第二个跟上,因为热,她小小地喝一口,喝得眉头微皱,终于放下茶杯,“不好喝,肉汤好喝!”
此话一出,引得二位老太君开怀大笑。拿茶汤和肉汤比,银雪是第一人。怕是在银雪心中,再贵的茶汤亦比不过一碗简简单单的猪肉汤加葱花吧。被笑的银雪不开心扑向长念,“没错……”“银雪,萝卜青菜,各有所爱。银雪爱肉汤,没错,我们笑,不是笑银雪说错,而是对银雪的话感到开心才笑。”